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清月小茹的其他类型小说《世子家有朵霸王花江清月小茹全局》,由网络作家“妧七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叶氏十分惊恐地望着江清月手里的纸张,她不知道上边是什么东西,但是既然江清月这么说了,必然是能拿捏住他命门的东西。江清月将那几张纸递给了江郴,然后将自己方才在阮氏院子里的见闻大体说了一遍。越是听江清月这么说下去,叶氏脸上的死寂便越是明显。完了,一切都完了。她没想到,江清月居然会发现这个。江郴一张纸一张纸地看过去,怎么都不敢相信,自己宠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,这个看起来贤良淑德的女人,竟然这么心狠手辣!那……毕竟是他的发妻啊!江郴腥红地带着十足狠辣决力的目光,看向了叶氏。“是不是你做的?”尽管白纸黑字已经写得明明白白了,但是他还是想听叶氏的亲口回答。江清月冷笑一声,已经这个时候了,这江郴居然还对叶氏心存幻想。“将军,不是我,不是……”“你给...
《世子家有朵霸王花江清月小茹全局》精彩片段
叶氏十分惊恐地望着江清月手里的纸张,她不知道上边是什么东西,但是既然江清月这么说了,必然是能拿捏住他命门的东西。
江清月将那几张纸递给了江郴,然后将自己方才在阮氏院子里的见闻大体说了一遍。
越是听江清月这么说下去,叶氏脸上的死寂便越是明显。
完了,一切都完了。
她没想到,江清月居然会发现这个。
江郴一张纸一张纸地看过去,怎么都不敢相信,自己宠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,这个看起来贤良淑德的女人,竟然这么心狠手辣!
那……毕竟是他的发妻啊!
江郴腥红地带着十足狠辣决力的目光,看向了叶氏。
“是不是你做的?”尽管白纸黑字已经写得明明白白了,但是他还是想听叶氏的亲口回答。
江清月冷笑一声,已经这个时候了,这江郴居然还对叶氏心存幻想。
“将军,不是我,不是……”
“你给我说实话!”江郴像是一头发了狠的豹子,几乎要掀开房顶的一声怒吼,直接将叶氏给吓懵了。
叶氏急速喘气,双眼都有些泛白。
“将军,是我做的,是我做的,但是我这么做,是因为我太爱将军你了啊!”叶氏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,狠狠拽着江郴的衣服,“将军,我想和您在一起,但是我不想我们中间还横贯着别人,我不想当你的妾,我只想当你的妻子,当你唯一的妻子!”
叶氏深情满满的哭诉,直接将江清月给肉麻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。
江郴想甩开叶氏,但是叶氏拽得紧,直接被连带着从床上摔到了地上,“砰”的一声,听着都觉得疼。
但是叶氏仿佛顾不得一般,依旧死死拽着江郴没放手:“将军,我和您相伴这么多年,我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您,为了将军府!我承认我是有私心,但是我的私心完全是由于我太爱将军你了!”
“是啊,为了成全你所谓的伟大的爱,就要赔上我母亲和我的性命,还要让将军背上宠妾灭妻的罪名。”江清月清凉如水的语调和叶氏的婉转哀求截然相反,但是却带着比叶氏的哭诉更加震撼人心的力量,“将军征战沙场战功赫赫,谁提起来不是一片赞誉,唯有你,让将军背负上了骂名。”
叶氏倏然一哽,而江郴,也如梦初醒。
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,江郴有些恍然失神。他抬脚,将叶氏踹开,却根本没有多大的力道。
铁血男儿,没有在沙场上杀伐果决耗尽力气,却在这深宅琐事中,变得如此憔悴而又狼狈。
江郴觉得自己被戏耍了,被睡在自己身边,将近二十年的女人给戏耍了。
“如果不是我和母亲命大,怕是现在将军府就是你叶姨娘的天下了。”江清月弯腰,将地上的纸张一张张捡起来,“这些都是你的罪状,我一定要好好收着。以后找个大师,烧在你的坟前,让你永世不得超生!”
江清月的话,直接将江莹给吓懵了。
看这个样子,江清月是不会放过娘了,而将军……
江莹抬眼望着江郴,却只能看见他脸上写着的失望与愤怒,没有半分的同情和怜悯。
完蛋了,是真的完蛋了。
江莹知道,这次叶氏,是真的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了。
眼珠子一转,江莹脑中,飞快闪过几个想法。
然后江清月便看见江莹爬了起来,手脚并用地拽住叶氏的前襟,痛心疾首地问道:“娘!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呢?你怎么能这么心狠手辣,你不光害大姐,你还要害夫人?”
江清月眉梢一挑,而江郴和叶氏,则是直接愣住了。
“夫人对我和对大姐是一样的好,夫人对娘亲你也很好,你为什么要害夫人呢!女儿不知道你做的这个事情,如果女儿知道的话,一定会拼死阻拦你的,绝对不会让你走上这条路!”江莹拽着叶氏的衣服,狠狠晃着她,“娘,娘你糊涂啊!”
江郴慢慢开口,声音仿佛带着历尽沧桑的无奈,“你刚说,你不知道你母亲做的这个事?”
江莹吸吸鼻子,脸上带着满满的心痛与懊悔:“女儿不知,女儿要是知道的话,一定会阻拦娘亲的!女儿怎么可能任由娘亲去害夫人,夫人是那么温柔善良的人啊!”
然后,江莹转向江清月,对着她砰砰磕头:“大姐姐,娘亲有错,莹儿替娘请磕头认错,还请大姐姐放娘亲一条性命!”
江莹磕得是真的很用力,脑门瞬间就青紫了起来。
“起来。”江郴想将江莹从地上拽起来,但是江莹摇了摇头,“虽然娘亲做了错事,虽然娘亲的做法莹儿不敢苟同,但是娘亲毕竟是莹儿的生母,莹儿替娘亲磕头认错,是应该的。”
“你有这份心就够了。”江郴不忍看这个小女儿这么凄惨,一把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。
江莹顺势倒在江郴怀里,哭得毁天灭地,好不凄惨。
“你看看,你配拥有这样的女儿吗?”江郴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叶氏,“还好,女儿有情有义,没变成和你一样的蛇蝎夫人。”
叶氏目光呆滞地坐在那里,觉得面前的一切,眼前的所有人,都是那么陌生。
她成为了孤家寡人,再也没有人站在她这一边。
就连一直放在心尖尖的小女儿,也都离她远去了。
“我倒是没想到,三妹居然是个看得这么明白的人。”江清月缓声开口,“既然三妹这么通情达理,那我便不会让这件事情牵扯到毫不知情的你?”
江莹怯怯地从江郴怀里抬头,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看着江清月,小声问道,“真的么?”
江清月笑得一脸春光灿烂,配合着她端正的五官和极好的精神,真的是倾城绝色。
虽然她的眼中,一点儿笑意都没有。
江莹不由得有些心虚,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小想法和小算盘,被江清月发现了。
江清月没有再看她,而是别过了眼。
看着已经穷途末路的叶氏,江清月心中萌生出一种十分畅快的感觉。
“那就请顾世子派人,将叶氏打入天牢,三日后……”江清月笑容更甚,菱唇微勾,一个字在这空气都仿佛凝固了的房间中,含着千斤重量,掷地有声——
斩!
刚才说话的女子大步跑到江清月跟前,上上下下又下下上上从头到脚地打量着她,然后睁着大眼点点头:“还真是荣安县主,和画上的一模一样。”
“那肯定,咱们世子的画工,有什么可怀疑的?”男人的声音很臭屁,仿佛是自己受到了夸奖。
江清月蹙着眉头看着他们两个:“顾辞呢?”
“啊,世子在房间内,我带县主进去。”女子给江清月做了一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顾辞的院落很大,回廊弯弯绕绕,七拐八拐。
那女子在前边带路的时候,总是不时地转头打量江清月,一双大眼中满满的都是好奇与探究。
“看我做什么?”江清月问。
“啊……没什么没什么。”女子连忙摆摆手,“县主和画上一样漂亮,就是比画上多了许多灵气。”
“你从哪里见到的我的画?”
“哎呀,很早以前就见过啦,我家主……”
“咳咳……景宁。”身后一直默默跟着的男子轻咳出声,“注意你的言辞。”
被叫做景宁的女子立刻双手捂住嘴,大眼睛扑闪扑闪地像是一只被吓到的小鹿一般,看起来可爱极了。
然后她冲着江清月连连挥手:“我不说了我不说了。”
江清月一脸狐疑,眉头皱得更加紧了。
景宁眨巴眨巴眼睛,歪着头看着江清月。
“景深,我知道了!”景宁突然大呼小叫,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一般,“你知道一个成语叫东施效颦吧?我算是真切理解这个成语了,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人连皱眉头都这么好看!”
“废话,世子看……啊不是,美人当然是怎样都好看的。”
这种明目张胆的赞美,倒是让江清月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“县主,就是这里了。”在一间屋子前边站定,景宁开口,“世子就在里边,县主进去吧。”
“多谢。”江清月抬步。
“喂……”景深刚刚出声想说什么,便被景宁打断,“你喊什么喊?”
“可是世子现在……”
“嘘……”景宁一只手捂住了景深的嘴巴,笑得大眼都眯了起来,刻意压低声音,“放心吧,世子已经闭完关了,不会有危险的。”
景深几乎要忍不住跳起来:“可是……可是就算世子闭完关,他也……他那个样子……你这叫县主就这么进去了,世子的清白……”
“你怕什么!”景宁现在是在用内力和景深沟通,自然不会让江清月听见,“世子相思县主这么些年,你难道不想成全世子?”
可是……
景深还想说什么,但是转而一想,世子这么些年来,光是画荣安县主的画像就有几千幅了,还真是相思得厉害。
“你以前有没有见过荣安县主?”景深又问。
景宁摇摇头:“第一次。”
“我也是第一次啊。这么些年咱们可都是一直都跟着世子的,世子在浮生山这十几年就没出来过,他什么时候见到过荣安县主?”景深脸上写满了疑惑,“他怎么知道荣安县主长什么样?”
景宁歪着头,也是满脸困惑:“对啊,若非见过,怎么可能画得一模一样呢?但是县主也从来没去过浮生山啊,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
两人面面相觑,都从彼此脸上看到了浓重的不解。
然后又是齐齐一个激灵,果然,世子身上发生的事情,都是如此的匪夷所思。
江清月迈步上了台阶,敲了敲紧闭的房门,里边并没有传来回应声。
“县主,您直接进去就好。”景宁的提醒声从身后传来。
然后就是景宁景深两人贼兮兮的笑声。
江清月转头,两人一闪身都没了影子。
江清月手下用力,直接推开了房门,顿时,传来了一阵蒸腾的雾气,温热热湿漉漉的,直接扑在了江清月脸上。
房门在她身后“咣当”一声关上。
江清月在面前扇了扇,但是这迷迷蒙蒙的水汽却怎么都扇不去。
“顾辞?”江清月喊了一声他的名字。
里边并没有传来回应声,江清月朝着里边走。
这个房间极大,像是宫殿一般,走几步便是一个纱帐,低头连脚尖都看不到。江清月真的是要醉了,顾辞一个大男人,这是在搞什么人间仙境?
又走了几步,忽然一条白色的丝绸从前方飞了过来,速度极快,缠在她的腰上,江清月整个身体被扯得腾空,朝着前方飞了过去。
空中没有借力点,她控制不住身形。尤其是这绸带刚韧无比,她竟然怎么都扯不断。
下一刻,“噗通”一声,江清月直接掉进了一个水池里。
温热的水从四面八方涌来,灌入了江清月的口鼻眼耳之中,她被呛得咳嗽了几声,下一刻,一只胳膊挽在了她腰上,将她从池子里边捞了出来。
“咳咳。”江清月咳嗽了几声,恼怒地看向面前这个人,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顾辞靠在池中的白玉台阶上,垂眸看着整个人都湿淋淋的江清月。水池的雾气仿佛窜入了他眼中一般,氤氲迷离了他的眼神,只觉得曜石外一层云雾迷蒙,完完全全掩了他的眼神。
顾辞脸上还有几颗水珠,沿着他的面颊滑落,顺着他的脖颈,流过精致好看的锁骨,最后落入池中。
这个距离,江清月能发现他脸上半点儿瑕疵也无,干干净净,倒是脸上的水珠一颗颗不断向下滑落,更添了几分性感魅惑。
江清月吞了吞口水,这是她无意识的动作。
顾辞垂眸,看向了江清月清凌凌的眼眸,开口,声音仿佛也浸润了水汽一般,变得温润清雅:“看样子,你似乎对我有非分之想。”
虽然说了“似乎”这样的词语,但是他的语气,却是万分肯定。
江清月一恼:“你胡说什么!”
她挣扎,但是顾辞的胳膊宛如钢铁,紧紧搂在她腰间,根本挣脱不得。
“别动。”顾辞微微阖眸,声音轻了几分,“好了,我不乱说了。”
江清月蹙眉瞪着他。
她这才发现,顾辞的面色有些不正常的苍白,就连腰间揽住她的那只胳膊,也是凉寒无比。
江清月蹙眉,手背碰了一下他的下颚处,冰得她心下一惊。
在这一池温水之中,他怎么还是这么凉?
“你怎么了?”江清月问。
顾辞微微勾唇,喉结微动,语气低低地沉靡含着几分魅惑几分勾人:“既有美人投怀送抱,如此香艳诱人之景,县主觉得,我应该怎样,才能不辜负呢?”
“没什么啊,就是想看看你。”那人回答得一脸的理所当然,“我回来的路上问了一路,有人告诉我你是齐王侧妃,我还不相信,但是现在由不得我不信了。”
这人说着,随后换上了一副纠结无比的语气,小声嘀咕道:“你这嫁人了可怎么好?他怎么办?”
“谁怎么办?”江清月听到了他的话,更疑惑了,“你是谁?这画哪里来的?你找我做什么?最好都给我一一说清楚,否则我杀了你!”
“你好凶啊!”这人有些被江清月凶巴巴的样子给吓到了。
“说!”
那人听她猛然一喝,立刻老老实实交代了:“这画是我从我师兄那里偷来的,我很好奇我师兄一直画的女子是谁,所以才一路找着看一看。”
“你师兄?”
“是啊,武威王府世子顾辞,你肯定知道。”
江清月眉头一皱:“你师兄画过我的画?”
“嗯啊,好几千张呢,我就是随意拿了一张出来的。”男子挠了挠头,“我父皇五十大寿要到了,所以我才出山回城的。”
“你是皇子?”
“对啊,我叫燕贺,排行老九。”燕贺点点头,“这是我第一次回京,我还没回皇宫呢,就直接来看你了,主要是太好奇了。”
“你师兄为什么要画我的画像?”
燕贺一屁股坐在地上,随意捡了一片梅花叼在嘴里,吊儿郎当:“我问过,他没说。但是这还用说么?肯定是因为喜欢啊!不过你嫁人了,这事儿就麻烦了。”
“有什么麻烦的,我们又不会怎么样。”江清月站起身,将那画卷起来,“既然是画的我,那就归我了。”
“喂,那是我的,你怎么这么霸道?”燕贺瞬间急了,也不拍身上的土,直接跟在江清月后边跑过去,“我回浮生山的时候还要放回去呢!不然被我师兄知道了,我就完蛋了!这些画他可宝贝得很呢!”
江清月没有理会燕贺的聒噪,就要关门。
但是燕贺却死死抵住了房门,不让她关上。
“我快饿死了,你能给我点儿吃的吗?”他可怜兮兮地询问着,眼神已经飞到了里边桌子上边摆着的点心那里。
“不能。”江清月直接拒绝。
“为什么!”
江清月眼波一闪,随后阴测测地狞笑着道:“因为我讨厌你们姓燕的人。”
燕贺想到来的时候听到的那些个风言风语,便明白了:“不一样啊,虽然我叫燕贺,但是我和燕氏皇族一点儿关系都没有!我四岁就去浮生山了,你就算看在我是顾辞师弟的份儿上,也别把我饿死啊!”
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动了江清月,她松开了门:“自己吃。”
燕贺喜滋滋地走到桌边,抓起点心就朝着嘴里塞。
吃噎了,直接拿起水壶朝着嘴里倒水,真真是一副饿死鬼的姿态。
“浮生山回来本来要两个月,我生生压到了一个月。”燕贺一边大口大口地吃,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,“我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。”
“这么着急?”
“不是,主要是盘缠用完了。”燕贺十分诚实。
江清月无语了。
直到五盘子糕点全都进了肚子里,燕贺才捂着肚子打了个饱嗝,喟叹一声:“啊,舒服。”
“你可以走了。”江清月直接下了逐客令。
“索性都给我吃东西了,你就好人做到底,让我休息一会儿吧。”燕贺说着,自顾自朝着江清月的榻上走了过去,“借用一下你的床,不介意吧?”
不介意?看着他这风尘仆仆的一身泥土,不介意才怪!
江清月直接拿出了袖中的长鞭,朝着燕贺甩了过去。
燕贺的后背像是长了眼睛一样,瞬间避开,然后反手,想要捏住江清月的鞭子,但是却被江清月反手一甩,没捏住。
燕贺眼中闪过一抹赞叹:“好功夫!”
江清月的鞭子甩得灵活无比,处处袭向燕贺周身各大命门,燕贺从未见过这么刁钻凌厉的招式,一时间竟然有些应接不暇,被江清月用鞭子缠住了腿,直接从大门扔到了外边。
燕贺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,本就有几道灰痕的脸上更是脏污不堪。
房门“哐当”一声巨响,震得房檐上的几缕冰碴子直接掉了下来。
燕贺目瞪口呆地看着那门窗紧闭的房间,随后,娃娃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。
他拍拍身子站起来,十分轻盈地跳上了房顶,迅速出了齐王府。
当街随便拽住一个人:“喂,武威王府怎么走?”
*
燕贺走了之后,江清月又拿出那幅画,细细端详。
出神入化的画功配之行云流水的笔法才可以画得这么传神,自然是作画人对所画之人的样貌十分熟悉.
几千副?江清月蹙眉想着这个数字,这得是画了几年?
但是……她实在记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和顾辞见过面,而且这个身体,也没有失忆什么的经历,不由得更加疑惑了。
和顾辞接触的这些时日,顾辞也几次或严肃或玩笑地和她说过喜欢她之类的话,她都判定了顾辞是在开玩笑。况且她细问,顾辞也不细言。
思及此,江清月长舒一口气,将那画卷起来,放进了书桌抽屉里。
接下的几日,江清月出府看了一次赵祥,赵祥已经离开了医馆,搬回了翠云阁住。
翠云阁也正在重新整修,保守估计重新开业起码还需要两个月。
这几天也没人来烦江清月,所以她过得十分的安逸自在。
一日,江清月正在库房里清点东西,打算把那些自己不喜欢的送到翠云阁,以后一块儿卖出去。
绣儿来禀告,说是许衍来了。
江清月将许衍请了进来,便听他问:“后日便是皇上的万寿节,敢问县主,可是准备好了给皇上的贺礼?”
江清月一愣:“贺礼?”
“是啊,到时候县主必然要进宫贺寿,自然也要给皇上准备贺礼。”许衍一见江清月这样子,便知道她没准备,不由得瞬间紧张了起来。
思忖片刻,许衍又低声道:“如果县主还是想要和齐王殿下和离,那必须要得到皇上的首肯,所以最起码,县主也要博得皇上的欢心。此次的万寿节便是个好机会,若是县主能准备个让皇上龙颜大悦的贺礼,对县主有百利而无一害。”
话虽如此……江清月秀眉一蹙,深深思索。那可是皇上啊,皇上什么好东西没见过?
所以她到底送什么才能让广元帝龙颜大悦?
燕贺闻言,瞬间眉头一皱:“你这不是为难人么?”
“若是她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,当然算不得为难。”燕正宁的头扬得愈发的高了,满满的得意与骄傲,“自古以来,女子都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,当初闹得那么大的动静儿就是要嫁入齐王府,岂有和离之理?更遑论齐王乃是天潢贵胄!”
燕正宁料定,依照江清月的脾性,她绝对不会写。
那么太后,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发落这个女人了!
“那按照长公主的意思,臣女不能提出和离,但若是齐王殿下提出,那又如何?”
燕正宁闻言,红色的丝帕掩唇一笑:“若是齐王殿下不要你了,那你当然只能自甘下堂了。”
江清月看向了太后:“太后和长公主也是一个心思?”
“你的那些个事情,哀家耳朵里倒是听了不少。长宁说你狂傲悖逆,倒是也不为过。”太后老眼精光一闪,“只不过比你还要狂纵骄傲的,哀家年轻的时候也不是没见过。但是现如今,是哀家坐在太后这个位置上。你是个聪明人,哀家相信你能掂量明白。”
先皇后宫妃嫔众多,太后能从诸多妃嫔中脱颖而出,扶持着本不是太子的七皇子上位,让他成为了如今的广元帝,可见,这位太后着实不是个善茬。
之前那些悖逆的、不顺的、假和的,自然全都被处理掉了。
按照太后方才的意思,如果她不写,那么她也会和那些人一样,落得个凄惨的下场。
不过……江清月倒是不怕。
江清月摇了摇头:“不公平,我不写。”
燕贺轻轻松了口气。
他没有看错,江清月果然不是个任人捏扁搓圆的性子。
确实,这样的性格才和他师兄般配嘛。
“放肆!”燕正宁瞬间勃然大怒,“太后懿旨你竟然也敢忤逆!”
“臣女放肆惯了,一下半下改不了。”江清月淡声回答,“皇上已经命人为臣女修建县主府,允准了臣女日后别府而居。虽然皇上现在还未应准臣女和离的要求,但是臣女预感,这一天不远了。所以长公主之令,臣女不能答应。”
太后老眼深沉地盯着江清月,倏然,发出了一声沉笑:“你果然是个有种的。”
“其实臣女也是为了皇室好。”江清月挺直身子站在那里,形如松柏迎霜傲雪,“太后和长公主大可想想,臣女是铁了心要出齐王府的。若是今日太后和长公主逼着臣女写下什么永不和离的保证,那日后臣女只能休了齐王殿下才不算背弃誓言了,二位觉得,到时候皇室的颜面,是不是更加荡然无存?”
“你……”燕正宁气急,“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!来啊,给我将她拿下,打入天牢!”
燕贺瞬间护在了江清月跟前,瞪着外边纷纷涌进来的侍卫:“本皇子在这里,谁敢!”
“九皇子!”燕正宁盯着燕贺,“你在浮生山十多年不曾回京,怎的如今偏要帮这个女人?难道你也被她一副狐媚样子给迷惑了吗?”
“皇姑,您自己眼界浅也就罢了,以为谁都那么容易被迷惑么?”燕贺冷哼一声,娃娃脸上带着与外表不符的坚定与决绝,“本皇子就是看荣安县主顺眼,想要保她,如何?”
江清月拍了拍燕贺拦在自己身前的胳膊,冲着他摇了摇头。
“太后娘娘,前些日子太子府发生的事情,想必您也听说了,难道您想让那日的场景在慈安宫重演吗?”江清月摸了摸袖子里的鞭子,缓声道,“况且臣女方才只是一个假设而已,长公主何必如此的大动干戈呢?”
那个假设,是她会休了齐王。但是这个想法实在是太过大胆,她们从来都没有听到过。
太后没有立刻说话,靠在身后的软垫上,状似在沉思。
半晌,太后挥了挥手:“你们都下去!”
身后的侍卫哗啦啦全都撤了出去。
“母后!”
“长宁,你今日太浮躁了。”太后缓缓看了一眼燕正宁,“坐下!”
燕正宁狠狠坐下,愤愤转向了一边。
江清月知道,太后必然是听进去了她刚才的话,在思量皇上的态度。
饶是太后是皇上的母亲,有些事情,也不得不以皇上的想法为先。
“看来,你是铁了心的要出齐王府了。”太后老眼深沉地看着江清月,“你是有主意,哀家倒是要看看,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!”
江清月微微扬起了头,唇边扯出一抹笑意,虽不是艳丽雍容的打扮,论通体气度倒是比燕正宁还要凌厉狠绝上几分:“臣女当初能闹得皇上为臣女赐婚,如今也便能闹得皇上允准臣女和离。太后若是想看,那就看着便是!”
太后眸光一紧,她竟然从面前这个年轻的女子面前,看到了她当年果敢坚毅的模样。
“好样的!”燕贺几乎要忍不住为江清月的言论和气度鼓掌了,不愧是他师兄喜欢的人!
“九皇子,别忘了,你是皇室中人!”燕正宁将自己的不满和郁闷全都发泄到了燕贺身上,“吃里扒外可不是什么好品格!”
是她让太后叫江清月过来的,想借着太后的手直接打压江清月。她都想好了,让江清月写那个东西,若是她答应了,她以后必然得老老实实的。若是不答应,便可以直接处置了她。
但是不曾想,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的伶牙俐齿,如此的刀枪不入!
燕正宁愤愤瞪着江清月,瞬间都觉得呼吸不畅了。
燕贺嘴巴一撇:“我四岁就去了浮生山,此后再没吃过宫里一粒米,敢问皇姑,我怎么就吃里扒外了?”
很好,这一个一个的,都反了!
燕正宁这辈子就没这么憋屈过。
江清月有些无语,不知道燕正宁哪来这么大的敌意和火气,难道就是因为她长得好看点儿?
这女人的嫉妒心也太可怕了吧,快要到心理扭曲的程度了。
旁边传来了一阵环佩叮当的声音,乔淑仪在婢女的搀扶下柔柔弱弱走了出来,跪地恭恭敬敬一礼:“给太后和长公主请安。”
休息了一晚上,然而这乔淑仪的气色,却依然和昨天一般差。
而此时,外边传来了太监的通报声:顾世子到!
乔淑仪瞬间面露喜色,满怀期待地看向门口。
太后说了帮她做主,她便一定可以得偿所愿!
“非也。”顾辞轻轻一摇头,“是齐王殿下太过心急罢了。”
扔下这句话,顾辞带着景宁,施施然离开了。
燕礼从未这般生气、这般屈辱过。
他狠狠瞪着顾辞的背影,恨不得眼中直接生出一团火,将顾辞烧得一粒灰都不剩!
许久,久到顾辞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了小径上,燕礼还久久都收不回目光。
“王爷。”谢芸姝一边给燕礼顺着气,一边柔声劝慰道,“王爷,忍一时。”
燕礼胸口剧烈起伏,显然气得不轻。
脖子上的青筋显得他像是一头即将发怒的豹子,仿佛下一刻,就会冲出去大开杀戒。
他转头看向一边,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的江清月,狠狠道:“管好你的嘴,今日之事,要是传出去,本王有你好看!”
江清月翻了个白眼,嗤笑一声;“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饽饽么?你那点子破事,谁稀罕挂在嘴边?”
燕礼本就生气,被江清月这么一说,愈发的火气冲天了。
他一把甩开谢芸姝,反而直接扣上了江清月的肩膀,腥红着双眼死死瞪着她:“你和顾辞是一伙的是不是?你们两个联合起来,戏耍本王!”
被顾辞耍了,也就罢了,但是江清月,一个小小女子,她怎么敢!
“我怀疑你真的是有被害妄想症。”江清月寒声吐出一句话,甩开了燕礼的手,“是我逼你跪的?”
燕礼哑然,右手一动,直接掐住了江清月的脖子。
江清月也直接抬手,扣住了燕礼的肩窝。
燕礼感受肩膀处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感,顺着他整条胳膊传递到指尖,让他五个指头都有些无力。
“王爷!”方才被甩开的谢芸姝重新握住了燕礼的胳膊,对着他摇摇头,殷殷看着他,“不可。”
这一声阻拦让燕礼如梦初醒,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,缓缓放下了手。
谢芸姝连忙对着江清月道:“江妹妹,王爷心情不好,你多担待一下。”
“那王妃就好好照顾着,别疯狗一样见谁咬谁。”江清月冷声甩下这么一句,转身便走。
现在燕礼就像是一个易燃易爆炸的火药桶,谁也不知道他下一刻会有什么举动。
真的是个神经病,她就坐在那里一句话都没有说,这燕礼还能将火气撒到她头上。
她今天心情不错,懒得和他一般见识。
几人离开,但是燕礼还像是一尊雕塑,立在凉亭中,脸色铁青。
“王爷,暂时,我们还要忍。”谢芸姝刻意压低的声音慢慢抚平了燕礼的愤怒,“顾辞狂妄,但是我们不能不顾忌他背后的浮生山,还有武威王府。”
燕礼深吸一口气,眼中丝丝蔓延的阴狠像是毒蛇的信子:“是,现在我还不能如何,只能忍耐。等他日我荣登大统,我第一个除他顾辞!”
而此时,齐王府外,一辆通体黑色的马车上边,景宁正在绘声绘色描述刚才的发生的事情。
“真的跪了?”卫之函一脸的惊讶。
“可不嘛,我亲眼看到了。”景宁用力点点头,“你是没有见到齐王的脸色,真的太难看了,哈哈哈,比包公的脸还要黑。”
卫之函眉头一皱:“别说,这燕礼还真的能忍气吞声,这样人可成大事啊!”
顾辞轻蔑一笑:“是啊,齐王殿下,确实有好本事。”
卫之函和景宁对视一眼,二人皆觉得,顾辞这句话中,仿佛别有深意。
“我现在确定了,你和燕礼肯定有什么血海深仇。”卫之函十分肯定地回答,“你回京这段日子,从不与人交往,更遑论与人交恶,燕礼是你出手对付的第一个。”
顾辞懒懒靠在榻上,并未多言。
“燕礼为了拉拢英国公府,可以说是用心良苦了啊。”卫之函感叹一声,“今日之事要是被英国公府知道,肯定会因为燕礼对卢玉容如此上心而偏心他这边。英国公府虽然手中没有什么实权,但是英老国公门客众多,在朝为官者而数不胜数,要是全都倾向燕礼帮他说话,带来的好处简直让人不敢设想。”
这般说着,卫之函又十分肯定地点点头:“这么一想,燕礼那三个头,磕得真是值啊!”
听完卫之函这一系列絮絮叨叨,景宁皱着眉头,看向顾辞:“世子,听卫公子这么一说,我怎么觉得您是在帮着齐王呢?”
顾辞哼笑一声,并没有解释这个事情,反而吐出一句:“我帮他?他也配!”
景宁和卫之函,皆无语凝噎。
“你将卢玉容给弄哑了,燕礼为了拉拢英国公府,都能忍辱下跪。”卫之函继续道,“但是为什么护国将军府的大小姐嫁入齐王府之后,燕礼却那般对待呢?这护国将军府手中可是有兵权的啊,对于燕礼来说不是更加重要了么?”
顾辞添了几分温和的声音传来:“当初江清月为了嫁给他,和护国将军府断了关系,自然算不得是护国将军府的人了。”
卫之函一听,瞬间恍然:“就是因为她背后没人撑腰了,所以燕礼才敢对她不闻不问任由她自生自灭。”
顾辞颔首:“不错。”
“啧啧啧,燕礼真是一辈子都没想到,这位荣安县主还有东山再起的一天。”卫之函挠了挠脑袋,“甚至比先前光芒更甚,我怕燕礼要将肠子给悔青了,以后怕是要将这位荣安县主给供起来了。”
顾辞冷嗤一声:“他想供,也得有供的资格才行。”
如此刻薄而不留情面的话,让卫之函怀疑,是不是上辈子燕礼抢了顾辞的老婆,才让他厌恶至此。
“话说,你今天给燕礼那样的屈辱,是为了什么?”
顾辞盯着卫之函,看了半晌,倏然,阴测测笑着吐出一句:“因为本世子开心。”
卫之函无语凝噎,决定不再多问。于是将手伸到了旁边的一个匣子那里,只是还没有将匣子拽过来,却被顾辞用折扇敲了爪子。
“干嘛啊。”卫之函揉了揉手,颇有些委屈地看着顾辞,“我饿了。”
“饿了那就回你家吃饭。”顾辞道。
“我不管,我就要吃这广顺楼的糕点。”卫之函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精致的匣子,狂吞口水,“我让我家小厮去排队好几天了,都没买上。我已经好久没吃到了,馋死我了。”
他的手又伸向那匣子,再次被顾辞的折扇给敲了回来。
卫之函看着自己手背上一道红红的血痕,真是觉得委屈极了。
“卫公子,您还是别打那点心的主意了。”景宁笑着解释,“那是我家世子用来送人的。”
卫之函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般:“谁啊?竟然敢劳得咱们顾世子送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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