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瑾靠着墙慢慢滑坐在地,垂着头看不清神色。
周寒川咬压,往门口冲去。
“让我出去!”
“我看你们谁敢拦着我。”
那群保镖伸出布满肌肉的胳膊摁住他的肩膀,丝毫没有被他威胁到,生硬地开口。
“周总说,如果你们二位非要出去,不介意我们采用暴力手段。”
“回去吧,别为难我们。”
周寒川不停,用力推开保镖的胳膊就往外走。
那群保镖面面相视,最后一齐上前压制住周寒川,无论他怎么挣扎,还是被扔回了周家客厅。
大概是怕再起正面冲突,保镖直接锁上大门。
连着两天,除了佣人给他们做好饭送过来,周瑾和周寒川再也没见过别人。
他们一个摆弄着江知雅不要的东西怀念,一个喝的酩酊大醉躺在江知雅的房间,想嗅出一点江知雅的味道寻求安心。
转眼间到了江知雅婚礼这天。
周瑾看着手机里的日期心乱如麻,眼底的乌黑严重。
这几天他都在失眠,好不容易睡着几个小时也会梦到江知雅结婚的画面。
他心里甚至算距离江知雅婚礼还有几分几秒。
周寒川把手里空了的酒瓶用力往门上摔过去,不甘心道,“我们要想个办法出去,哪怕是抢婚,我也要把雅雅抢回来。”
如果就这样放弃,眼睁睁看着江知雅和别的男人结婚,那他们十几年的相处又算什么?
周瑾虽然不赞同抢婚,但现在看来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了。
“可是我们出不去。”
“那就跳窗。”
周寒川走到窗边用眼睛大致测量了一下高度。
他们现在在三楼,到地面不过五米左右的位置,用床单绑住桌腿也能差不多三米。
周瑾思考片刻,答应了这个荒唐的主意。
他们行动很快,跳下窗后就往地下车库跑,有守在门口的保镖看见他们,呼喊着其他人一起追。
周寒川和周瑾不顾形象拼命地跑,到了车库打开车门就进去一脚油门踩到底。
周寒川开车,周瑾给他指挥距离江知雅婚礼现场最近的路线。
“往右开。”
“快,还有半个小时婚礼就开始了。”
车开的很快,已经超过的规定的时速,有时候赶上六十秒的红灯,周寒川也没有耐心等。
不到十分钟,他们就要到江知雅的婚礼现场了。
“往左拐那条路,马上就到了。”
周瑾和周寒川都有些激动,无论这次江知雅愿不愿意和他们走,最起码他们争取了就不后悔。
两人心里都想着江知雅。
忽然在左拐的瞬间,一辆破旧的汽车疾驰而来,速度越来越快。
周寒川瞳孔紧缩,拼命摁住喇叭。
那辆车似乎看准了他们,以最快的速度猛地撞过来。
一声巨响,周寒川的车翻了。
他的头狠狠撞在方向盘上,瞬间晕死过去。
周瑾整个人都被挤压在副驾驶出不来,呼吸困难,头也被破碎的挡风玻璃扎破。
意识消失前的最后几秒,他看清对面的司机。
是余晚晚。
他苦笑,心里后悔当初怎么没把余晚晚送走,给自己留下后患。
余晚晚自从被他们逼得走投无路给老男人当了小三,就记恨上了周瑾和周寒川。
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嫁入豪门,从此过上富太太的生活,再不济也是嫁给一个差不多的小康家庭,平平淡淡过完一生。
可因为周瑾和周寒川,她落魄到如今这个地步,天天要被那些老女人打骂,走到哪都被翻白眼,吐唾沫,还得了脏病。
他们给了她机会,让她看到希望,又亲手摧毁,把她推入万丈深渊。
他们怎么能对她这么残忍。
当余晚晚在商场的广告大屏幕看到江知雅要结婚的消息时,第一反应就是周寒川和周瑾一定会去。
相比于江知雅,她更狠这两个人。
她忍着恶心流连在那几个老男人床上,才好不容易从一个做小生意的人嘴里问出了江知雅的结婚地址。
这一早上,余晚晚在这辆偷来的破旧汽车,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窥探着江知雅的生活。
华丽的婚礼教堂,门口放着太多她见都没见过的花,香的扑鼻。
来来往往的宾客,是她这辈子都没机会接触到的上流人物。
余晚晚越看,心里的恨就越深。
这些恨最后都化成一脚油门,狠狠撞向周寒川和周瑾。
余晚晚浑身是伤坐在车里笑,笑着笑着就咳出一口血,声音嘶哑难听。
“周瑾,周寒川,你们活该。”
“我不幸福,你们也别想好过!”
警报声,人们的讨论声,救护车声……现场混乱不堪。
三人被抬上救护车的那一刻,江知雅的婚礼才正式开始。
庄重的婚礼教堂内布置得如仙境一般,红毯从门前一铺向最中间的台子。
婚礼进行曲响起,江知雅穿着层层叠叠的精致婚纱走向顾深。
司仪高声说新郎新娘交换戒指时,顾深忽然单膝下跪,轻轻亲吻江知雅的手背。
“雅雅,我终于娶到你了。”
在所有人的注视下,璀璨的钻石戒指带进江知雅的无名指。
从今天开始,江知雅不再是那个周家收养的孤女,她拥有了疼爱她的父亲和丈夫,一个崭新的未来。
周瑾和周川寒最后抢救失败,余晚晚在救护车到达时已经咽气。
某一日,江知雅突然听到了许久没有出现的系统声音。
“破坏世界稳定因素已消失,宿主过完此生后将会回到原来世界,祝宿主幸福平安。”
完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