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娇娇万人迷!各国皇帝纷纷求娶结局+番外

早日退休的铲屎官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……姜扶舟离去之后。方才悉数陷入愣怔的人群纷纷回过神来,像从前巴结孙管事孙公公那般,一股脑儿地涌到了柳禾跟前。恭维声此起彼伏。“真是恭喜小柳公公了!”“什么小柳公公,日后,这可就是咱们的管事了!”“是啊是啊,柳管事,从今日起还请多多照顾咱们啊……”柳禾头一次见识这种场面,一时间尴尬地讪笑着,几句话把他们打发了过去。人群散去。地上那滩血迹令人触目惊心,孙公公的尸体早已被人拖走了。柳禾深吸了口气。她怎么也想不明白,姜扶舟来辛者库闹这一出究竟是为了什么。……上宸宫。男人身着一袭明黄色的龙袍,长发随意挽起,面前摆着的棋盘一子未动。“回陛下,臣今日去查探了,辛者库那边依旧没什么异动。”皇帝并未接话,只冲着他摆了摆手,神态威严间又透着几分慵懒。...

主角:上胥柳禾   更新:2024-11-11 11:41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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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上胥柳禾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娇娇万人迷!各国皇帝纷纷求娶结局+番外》,由网络作家“早日退休的铲屎官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……姜扶舟离去之后。方才悉数陷入愣怔的人群纷纷回过神来,像从前巴结孙管事孙公公那般,一股脑儿地涌到了柳禾跟前。恭维声此起彼伏。“真是恭喜小柳公公了!”“什么小柳公公,日后,这可就是咱们的管事了!”“是啊是啊,柳管事,从今日起还请多多照顾咱们啊……”柳禾头一次见识这种场面,一时间尴尬地讪笑着,几句话把他们打发了过去。人群散去。地上那滩血迹令人触目惊心,孙公公的尸体早已被人拖走了。柳禾深吸了口气。她怎么也想不明白,姜扶舟来辛者库闹这一出究竟是为了什么。……上宸宫。男人身着一袭明黄色的龙袍,长发随意挽起,面前摆着的棋盘一子未动。“回陛下,臣今日去查探了,辛者库那边依旧没什么异动。”皇帝并未接话,只冲着他摆了摆手,神态威严间又透着几分慵懒。...

《娇娇万人迷!各国皇帝纷纷求娶结局+番外》精彩片段


……

姜扶舟离去之后。

方才悉数陷入愣怔的人群纷纷回过神来,像从前巴结孙管事孙公公那般,一股脑儿地涌到了柳禾跟前。

恭维声此起彼伏。

“真是恭喜小柳公公了!”

“什么小柳公公,日后,这可就是咱们的管事了!”

“是啊是啊,柳管事,从今日起还请多多照顾咱们啊……”

柳禾头一次见识这种场面,一时间尴尬地讪笑着,几句话把他们打发了过去。

人群散去。

地上那滩血迹令人触目惊心,孙公公的尸体早已被人拖走了。

柳禾深吸了口气。

她怎么也想不明白,姜扶舟来辛者库闹这一出究竟是为了什么。

……

上宸宫。

男人身着一袭明黄色的龙袍,长发随意挽起,面前摆着的棋盘一子未动。

“回陛下,臣今日去查探了,辛者库那边依旧没什么异动。”

皇帝并未接话,只冲着他摆了摆手,神态威严间又透着几分慵懒。

“扶舟啊,来同朕下一盘。”

姜扶舟轻轻颔首,不卑不亢地在他对面盘腿坐了下来,细细观察着面前的棋盘。

皇帝率先落子,随口道:“太子和老二都没去找过那个小太监?”

姜扶舟略略沉思,紧跟了一子。

“都没有,像是在看谁更沉得住气。”

只是过了今日,二位皇子怕是都沉不住这口气了。

“自古天家争权逐利,惯来有之,我长胥一族亦难落俗……”长胥承璜随手把玩着指尖的棋子,“他们想争,就让他们去争。”

谁能赢了这天下,谁才配拥有天下。

至于那个小太监嘛……

推波助澜而已。

……

当晚。

“小柳……”

见柳禾一整晚都在对着窗户愣愣地出神,王喜几次欲言又止,到嘴边的话悉数收了回去。

“唉,还是算了。”

哪能猜不到他想问什么,柳禾叹了口气。

“想问什么就问吧,要是我能说的,一定都告诉你。”

来辛者库也有个把月了,王喜老实本分,待她像对待亲弟弟一般好,柳禾心里早已把他当做了自己的第一个朋友。

今日姜扶舟的举动如此诡异,不令人起疑才怪。

“那……”王喜吞了口口水,凑近了些,“小柳,你之前是不是见过姜大人?”

“见过,”柳禾嘴角一抽,“他是个笑面虎。”

小说里的姜扶舟总是带着笑吟吟的表情,做的却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勾当。

奈何反差感总能激起读者的兴趣,以至于姜扶舟的人气一度飙升,被强烈要求增加出场篇幅。

但是很可惜,柳禾现在不是在看小说。

每每见到姜扶舟的时候,她满脑子只有两个字。

快跑。

就像这次,所有人都以为她捡了个天上掉馅饼的大便宜,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。

这位姜总管肚子里指不定在憋什么坏水。

有种直觉告诉柳禾——她在辛者库洗脏衣服的平静日子,彻底到头了。

事实很快就证明,柳禾是对的。

……

次日晌午,东宫来人了。

“传太子殿下口谕,东宫遗失重要物件,而今阖宫搜查,可疑之人即刻押送东宫受审!”

东宫丢东西怎么找到辛者库来了?

众人皆是满腹疑惑,却没一个敢质疑,低着头默不作声。

柳禾眼下是辛者库官职最大的,跪在最前面。

她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。

不出意外的话,很快就要出意外了。

……

片刻之后。

“找到了!”两个侍卫搜查回来,手里多了个本不该出现在此处的包裹,“东边第三间屋子是谁在住?”

东边第三间屋子……

无力感瞬间充斥了柳禾满身。

看吧,果然又是冲她来的。

“东边第三间……”王喜愣了愣,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,如实回禀,“是奴才的住所。”

“只你一个人?”

王喜没吭声,压根没把视线往柳禾身上转一转,看样子是不想让她卷进这件事里。

只是东宫这架势摆明了是冲她来的,她不能把王喜推出去当替罪羊。

“还有我。”

脆生生的嗓音响起。

王喜拧了拧眉,责备般地瞥了她一眼。

带人搜查的侍卫闻言,侧目朝柳禾看了过来。

只见说话的小太监凝脂点漆,柳眉情目,生的比宫里的娘娘们都要美上几分。

这应该就是太子殿下吩咐要他们带走的人了。

侍卫一扬下巴,冷声吩咐道:“把这两个人带走,太子殿下要亲自审讯。”

柳禾回头看了王喜一眼,张了张嘴还没等出声,就已经被领头的侍卫一把提走了。

……

东宫。

金碧荧煌,朱甍碧瓦。

柳禾一路小心打量着,心道怪不得这么多人挖空心思都想坐上这个位子,原来这么华丽啊。

进入偏殿,她被单独带进了一个房间里。

一进门,满墙都是竹简和书册,浓烈的墨香气息扑面而来。

像是书房。

太子长胥祈正面窗而立,背对着门口,素净的长衫随风勾勒出笔挺的身姿,微扬的发丝翩若谪仙。

长胥祈。

这是她整本书里最喜欢的角色,至死都是身正端方的谦谦君子,从未用任何阴险手段残害他人。

也正因如此,他才输了。

“大胆贱奴!”

腿弯处被人猛地踹了一脚,柳禾一时失了平衡,重重跌跪在了地上。

“见了太子殿下为何不行礼!”

长胥祈闻声缓缓回首,看向她的目光平静又温和。

被他的眼神看到有些心虚,柳禾忙俯下身。

“奴才……小柳子,见过太子殿下。”

面对这个角色的时候,她心里是一万分的愧疚。

是她亲手塑造出了一个完美的君子,却又在权利的漩涡中将他撕扯得粉碎。

一想到这位仁德纯善的太子殿下最终会拥有那般潦草的结局,柳禾就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。

偏生长胥祈却不肯遂她的意。

“头垂得这么低作甚?”少年的嗓音温和如水,“不必跪着了,站起来回话。”

柳禾佯装镇定,谢恩站了起来。

“知道今日找你来此,是为了什么吗?”

长胥祈的眼神平静又哀悯,叫人一时看不出情绪。

柳禾一愣,下意识回话。

“殿下宅心仁厚,不计前嫌留下奴才贱命,奴才感激涕零,愿为太子殿下当牛做马!”

都是些表明真心惯用的话术,往日里写得多了,这会儿自然是顺口就来。

“当牛做马?”长胥祈闻声轻笑,嗓音清雅又性感,“就不能好好当个人不成?”

话锋一转。

“这两日东宫丢了件东西,你可曾见过?”

柳禾又是一愣。

是了,东宫究竟丢了什么东西,她当真毫不知情。

“丢的是……”

迎着她懵懂的眼神,长胥祈淡然开口。

“我的心。”


黑发如缎,蛾眉弯弯,嫣红的樱桃口在如瓷白肤的映衬下显得妖冶动人,美艳不可方物。

见惯了草原上烈性十足的女人,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人儿反倒让他有些移不开眼。

见他上来就问自己是男是女,柳禾顿时有些心跳加快。

“奴才是个……太监,”怕他不懂太监是什么,柳禾紧跟着补充道,“不男不女。”

听她这样说,男人的眉头瞬间锁起。

“早就听阿爸说中原王宫里有不男不女的怪人,便是你这种……太监?”

“……”

柳禾嘴角一抽。

也亏得她是个女的,打心底里不在意这些,不然这番话还不得把真太监膈应死。

谁料更离谱的还在后头。

“我能看看吗?”

柳禾:???

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。

“我没见过太监,自然好奇了。”

对她的惊愕之色视若无睹,男人无所谓地耸耸肩,语气显得再自然不过。

“你若答应给我看一眼,我就给你金子,多少都行。”

柳禾满脸黑线。

这是金子不金子的事吗?

她是个假太监啊,看一眼不就彻底露馅了。

好在没一会儿的功夫,一声呼唤从远处传来,也救她于水火。

“少主!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?阿长彻大人要您快些回去落座呢。”

少主?

柳禾在心底暗暗犯嘀咕。

这男人该不会是番邦六部里某一个部落的小王子吧?

趁着男人不注意的功夫,柳禾顾不得细思,顿时脚下生风撒丫子跑远了。

“少主,您瞧什么呢?”

男人没有回答,盯着柳禾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。

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腰好细。

几乎与他的大臂一般粗。

……

“怎的去了这么久?”

见这会儿都快开席了柳禾才回来,阿佩小声数落了她一顿。

“皇后还以为你迷路了呢。”

一桩心事已了结,柳禾轻松了许多,心情自然格外好,冲着数落自己的阿佩嘿嘿笑了两声。

“差点差点。”

瞧着她这副机灵娇憨的模样,阿佩责备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。

“你啊……”

紧接着。

宴会的酒水佳肴悉数端上了桌。

柳禾悄悄踮起脚朝远处看了一眼,见太子和临近托盘的酒水都没有再被动过的痕迹,这才放了心。

看来,太子这次定能逃过一劫了。

不消片刻,柳禾瞧见方才自己在后厅撞到的那个番邦男人也入了席。

意识到男人坐的位子正在太子右侧,她顿时傻了眼。

那是被她换了酒壶的位子!

敏锐地察觉到远处传来的视线,男人精准无误地对上了她的眸子,甚至还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。

一瞬间,柳禾心脏狂跳。

真他奶奶的巧啊。

见她有些拘束不安,皇后轻声关切着。

“小柳,脸色为何这般差?可是身子不适?”

柳禾忙佯装无碍,打算随意应付过去。

“回皇后,都怪奴才没出息,平生头一次见到这么多贵人,有点不自在。”

瞧她脸色实在不好看,皇后到底放心不下,坚持道。

“今日是陛下与使臣们的场合,我在此也是闲散,有阿佩一人留下就够了,小柳,你将那些荤物带回去,同莺儿他们一道用膳吧。”

阿佩也点点头。

“是啊,小柳你便先去吧,皇后这里有我呢。”

柳禾张了张嘴,心虚极了。

她这会儿生怕再撞上那番邦男人的视线,索性没再坚持,取了东西打算先回阳华阁。

转身的那一刻。

“番邦六部使节阿长彻,携我头部族长幼子阿戚野少主,问中原皇帝安。”


此时的栾贵妃俨然已经气到浑身颤抖。

“好,好啊……”

一个贱奴才居然有胆子公然折辱她了,可见皇后心中亦是这般想的。

只是皇后又如何!

她徐佑枝论家室论美貌,有哪点比得上她栾芳菲!更遑论整个上胥都要靠她栾家来征战沙场护卫边关!

徐佑枝不过是沾了进宫比她早的光,如今又有什么资格跟她争!

这样想着,栾贵妃看向柳禾的眼神也越发阴毒。

“你如此忠心护主,本宫便成全你……”

栾贵妃朝着身边使了个眼色,冷冷开口。

“婵儿!给本宫打烂他的脸!”

不是生了副倾国倾城的狐媚样貌吗,毁了正好,看这贱奴还有没有胆子在她面前为皇后争气。

“啪——!”

一个巴掌响响亮亮地落在了柳禾面颊上,瞬间将她的脸打偏了过去。

火辣辣的触感宛如烧着了一般,可见力道之大。

伴随着疼痛之后的麻木,柳禾禁不住眨眨眼看了婵儿一眼。

这位大姐……你手不疼吗?

见柳禾被打懵,栾贵妃居高临下地瞧着她。

这样好的模样,有朝一日定成祸患,不若早些毁了。

“继续。”

“啪——!”

另一边又是一巴掌。

两个十成十力道的巴掌打得柳禾有些晕涨,眼前逐渐开始星星点点看不真切了。

眼瞧着婵儿举起手还要再打,忽然被人脆声打断了。

“贵妃娘娘手下留情!”

是阿佩的声音。

柳禾暗暗松了口气。

她就知道自己出来这么久还不回去,阳华阁肯定会有人到这里来寻找。

今日顶撞栾贵妃虽是冲动之举,她却一点也不后悔。

……

看着柳禾红肿狼狈的脸,阿佩咬紧了牙,面上却只得装作若无其事。

她浅笑走近了些,给栾贵妃行了个礼。

“给贵妃娘娘请安,娘娘万福。”

栾贵妃斜睨了她一眼。

“嗯,起吧。”

她知道阿佩是皇后身边的大丫鬟,多少还是要给些面子的。

“你怎么在此处?我可寻你半天了,”阿佩故作严肃地瞥了柳禾一眼,“皇后娘娘唤你呢,再偷懒,小心我掌你的嘴!”

迎着栾贵妃狐疑的视线,阿佩笑着解释。

“贵妃娘娘不知,这是皇后新收进宫里的小太监,年纪尚小不懂事,成日里就知道闯祸,若有什么地方得罪了贵妃娘娘,奴婢去回禀皇后,定不轻饶了他。”

语罢也不等栾贵妃张嘴,阿佩已然将她从地上揪了起来。

“你还愣着做什么?再不赶紧回去干活,小心皇后治你的罪!”

柳禾点头哈腰。

“是,是……”

嘴角轻抽时,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。

柳禾被阿佩强行拉着走出了一段距离之后,确认再也瞧不见栾贵妃的影子,二人才停了下来。

看着她脸上的掌掴痕迹,惯来沉稳的阿佩此时也忍不住气得直跺脚。

“下手也忒狠了些!这是活活要把你的脸给毁了!”

这样漂亮的脸,毁了多可惜啊。

阿佩心疼不已地掏出帕子,在她脸上来回打量了半晌,动作小心得生怕弄疼了她。

“小柳,你怎么得罪芳菲阁了?让她们下这么重的手……”

柳禾嘴角疼得直抽抽,还是强忍着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。

听完之后,阿佩又是心疼又是后怕。

“你这孩子,不要命了不成!”

敢当着栾贵妃的面说那种话,若非她今日出现及时,小柳怕是连命都保不住。

柳禾的眼睛格外亮,定定地看着她。

“我就是见不得她说皇后。”


男人笑意盈盈。

“从今日起,不必跪我。”

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。

她怎么可能忘记姜扶舟是全书最大的笑面虎,只要一笑起来,准没好事。

柳禾讪笑着推脱。

“那怎么行,奴才身份卑贱,怎可……”

谁料话还未说完,姜扶舟就已哄小孩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,将鬓边的两缕杂毛捋到了耳后。

“在皇后宫里这几日,过得可还顺心?”

柳禾一怔。

她可一点都不觉得他是在诚心关怀自己,估摸着替皇帝试探她的可能性更大。

这样想着,柳禾恭恭敬敬地回了话。

“多谢大人记挂,皇后娘娘和善仁德,阿佩姑姑他们也都待奴才很好,奴才不敢忘本,定会忠心侍奉皇后左右。”

听完这番话,姜扶舟却是久久没有言语。

“王喜,是你朋友?”

沉默过后,竟来了一句如此突兀的转移。

柳禾先是一愣,紧接着下意识点头。

“是,奴才刚来辛者库时,王喜公公多有照拂,待奴才……像家人一样。”

家人……

姜扶舟眯了眯眼,美目中流转着常人难懂的情绪。

只见身形高挺的男人忽然俯身凑近,高挺的鼻尖近在咫尺,温凉的呼吸喷洒上她的面。

柳禾不敢动弹,只好生生忍住了后退的冲动。

姜扶舟的声音幽幽传来。

“那你可知,我把王喜提成辛者库管事,又是为了何人?”

柳禾微微抬眸,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。

姜扶舟既然都已经这么说了,那么为的人……

该不会是她吧?

“常言道报怨短报恩长,我帮了你朋友的忙,你是不是该好好答谢我一番?”

果然。

就知道这狐狸提拔王喜没安什么好心。

“是,姜大人说的是,”柳禾讪笑着附和,满脸谄媚,“奴才愿为大人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……”

姜扶舟眯了眯眼,似是对她的反应不甚满意。

“赴汤蹈火在所不辞?”他轻哼一声,“我可没那么多汤火让你赴,这样的高帽子,莫要扣在我头上。”

柳禾无奈至极。

姜扶舟这只老狐狸难缠的很,她此时恨不得背后长翅膀,赶紧飞到皇后身边去。

“不若……”男人话锋一转,笑眯眯地抱起胳膊看她,“从今日起,你跟了我吧。”

跟了他……什么意思?

姜扶舟这是要同她对食吗!

柳禾的鸡皮疙瘩登时起了一身,有些欲哭无泪。

她要是个真太监,跟这位位高权重的总管大人对一对也没什么,毕竟送上门的遮荫树谁也不愿拒绝。

可……她是个假太监啊!

一旦被人发现,那可是掉脑袋的大罪!

“姜大人厚爱,奴才何德何能!只是……”柳禾吞了口口水,艰难地牙缝里吐出来几个字,“奴才还小,这对食之事怕是……”

看着小太监诚惶诚恐的模样,姜扶舟表情一僵,笑容停滞在了脸上。

对……食?

他何时说要同他对食了?

见总管大人久不吭声,柳禾心里没底,小心翼翼地抬眼试图打量他。

下一刻却被人用手骨节重重敲上了额头。

“胡扯什么?”姜扶舟指弯仍旧曲着,面上挂着不悦,“比起给我当干儿子,你莫不是更喜欢同我对食?”

干……儿子?

意识到自己曲解了他的意思,柳禾登时面色涨红,半个字也吐不出来了。

“傻小子……”姜扶舟低笑一声,宠溺地抚了抚她的发顶,“快些回阳华阁去吧。”

柳禾手脚无措地行了个礼,逃也似的离开了。

……

阳华阁。

一见她进门,名叫燕儿的小宫女笑眯眯地凑过来。

“咱们小柳终于回来啦?告诉燕儿姐姐,今儿去什么地方玩儿了?小脸都红扑扑的……”

除了掌事女官阿佩之外,皇后身边贴身服侍的只有两个宫女两个太监。

宫女是莺儿和燕儿,太监是小桃子和小李子。

因着年岁比她大的缘故,平日里都对她格外照拂。

还没等柳禾开口回答,就见小李子从屋里着急忙慌地冲了出来,一把拉住她。

“我的小柳祖宗你可回来了!”小李子急匆匆的,一边说一边将她往里拉,“今儿太子殿下来了,指名道姓要你伺候,如今已等你许久了……”

柳禾倒抽一口凉气。

太子殿下日理万机,能让他亲自等候,她可真是好大的面子。

柳禾不敢耽搁,闷头快步走了进去。

只见男人正坐在桌案前单手撑着头,微微合眼静待,远远望去宛若一副宁静美丽的水墨画。

“奴才……见过太子殿下。”

长胥祈长睫轻动,视线似有若无地落在了她身上。

“还知道回来?”漫不经心的语气,字字句句却尽显责备,“母后宫里规矩虽不严苛,却也并非养闲散之人的地方。”

柳禾欲哭无泪。

她可真是比窦娥还冤。

不过就算再借她一百个胆子,她也不敢反驳太子说阿佩姑姑给自己放假了,只好被迫当下大冤种。

“太子教训的是,奴才不敢了……”

似是对她毫不辩驳的态度还算满意,长胥祈没再追究此事。

“近日肩窝酸痛得很,过来给我捏一捏。”

得,您是主子。

想怎么折腾都行。

无奈之下,柳禾只好乖巧上前,指尖在长胥祈称酸痛的位置轻轻按压。

当初她在现实社会里曾自费学过一点按摩手法,虽算不得有多精通,却也勉强拿得出手。

如今这穿书第一按,送给他了。

……

随着柳禾指尖精准无误地揉捻轻搓,男人原本紧蹙的眉头竟渐渐舒缓开了。

长胥祈不禁暗暗忖度。

这小太监按得他舒服得紧,倒是比太医院里那群老太医开的敷药方子管用许多。

“学过?”

柳禾按得认真,听见问话便下意识应了。

“嗯。”

见男人久久没有说话,她才猛地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,立马改口。

“回太子殿下,奴才小的时候跟村里的老人学过些,进宫之后手法生疏,还请殿下莫要怪罪……”

下一刻。

长胥祈闭着眼,大掌精准无误地按住了她的手,看似纤细的五指力道却格外大。

微凉的触感让柳禾猛地哆嗦了一下。

这男人……

又要干什么?


莺儿笑着交代了几句,也就让她去了。

……

约莫半刻钟的功夫,柳禾便到了莺儿跟小福子约好的地方。

她四下瞧瞧,却没见人。

正当柳禾打算顺着小福子要来的方向走过去迎一迎时,一旁的草丛里忽然窜出来了个人影。

她吓了一跳,下意识低头看去。

是个孩子。

左不过两三岁的模样,憨态可掬,粉雕玉琢,厚实的明红色锦袍越发显得身量滚圆。

还没等柳禾反应,那孩子就已经一把抱住了她的腿。

“漂亮姐姐……”

短暂愣怔过后,柳禾忍不住笑了。

小孩子最是心思单纯,看见模样漂亮的人就要叫姐姐,根本不顾她身上这件明晃晃的太监衣裳。

转瞬间,柳禾的警惕心骤然提起。

不,不对。

这男孩衣衫华丽,还能在后宫自由走动,必定不是哪位寻常大臣家进宫的孩子。

宫里这个年纪的男孩就只有……

六皇子长胥寒。

栾贵妃唯一的孩子。

“六殿下!莫要跟老奴玩捉迷藏了,老奴认输了!”

果然……

柳禾呼吸一滞。

她虽打心底里不想跟栾贵妃宫里的人扯上关系,奈何腿还被长胥寒紧紧抱着,又不能将他蛮力扯开,只好停在原地。

下一刻。

草丛被人扒拉开,随行的老嬷嬷瞧见六皇子站在此处,长舒了口气。

“六殿下可吓坏老奴了,千万莫要乱跑了,贵妃娘娘知道该生气了,来,快到老奴这儿来……”

见长胥寒不动弹,老嬷嬷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抱的是个面生的小太监。

尤其是瞧见这小太监模样分外娇俏后,老嬷嬷愣了愣。

“殿,殿下……”

柳禾满心无奈,却也不敢动作太大惊扰了孩子,只好冲着那老嬷嬷躬了躬身。

“嬷嬷好,我是皇后宫里的小柳子,在这儿等人拿东西。”

一听是皇后宫里的,老嬷嬷登时脸色煞白。

“殿下乖,快到老奴这里来。”

长胥寒摇了摇头。

“殿下快瞧,这是什么?”老嬷嬷从怀里掏出来了个小玩意儿,“是贵妃娘娘亲手做的小香囊……”

谁料男孩却毫不动容,抱着柳禾腿的力气更大了。

“寒儿不要香囊,要漂亮姐姐!”

一瞬间,柳禾背后的冷汗都惊出来了。

童言无忌童言无忌,可千万别有人当真啊。

为了让他快些撒手,柳禾耐着性子轻声劝道:“殿下乖,奴才不是姐姐,是个太监……”

“太监?”长胥寒眸光澄澈地仰脸看着她,奶声奶气道,“寒儿喜欢!”

好家伙。

这玩意可不兴喜欢啊。

还没等柳禾张嘴,忽然察觉到背后传来一阵凉嗖嗖的阴冷气。

还有……杀气。

“放肆!”

尖锐刺耳的怒喝穿透空气,直直地传了过来。

“还不赶紧把殿下拉开!给本宫把这个不要脸的贱奴才抓起来!”

老嬷嬷诚惶诚恐地跪倒在地。

“参见贵妃娘娘……”

还没等柳禾回头看一眼,就已经被冲来的两个太监左右开弓架起来。

被二人拖行了小段距离之后,柳禾被一把按在了地上。

眼前是一双花纹精细的明红绣鞋,色彩装饰都像它的主人一样张扬无双。

是六皇子的生母栾贵妃,整个后宫最不好惹的角色。

今天这是撞枪口上了。

一想到自己不过是想拿个叫花鸡解解馋,却遇见了这般无妄之灾,柳禾就忍不住哀叹连连。

人在倒霉的时候,还真是喝凉水都塞牙。

……

长胥寒尚且年幼,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吓坏了,放肆地大声哭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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