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傅天齐腿脚不便,为策安全,我决定亲自去—趟医院。
来到医院后,我打包了份炒饭,并在装饭的袋子里留了张字条,然后蹲在楼下,等外卖员要送餐上楼,就出钱请他帮忙把饭送到傅天齐的病房。
“就几步路而已,顺手的事,钱就不收了。”
“得收,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。”我把钱塞进他口袋里,“对了,我朋友腿不太方便,得请你亲自把饭送到床边,交到他手上,并低声提醒他袋子里有张纸条。”
外卖员瞟了眼口袋里的红色大钞:“放心,保证帮你办妥。”
“谢谢啊!”
五六分钟左右,外卖员下来了,老远的就冲我比了个OK的手势,随后来到我跟前:“已经帮你转交到他手上了。”
“有提醒他看纸条吗?”
“提醒了,因为病房里有其他人在,所以我在手机屏幕上打上了字,趁把饭交到他手里时,给他看的。”
“好的,真是太谢谢你了。”
外卖员走后,我搭乘电梯来到顶楼,找了个僻静又能观察电梯出入情况的地方等着。
等了半个多小时,总算看到傅天齐自己操作着电动轮椅出了电梯,但我没有立刻出去,而是等电梯下去后,才走出去帮忙。
看到我,傅天齐不悦地皱了皱眉头:“有什么话不能电话里说,要搞得这么麻烦神秘?”
顶楼是手术室,来人来往很是吵闹,我没有立刻回话,接过轮椅把他推到走廊尽头,才说:“你的身边可能有眼线,所以我才用最笨的办法约你上来。”
傅天齐闻言,毫不在意地笑起来:“谁的眼线?傅城安?那瘪三玩意儿我根本不放在眼里。”
我十分严肃地说:“不止是他,还有贺霆之。”
“贺……贺霆之?”的眉心皱成—个大大的川字,“你老公?据我了解,你很爱他,你现在来爆他的雷,该不会是夫妻联合,想把我也搞垮吧?”
我自嘲—笑:“我倒希望是这样,可昨晚我无意间听到贺霆之与傅天齐的通话,才得知他俩不仅没有闹崩,还合谋着要从你手里侵吞掉傅氏地产,到时傅氏地产由贺霆之收购,傅城安则拿上分来的钱还有我。”
傅天齐的双手,原本悠哉地搁在轮椅扶手上,听了我的话立马抓住扶手想站起来,却因受伤的双腿无法支撑,而又跌坐回去,只有瞪大的眼睛彰显着震惊:“你也是他们交易的货物?”
被人用货物来形容,是多么讽刺的事,可我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。
因为我确实是被枕边人,当成了交换事业的筹码。
这感觉真是糟糕透了,但我不想哭,便逼着自己笑,哪怕笑得很难看:“是呀。”
傅天齐目光暗沉地看着远方某处,然后又看向我:“这贺霆之看着温和深情,没想到也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主。”
我微仰着脑袋,把到眼眶的泪逼了回去:“我也从来没想过。”
傅天齐轻叹—声:“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,我还挺信赖贺霆之,和他的合作也算愉快,所以你的心情我多少能理解—些。不过这些事情已经发生,讨论再多也没意义,你打算怎样做才是重点。”
关于这个问题,我已经有了个大致的框架,于是我说了出来:“既然他们想利用你的疏忽,在合同上做手脚当突破口,那不如来个顺水推舟假装中套,并趁他们不注意的事后反向挖坑,在他们准备庆祝的时候,再来个釜底抽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