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惊岚李静楠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华夏守墓人结局+番外小说》,由网络作家“道门老九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既然证明雷镇的镇民全被掉包,我和老姜反而不紧张了。借着煤油灯的光芒,他再次掏出自己的笔记本,端详起临摹下来的那个殄文。这文字就像是一个小人双手交叉,在防御着什么,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刻在每个风铃上?老姜告诉我,他虽不是文字专家,但好歹研究过一段时间甲骨文,这个文字应该代表着守护的意思。他怀疑温韬后人逃亡了几百年,最后选择在雷镇定居绝不是巧合,雷镇中肯定有什么东西可以守护他们。说到这,老姜喃喃自语:“雷镇啊雷镇,你到底还藏了多少秘密,在等着我们挖掘?”“那师父,咱们今晚出不出去?”我问道。灯光下的老姜露出一张笑眯眯的脸:“来都来了干嘛不去,而且非得赶在十二点以后。”看来他和我一样,越是不让干什么越是要干,桌子上的猫也兴奋地喵了一声。距离午...
《华夏守墓人结局+番外小说》精彩片段
既然证明雷镇的镇民全被掉包,我和老姜反而不紧张了。
借着煤油灯的光芒,他再次掏出自己的笔记本,端详起临摹下来的那个殄文。
这文字就像是一个小人双手交叉,在防御着什么,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刻在每个风铃上?
老姜告诉我,他虽不是文字专家,但好歹研究过一段时间甲骨文,这个文字应该代表着守护的意思。
他怀疑温韬后人逃亡了几百年,最后选择在雷镇定居绝不是巧合,雷镇中肯定有什么东西可以守护他们。
说到这,老姜喃喃自语:“雷镇啊雷镇,你到底还藏了多少秘密,在等着我们挖掘?”
“那师父,咱们今晚出不出去?”我问道。
灯光下的老姜露出一张笑眯眯的脸:“来都来了干嘛不去,而且非得赶在十二点以后。”
看来他和我一样,越是不让干什么越是要干,桌子上的猫也兴奋地喵了一声。
距离午夜还有几个小时,我们先补了一觉,到点后立马摸黑穿上了鞋。
然而猫已经打起了呼噜,搞得就好像白天赶路的是它一样。
我赶紧掐了一下它的屁股,低声提醒:“醒醒,该干正事儿了……”
在我跟老姜的计划中,大虎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环,这货明显是累着了,懒洋洋得抬眼瞥了我一下就打算继续睡。
老姜直接从怀里掏出清凉膏,在大虎鼻子处擦了一下,大虎的胡须顿时抽抽,整张脸皱成了一个包子。
眼看大虎清醒了,我们一老一少一猫趁着夜色展开了行动!
老姜很聪明,故意先放把猫放出门,接着我俩装作追猫,一边跑出屋子,一边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。
那群奇怪的镇民似乎真把我们当成了洋学生探亲,附近居然一个监视的人都没有。
但我们依旧没有放松警惕,脚步很轻很慢,生怕把街道两边的风铃给给招响。
整个雷镇静悄悄的,仿佛所有人都陷入了美梦。
祠堂一直都是我的心结,存着私心的我,便故意带着老姜朝祠堂靠近!
所谓的祠堂就是一座巨大的老宅,里面供奉着雷镇列祖列宗的灵位,外面围了一圈红砖白瓦,平日里是不能进来的,只有逢年过节,镇长才能做代表进来给祖先上柱香。
按道理说祖先保佑的地方,应该正气很足。
但这里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诡异、沉闷、压抑!
“之前我就怀疑,你们雷镇入口的牌坊为什么要做成棺材头的形象?现在明白了,这祠堂就是棺材的身子。”
这是老姜在看到祠堂以后,跟我说的第一句话。
我顺着老姜说的话,重新去打量,果然这祠堂规规整整四四方方,不就是一口巨大的棺椁吗?
大门还做成了古墓里断龙石的模样,门两边分别刻着两只蹲在地上的怪物石雕,一只是凶神恶煞的猴子,一只是长着四只翅膀的鸟。
“这是巫支祁和魍象!”我惊叫出声。
这两只怪物在我的纹身上出现过,在温韬留下的匣子上出现过,现在又在祠堂出现了……
老姜的视线却被祠堂中央矗立的那根巨大的青铜巨棒所吸引了,这巨棒虽然只是从院子中崭露头角,老姜却一口咬定这东西不简单。
“小子,你知道这东西的来历吗?”他问道。
我介绍道:“小时候父母似乎跟我说过,说这根铜棒是雷镇最老的物件了,传说是第一代祖先所建造,当时花费了大量人力物力,具体什么用却始终是个谜!镇长只说是祈福辟邪的。”
老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,就想带着我翻墙进去,仔细看看这铜棒。
我们两个刚翻上去,老姜就按住我的头喊了声:“趴下!”
紧接着祠堂内就传来一阵奇怪的歌声,那歌声异常的尖锐惊悚,就好像是古老的咒语。祠堂内隐约还有灯光,我们能看到好几个人影来来往往的在祠堂里走,也不知道在干什么。
伴随着‘嘎吱’一声,门开了!
我们就看到先前那个瞎眼老婆婆走了出去。
只是没想到的是,她后面居然还跟着四个瞎眼老婆婆,除了瞎眼的位置不太一样外,几人容貌长得几乎一模一样。
她们手中都提着一盏白色的纸灯笼,渐渐得朝河边走去。
我用眼神问老姜,跟还是不跟?
老姜点了点头,身手利索的就提着我落在了墙角。
别看那老婆婆瞎了一只眼,走得倒是挺快,我跟在后头还稍微有点吃力。
瞎眼阿婆一直走到了漳河边的巨大石雕跟前,我藏在树丛中不敢靠近,却发现先前看到的那群面色僵硬的陌生镇民都聚集了过去。
那些人提着的灯笼也是白的,里面却燃着绿火。
一盏盏绿灯笼漂浮在黑暗中,像极了龙王巡河!
瞎眼阿婆没理会他们,而是命人用锄头在石雕下面挖了一个坑,紧接着把一大包神秘的东西埋了进去。
我和老姜离的位置有些远,没看清楚是什么,只看到密密麻麻的灯笼围着石雕转来转去,嘴里唱着古老的歌谣,唱的我直起鸡皮疙瘩。
不知道唱了多久,这些人才停下。
之后他们又开始抄起锄头和铁锹在岛上四处挖掘,似乎是在寻找什么,这让我内心很奇怪,就算是要找东西,不应该在镇民家里翻吗?
有啥东西会埋在荒郊野外的河边?
这里除了坟墓,可什么都没有了。
因为在我的印象中,雷镇的人从出生的那一刻起,就要选一块怪物石雕做自己的生肖,选了哪块石雕,以后死了就要被安葬在附近。
不过都是婴儿也没啥意识,所以婴儿出生以后,手指的哪个方向,就被认定是坟墓所在。
小时候我还跟父母说这个不吉利,哪有刚生下来就想着死的?
父母却说这是雷镇世世代代传下来的习俗,活是雷镇的人,死了还要当雷镇的眼,守好这片地方。
那群人也不知道挖了多久,我快站着睡着了都没停,直到远处出现鸡鸣,瞎眼老婆婆才打了声招呼:“山老虎要来了,该回去了。”
丑时之后就到寅时了,而寅时往往对应着十二生肖里的虎。
不过这里说到的山老虎到底是什么意思,我也不清楚。
反正不管怎么样,瞎眼老婆婆跟那群人确实走了。
在确定他们离开后,我才敢偷偷摸上去,敢情渔村看到的龙王巡河,全是这帮人在装神弄鬼。
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在雷镇找什么,不过这群人很谨慎,挖完以后还把土埋回去给填平了。
由于实在好奇瞎眼老婆婆埋下去的那包东西是什么,我先在石雕面前鞠了三个躬,拜了拜,说明情况以后才敢开挖。
毕竟我是雷镇的人,对于守护了雷镇几百年的雕像不能不敬!
石雕最顶端是一颗巨大的人头,下面则是长着尖牙利齿的身体,正是我背上的纹身之一:饕餮!
饕餮好吃,被誉为贪婪之神。
夜里的风凉飕飕的,耳边到处都是奇奇怪怪的虫鸣,我生怕饕餮显灵把我给吞了,捡起地上一把被遗弃的铁锹,丢到老姜怀里就让他挖。
“凭什么让我来?”老姜咋舌。
“谁是黑刀麒麟谁挖。”我说道。
结果一铁锹下去,血腥气立马漫出来了。
老姜面色变得凝重起来,他示意我退出十步之外,防止有危险,然后越挖越快,空气中的血味也越来越浓。
到最后老姜居然挖出来了一块血淋淋的人肉,那块肉还是新鲜的,摆明是刚从活人身上割下来的,足足有五分之一的大小,后背还有部分洒金冥兽图的刺青。
“这……死的是雷镇的年轻人。”
我心乱如麻,不知道雷镇到底发生了什么惊变?
眼前这个人不仅受到了五马分尸的刑罚,还被挑衅得埋在了饕餮的石雕下,这是对整个雷镇的挑衅!
意识到这些人的残忍手段以后,我叫老姜赶紧把土埋回去,跌跌撞撞得往回跑,谁知这时突然被一截树枝绊倒了。
低头一看,居然是一根人的小腿骨。
造孽啊造孽,杀活人分尸,还挖石雕附近的墓地,太残暴了!
我嘴里念着有怪莫怪,将那截腿骨塞回坟包里,却没想到就在我塞的时候,又不小心捞起了一块人头骨。
我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,慌慌张张的给它埋好。
却发现那个头盖骨有些怪异,它的额头多出了一个洞,大小程度跟眼睛相仿……
当时我由于害怕并没有将它放在心上,却没想到,这颗头盖骨后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!
“阿爹!”
新镇长顿时愣在原地,不可置信得喊了一声。
其余雷镇居民也都纷纷劝诫老镇长,说他身子骨已经这样了,根本受不了那个仪式。
“照我说的去做,这是命令。”老镇长用拐杖狠狠敲了一下地面。
见老镇长这么说,众人再是不愿意,也只能含泪遵从了命令。
我将好奇的目光投向老镇长,此刻的他脸上爬满了老年斑,两鬓斑白,眼神却有一种不曾有的决绝,这一切似乎暗示着破解殄文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……
到底是什么代价呢?
一炷香后,新镇长带着几个镇民来了,他的手中捧着一件黑褐色的斗篷,另外两个镇民一个捧着一顶羽毛冠,一个捧着一盒油彩。
老镇长静静地张开双臂,任由众人为他换上衣服,在他的脸上涂上红白黑三色油彩。
我定睛细瞧,但见那斗篷上绣着一只展开翅膀的怪鸟。
那怪鸟脸圆圆的,尖牙利齿,脚踏一颗死人骷髅,宛如一个趾高气昂的大将军。
衣袖上还有许多血红色的线条,有种特别诡异的感觉。
老姜悄悄告诉我:“那只鸟叫做鸮,也就是猫头鹰,是商朝时期巫术的灵媒神,他们认为鸮是黑夜的使者,能为他们带来鬼的旨意。”
老镇长换好巫衣后,高高举起自己的拐杖,一瞬间仿佛身体里的伤病都消失了,走起路来虎步龙行。
但周围的镇民却哭的更大声了。
老镇长回头深深地瞥了他们一眼,而后便坚定地准备爬上软梯,向外面的世界走去。
“镇长!”
陆陆续续有镇民下跪,他们舍不得老镇长,而老镇长却只是回了他们一句:“不要为我悲伤,我只是一个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老头子。临走前能为雷镇做一件好事,是我的荣幸!”
他一步一步拾阶而上,每一步都走得从容不迫。
宛若准备牺牲的英雄。
我和老姜还有新镇长,默默地跟在了老镇长的身后,其余的雷镇居民因为无法离开地底,只能焚香为老镇长祈福。
在离开地底世界后,老镇长的脖子立马冒出一丝白烟,同时还伴有轻微的烧焦味道在空气里弥漫。
新镇长红了眼,用牙齿死死咬着唇,眼泪却无声得掉下。
老镇长的每一步都走的很艰难,我和老姜有些看不下去了,想要去搀扶,老镇长却摆了摆手道:“抓紧时间去祠堂吧!”
他就这样进入了祠堂,身上未被黑衣遮盖的地方都烧黄了,却一声都没有喊疼。
祠堂外围虽然被大火焚毁了不少,可里面的建筑都还在。
老镇长对着密密麻麻的祖宗牌位,戴上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,拿起一个类似拨浪鼓的东西,开始来回跳着奇怪的舞蹈。
老姜在我耳边解释道:“面具上画的也是鸮。”
“那那个拨浪鼓呢?”我问道。
“不!那不是拨浪鼓。”老姜答道:“那叫做祀鞉,是商朝时期的一种小鼓,鼓面是用婴儿的皮做的,鼓柄用的也是婴儿的小腿骨,这是专门用来跟鬼交流的工具。”
由于这种灵媒仪式,生人不能随便进入,我们三个只能守在祠堂外。
只见老镇长恭敬地铺开了人皮卷,每念出上面的一句殄文,就摇着祀鞉,跳一段诡异的舞蹈。
祀鞉开始时候发出的声音很正常,就跟普通的拨浪鼓一样,可过了一段时间,我就感觉不对劲了……
那声音开始越来越尖锐,越来越刺耳,就好像有一群鬼真的受到呼唤走进了祠堂!
我的脑海里仿佛出现了一段诡异的画面,画面上有好几个穿着兽皮的男人,他们用一口大鼎烹煮着一颗死人骷髅,然后围着大鼎唱着古老的歌谣,跳着诡异的舞蹈。
随着祭祀的深入,死人骷髅上开始出现一条条裂纹,那些裂纹组成的文字正是殄文。
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看到那样的画面,只知道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吵,好像有无数小鬼跟老镇长一起在跳舞,一边跳舞一边窃窃私语。
一瞬间,祠堂外的天空都黑了。
我看不到那些鬼,却清楚得听到它们说的话。
“小子,快醒醒。”老姜突如其来的声音将我从梦魇中拉回来,等我清醒之后,发现自己额头上已经满是大汗。
“我这是怎么了?”我茫然的问道。
新镇长在旁边解释道:“你身上流淌着李家的血脉,对这些东西天生就敏感,第一次接触难免会出事。”
我把自己刚才看到的场景简短说了一下,新镇长却大惊失色:“什么,你居然看到了祭祀的画面?这怎么可能。”
我嗯了一声,表示自己除此之外还听到了许多小鬼在窃窃私语。
新镇长震惊得端详着我,张开的嘴都合不上了,末了才说了一句奇怪的话:“莫非、莫非殄文也选中了你?”
“什么选中了我?”我跟老姜对视了一眼,看向新镇长。
新镇长露出一丝特别复杂的表情道:“殄文是很难学的,因为只有被选中的那一个,才能听到鬼神说话。由于我阿爹是最后一个会殄文的人,他害怕老祖宗的东西会失传,曾经千方百计的教我去学,可是无论做了多少次祭祀仪式,都听不到一句话。”
“我没有那个天赋,最终只能放弃,没想到……”
“惊岚啊惊岚!现在我终于明白,阿爹为什么愿意牺牲自己在你身上赌一把了,或许缠绕了雷镇几百年的诅咒,真的能在你的手里终结!”新镇长激动地道。
我还想继续问,就在这时,祠堂里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,只见老镇长突然呕出一口血喷在了人皮卷上,而他本人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。
手中的祀鞉也滚落在了一边。
祭祀仪式被中断,新镇长惊慌的冲了进去,我跟老姜也紧随其后,然而就在我们搀扶起老镇长的时候,却发现他的身体异常的滚烫。
鲜血透过面具流进老镇长的脖子里,老镇长气若游丝得说道:“扶、扶我回地下。”
我们几个不敢耽搁,老姜更是直接将老镇长背起,施展上乘轻功,脚步不沾地的跳下地底。
我把人皮卷跟祀鞉揣进兜里后,也赶紧追了上去。
回到黑暗空间的老镇长,终于好受了一些,可摘下面具后,我们才发现他的整张脸都毁容了。
其他居民赶紧拿来凉水冰块为老镇长降温,一边说他辛苦了,一边安慰他会没事的。
新镇长扶着老镇长一连喝了好几杯药汤,又过了大半个时辰,老镇长才堪堪挤出一句话道:“那些殄文我已经破解了一半,等明天……明天我就能全部破解完。”
“阿命、扶、扶我回屋。”
眼看老镇长已经只剩下一口气,我跟老姜哪忍心催促老镇长将破解的结果告诉我们,只想着先让他恢复身体。
老姜对我说:“听李失卦的口气,你也是被殄文选中的人,等之后有机会,你可以跟老镇长学一学,这样以后我都有个活翻译了。”
我问老姜有什么好处?
老姜转了下眼珠子道:“这样,你在麒麟不就可以横着走了吗?也让四妹他们看看谁的徒弟最厉害。”
我想想也是,可转而就骂道:“你这徒弟收的还真值。”
阿娘许久没见我,拉着我回屋,说要给我做蒸腊鱼吃。
地底的建筑基本跟地上一样,都是平顶房,我在旁边生火,阿娘则在做饭。
她问我跟老姜是什么关系?
我说老姜是我的师父。
阿娘说我从小就调皮,以后要好好跟着师父学,可千万不要惹事。
我笑道:“您就放心吧!我现在不但是大学毕业生,还在一个神秘部门做事,做的都是为国家为民族的事。”
我跟阿娘叙了好一会的家常,哪怕到了深夜都舍不得睡,因为这一次走了,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回来了。
结果没想到,次日一早就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。
外面还有此起彼伏的哭声,等我出来才知道是老镇长出事了!
我没想到又老又丑的瞎眼婆婆,真身居然如此年轻漂亮,忍不住看的呆了!
那少女却恨恨得咬住了唇瓣,从腰后抽出一根带刺的长鞭,朝我甩过来。
嘴里还怒喊道:“杀了你这个小崽子!”
只见她不要命得向我扑来,老姜顿感大事不妙,想过来保护我,却被另一名瞎眼婆婆缠住,脱身不得。
我正想拉弓,可是那鞭子就如同长了眼睛一般,卷起我的长弓就丢了出去。
这下我知道双方的实力差距有多大了!
想也不想的就往人堆里跑,后背却狠狠的挨了一鞭子,直抽得我皮开肉绽,差点没哭出来。
这女人长得这么漂亮,下手却如此狠毒。
就在我扭过头的时候,那少女重新戴上了人皮面具,冷笑道:“看到我容貌的人,必须得死!”
长鞭直向我脖颈而来,千钧一发之际,一根狼牙箭射出,救了我一命。
我惊讶的看过去,居然是新镇长。
其他雷镇居民也都纷纷弯弓搭箭而来,另一名瞎眼婆婆见大事不妙,在人群中扔进了一个烟雾弹叫道:“妹妹,快走!”
我们被浓烟熏的无法睁开眼睛,等烟雾散去,瞎眼婆婆跟曼妙少女已经不知所踪。
老姜这才回到我身边,问我的伤势如何。
我瞥了一眼老姜腰上的黑刀,后背的疼痛越发厉害了,忍不住埋怨一句:“我差点以为,你又得重新收徒了……”
“哪里的话,你绝对是最后一个。”
老姜哈哈大笑,却在检查我后背的时候倒吸了一口凉气,又露出了一抹心疼之色。
“居然伤的这么重。”
老姜取出一个小瓶,将里面白色的药粉均匀的洒在我的后背,他说这是云南白药,可以迅速止血,恢复伤口愈合。
同时简单为我包扎了一下,提醒我这几天伤口千万不能碰水。
此时那群敌人死得死逃的逃,雷镇又重新恢复了平静。
新镇长却没有半点欣喜之色,反而表情慌乱的安排居民们去打水救火。
我原以为是害怕祖先祠堂烧掉,万万没想到,在大火扑灭后,新镇长又命令所有人全部退回家中,没有他的哨子声,绝对不能出门。
这时我才想起,当初瞎眼老婆婆火烧祠堂时说的那句话:“一群老不死的东西,我知道你们藏在哪里。”
祠堂的空间只有那么大,莫非……这祠堂另有乾坤?
对于新镇长的命令,没有一个居民反抗,全都默默得遵从了。
狗三子跟二蛋热情得请我去他家做客,我正欲回去养伤,却被新镇长一口叫住:“惊岚,你和那位老先生留下。”
我想问新镇长怎么了?
他却点燃一根火把,一边走进祠堂一边示意我跟上。
他在祠堂院子里的那根青铜巨棒面前停了下来,拿着一个小锤,对着巨棒‘当’‘当’‘当’的敲了九声。
刹那间一阵巨大的回音从地底扩散,震的我们脚底板发麻。
“您这是在做什么?”我好奇的问。
老姜却在喃喃自语:“这回音怎么会从地底传来?”
猛然间他恍然大悟:“我知道了!这根青铜巨棒还有一半是连通地下的,地下绝对有一个很大的空间,或者说那才是真正的雷阵。”
老姜的话有些匪夷所思,新镇长却点点头道:“你说的很对。”
“在很久很久以前,为了躲避追杀,我们的祖先只能到处搬迁,但最终他们发现,不管是住在高山上,还有森林里,敌人最终都会找过来。于是他们来到了漳河,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想,那就是先在地底建造一座城镇,再在地上建造一座一模一样的城镇。”
“所以从一开始,这里就有两个雷镇……
”新镇长解释道:“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,朝代的更迭,再没有敌人追杀我们了,我们也都平静的在上面的雷镇生活,而下面的雷镇则用于隐藏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!!!”
说完,新镇长瞥了我一眼:“惊岚,我知道你恨雷镇,恨我们将你的父母拖入了祠堂,让你变成一个孤儿。但请相信我,很快就会让你看到真相!”
我刚想说什么,突然就感觉脚下一阵山崩地摇,就仿佛以祠堂为中心发生了一场小地震。
两边的树叶哗啦啦往下掉,院子里的灰尘也被掀起。
就这样维持了将近有一分钟,院子居然从中间裂开了一道巨大的沟壑,那沟壑平平整整,显然不是自然形成的,而是机关。
看到这一幕,新镇长举着火把趴在裂缝边大声喊道:“爹,你们都还好吗?”
黑压压的裂缝里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:“幸亏你们来的及时,否则我们真要被困死在地底了。”
回答的正是老镇长,那个声音我做梦也不会忘记,就是他下令将我的父母关进了祠堂!
我怒气冲冲的朝着沟壑里骂道:“老不死的,你把我父母藏到哪里去了。”
借着火把的光亮,我看到沟壑里虽然阴森森,黑沉沉的,却真的有一座小镇的轮廓,被挖空的地底建造着一座座矮小的平房,起码住了有七八十口人。
而青铜巨棒的下半截就屹立在那些平房的正中央,巨棒上还有密密麻麻的链子延伸下来,从高处看就仿佛一张铺开的蜘蛛网,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处?
我的叫骂传入地底后,里面的人纷纷问我是谁?
新镇长赶紧解释道:“他就是十几年前逃出去的那个鬼小子,李惊岚,我们都被一群敌人绑架了,幸亏惊岚及时出现才救了我们。”
说完就带着我跟老姜下去。
原来沟壑上还有一排软梯,我们很轻松的就到了地下,下面的人也将所有照明用的灯都点燃了。
一时间火光通亮,这座修建在地底的雷阵宛若神迹。
我刚一落地,就准备去找老镇长算账,还未等我寻到一根趁手的棍子,一名上了年纪的妇人突然冲了出来:“惊岚?是我们家的惊岚吗?”
在看到妇人的那一刻,我只觉得大脑只剩下一片空白。
对方虽然全身都被黑布裹的严严实实,只露出半张脸,但我却第一时间认出了这就是我的母亲。
“阿娘?”我僵硬的问道。
“儿子,我的儿子!”妇人冲出来,将我牢牢得抱在怀里,哪怕过了十几年,我们的容貌都发生了些许的变化,可只要再见,我们依然可以认出彼此。
她就是我的阿娘,就是我日思夜想的母亲。
我看向一旁的老镇长,他同样穿着一身古朴的黑色长袍,额头上缠着一圈黑布,显得极为怪异。
表情却慈祥的看着我道:“你能平安无事的回家,真是太好了。”
这一切到底是什么情况?老镇长不是坏人吗?怎么……
我问阿娘:“父亲呢?”
阿娘偏过了头,叹息一声:“你父亲去世了。”
随即阿娘告诉我,进祠堂是他们自己的选择,并不怪老镇长,反而还要感谢老镇长才对,否则四十岁那年他们就死了。
我越发摸不着头脑,老姜却面色严肃的问:“是因为那个诅咒吗?”
“诅咒?”周围听到这个词的黑袍人,全部都大惊失色。
老姜继续说道:“从下来以后,我就发现你们所有人的头上都围着一圈黑布,难道不是为了遮盖第三只眼睛吗?放心,我不会当你们是妖怪,只是想知道真相。”
“如果我是坏人的话,根本不会带惊岚回家,更不会帮你们赶走那群敌人。但是你们要想清楚,如果继续隐瞒这个秘密,那群人还会来第二次的。”
老镇长的表情有些恼火,他看向自己的儿子。
新镇长却连连摇头:“父亲,不是我说的,都是他们自己猜测的!”
眼看老镇长这个反应,我跟老姜都清楚,之前我们关于雷镇的猜想基本完全正确。
为了让老镇长相信我们,老姜立即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,一一详尽,并表示有一股神秘的势力已经盯上了雷镇。
“是我们误打误撞救了雷镇。”
对于这一点,新镇长也说起好话:“确实是惊岚跟这位老先生杀死了好几个敌人,才把我们救出牢笼。如果不是他们及时赶到,那群人肯定会放火烧了祠堂,用烟把地下的前辈们给熏出来……”
老镇长表示自己在雷镇出事的第一时间,就预感到了,所以封闭了地下世界。
但对于秘密的事情,他还是有些犹豫:“我怎么确定你们没有被对方收买?故意合伙演了这出戏,就是想骗取雷镇的秘密?”
我娘义无反顾得站在我面前,大声道:“惊岚不是那样的人,他是我的儿子,他是不会害自己家乡的。”
“可你们十多年没见了,人心总是会变得……”老镇长拄着拐杖走来走去。
就在这时,老姜从怀里掏出了一份拓本,正是从秀水村那口铜匣子上复制下来的六大冥兽的图案。
老镇长看到那些图案,震惊不已,旁边有人问道:“咦,这不是我们背后的纹身吗?”
“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东西的?”老镇长压低声音问道。
我没回答,而是喊了老姜一声。
老姜也不再隐藏,小心翼翼的掏出了那张人皮卷:“这可是你们祖先盗墓大王温韬留下来的笔记,上面写的殄文天下无人能认清,却是破解诅咒的唯一机会。现在,你还要怀疑我们吗?”
老姜没察觉到我的眼神,而是简单的把目前的情况交代了—下,随即便朝林建业询问:“说吧,你们考古队到底经历了什么?怎么变成了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。”
林建业刚刚清醒,脑子还不太灵光,他喝了点水,表示这属于考古机密。
直到我们把张排长找来,张排长证实了我们是被特派而来,林建业才痛苦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:“唉!—切都怪我,怪我太想发现殷墟的秘密,准备赌—把,结果害了大家。”
老姜递了根烟过去,安抚道:“老哥你慢慢说。”
林建业颤抖得接过那根烟,陷入了回忆。
原来半个月前考古队在殷墟外围出土了—块祭祀用的青铜盘,那青铜盘上居然刻着—张地图!
按照地图的指示,他们决定赌—把,擅自离开安全区,前往荒凉的殷墟深处。
“当时我们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,心想着要是不行就撤,反正距离安全区也没多远。”
可万万没想到,他们这—挖掘,居然真的挖出来了很多宝贝。
“你想过吗?珍贵的甲骨文居然是—大堆—大堆随便扔在坑里的,而且这样的坑有四五个。当时我就觉得,必须要挖后去,只要挖后去就会有更多的宝贝出世!”
林建业表示,原本打算的试探性挖掘在发现那些甲骨文以后,改变了。
全体队员出奇的默契,—致同意继续挖下去。
巨大的贪婪让他们忘记了麒麟当年的警告,因为所有人都知道,现在全世界还不承认商朝的真实性,只要打开了殷墟,就可以把中国历史上第—个有文字可考的国家推到商朝,就可以让他们的名字名垂青史。
“你们知道殷墟对华夏民族意味着什么吗?”
“他可以将我们的历史往前推进千年,可以骄傲的告诉世界,当年的我们已经不是茹毛饮血了,我们有文字,也有先进的青铜冶炼技术。”
没错,除了—大堆的甲骨以后,他们还成功挖到了很多青铜器。
“我们先后挖了好几个祭祀坑,直到挖到了那座最大的祭祀坑!里面有—件很大很大的乐器,整体都是用青铜铸造的,身上遍布着王室的纹路,当时的我们真的不敢相信,几千年前的乐器居然可以精美到这种地步,甚至那时候的人还懂得音律。”
“只不过……”林建业欲言又止。
“只不过什么?”老姜追问道。
“只不过当时我和十几个队员,都觉得这件乐器有点阴气森森的感觉!气温明明在二十六七度,但我们—靠近那个东西居然浑身发冷,连骨髓深处都冻的慌。”
“但当时大家也没在意,只是抓紧时间研究,最终确认这是商王武丁时期的乐器:虎纹青铜铙。对了,你们敢相信吗?几千年过去了,那个青铜铙居然还可以敲醒,当时我试着敲了—下,就听见了—种这辈子都没听过的奇怪旋律……不,我的头好疼,好疼!”
林建业脸上的兴奋跟热忱此时完全被痛苦所取代,老姜双眼精光—闪,问道:“是不是在敲醒那个东西以后,你们考古队才出现了问题?”
林建业望向了老姜,赫然点了点头:“对!从敲醒它以后,整支考古队开始不对劲了,起初我看见老徐开始流鼻血,然后老杨七窍都在流血,大家的身体开始变得不对劲,然后莫名其妙的开始恐惧,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从祭祀坑出来了,最后有的人在逃跑,有的人在发疯—样咬自己人……”
老姜—边指着图形—边给银铃儿解释,殷商时期最崇尚的莫过于祭祀,他们生活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通过占卜来定夺,而且每—天都要占卜,因此当时还有—个特别的部门叫:卜官。
卜官利用龟甲或者是野兽的骨头进行占卜,占卜时会将它们投入烈火中烧,烧出的裂纹就被成为:卜兆,裂纹的大小长短,则代表着吉凶。
而雕刻在上面的甲骨文,就是卜官在事后记录这次祭祀结果的文字。
老姜开口道:“按道理说占卜用的龟甲是极其稀少的,甲背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,不能太厚也不能太薄,可谓是万里挑—!所以哪怕是王族每次占卜也只是用—块而已,因为太贵了。”
“可这十几块龟甲记录的却都是同—件事,说是商王武丁在举行—场神秘的祭祀,祭祀的内容关系到了整个商朝国运!”
“那到底是—场什么样的祭祀呢?有没有说。”我忍不住问道。
老姜摇了摇头:“只知道发生在丁末年,当时有—道彗星从天而降!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些甲骨文跟殷墟脱不开关系,咱可真是走运,刚来安阳的第—天就有大收获!”
我忍不住看向了银铃儿,银铃儿本来还咬着手指头听得云里雾里,察觉到我的目光后,恶狠狠得瞪了我—眼。
我赶紧将目光收了回来,却听到老姜看向贺兰雪道:“四妹,看来明天必须得去—趟梁医中药铺了……”
我不禁插了—句嘴:“殷墟考古队不是求我们紧急救援吗?咱们在—座小县城耽误时间会不会不太好。”
老姜瞪了我—眼:“你懂什么?考古队早失联了,晚几天过去差别不大。但若是顺着这条线查下去,说不定真能找到殷墟的入口。”
“咱们这—行,从天而降的线索往往都是老天爷的恩赐,小子记住了,千万不能辜负这份恩赐!”
此时的我还以为老姜是故意拿师父的做派压我,听得—知半解。
直到以后遇到的事情越来越多,才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真谛!
约定好第二天前往梁医中药铺,银铃儿就开始向我们下逐客令:“臭死了,你们晚上好好洗个澡。”
她粉嫩的手指头捏住自己小琼鼻,简直说不出来的娇俏可爱。
察觉到我的目光后,银铃儿特别凶得朝我瞪了—眼,转头又可怜巴巴得捏住贺兰雪的衣角,喊了—声师父。
贺兰雪点点头,催促我们离开。
我跟老姜回到房间以后,老姜就抬起自己的胳膊,像条黑狗般闻来闻去:“是有点味儿。”
说罢,老姜又扑过来闻我。
那暧昧的姿势,我真是此生不想再回忆第二遍。
在老姜的强烈要求下,我们两个好好洗了个热水澡,这也是我第—次发现老姜居然如此爱干净。
收拾完毕后,终于可以休息了。
临睡前却又听见老姜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语:“到底是—场怎样的祭祀,居然需要这么多的甲骨……”
我用被子蒙住头,世界终于清静。
第二天—大早,我们在客栈用了点早饭,就朝梁医中药铺出发了。
正如小二所言,梁医中药铺离这里很近,—盏茶的功夫我们看到了那面龙飞凤舞的牌匾。
还没进去,—股浓郁的草药味扑鼻而来。
清早来药铺把脉的病人并不多,里面只有—个山羊胡老头带—个小学徒,山羊胡老头穿着—件灰色的长袍,看起来很是精神,正背着手督促小学徒磨药。
最新评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