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你回家是为了报复我，我不怪你。”
“你现在长大了，我也能放心去监狱里赎罪，我也对得起瑛瑛了。”
“如果不是要接受你的报复，我早就去死了，去找瑛瑛。”
“她一个人会害怕的。”
可小乖，不，我的小乖长大了，应该叫他的大名，苏屿冷笑着说：
“你不许喊我妈的名字，也不许你下去污了我妈的眼。”
他长成大人了，可到了我的墓前仍然哭得像个小孩子。
他跪在我的墓前，说：“妈妈，小乖给你报仇了。”
“还有一个人，我会让她死得比你还要痛苦。”
我的小乖要去做错事了。
可我不想让他报仇，不想他的人生只有复仇这件事。
他应该像其他孩子一样，上大学，谈恋爱，说走就走，玩玩乐乐，有他自己的人生。
我感觉我快消失了，但我能突破束缚，进了小乖的梦。
17.
小乖的梦，是他正乖乖坐在医院的椅子上，等着秦骁来接他。
可他突然就被沈昳延拉进了另一个手术室。
那个孩子在疯狂地嘲笑他，沈昳延在一旁更是冷冰冰看着。
梦中是一切都是扭曲夸张的。
那个孩子突然张开了血盆大口，咬下了小乖的胳膊。
抢走了他的玩具。
沈昳延扯下了小乖的另一个胳膊。
他们都在哈哈大笑，徒留我的孩子一个人在无助哭泣。
小乖崩溃地大喊：“你们还我的玩具，还我的妈妈！”
可没有人回应他，他在一个漩涡里。
梦里一直重复着他在医院坐着到看见我身下满是血的画面。
这是他一生的梦魇。
直到这次，那个孩子又抢走了小乖的玩具。
小乖正要抢回来，可我的手更快。
我把玩具塞进小乖的怀里，又一拳将沈昳延和那个孩子揍飞到天上去。
我把小乖抱在怀里哄。
熟悉的气味让小乖皱紧的眉头散开了，他笑出两个酒窝。
就像是以前的每个夜晚，我们依偎在一起睡觉时那样，他将头埋在我的怀里，亲昵地喊我“妈妈”。
我亲了亲小乖的脸蛋，柔声给他唱起了摇篮曲。
“宝宝乖，有妈妈在，没有人会欺负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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