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上胥柳禾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娇娇万人迷!各国皇帝纷纷求娶结局+番外》,由网络作家“早日退休的铲屎官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……姜扶舟离去之后。方才悉数陷入愣怔的人群纷纷回过神来,像从前巴结孙管事孙公公那般,一股脑儿地涌到了柳禾跟前。恭维声此起彼伏。“真是恭喜小柳公公了!”“什么小柳公公,日后,这可就是咱们的管事了!”“是啊是啊,柳管事,从今日起还请多多照顾咱们啊……”柳禾头一次见识这种场面,一时间尴尬地讪笑着,几句话把他们打发了过去。人群散去。地上那滩血迹令人触目惊心,孙公公的尸体早已被人拖走了。柳禾深吸了口气。她怎么也想不明白,姜扶舟来辛者库闹这一出究竟是为了什么。……上宸宫。男人身着一袭明黄色的龙袍,长发随意挽起,面前摆着的棋盘一子未动。“回陛下,臣今日去查探了,辛者库那边依旧没什么异动。”皇帝并未接话,只冲着他摆了摆手,神态威严间又透着几分慵懒。...
《娇娇万人迷!各国皇帝纷纷求娶结局+番外》精彩片段
……
姜扶舟离去之后。
方才悉数陷入愣怔的人群纷纷回过神来,像从前巴结孙管事孙公公那般,一股脑儿地涌到了柳禾跟前。
恭维声此起彼伏。
“真是恭喜小柳公公了!”
“什么小柳公公,日后,这可就是咱们的管事了!”
“是啊是啊,柳管事,从今日起还请多多照顾咱们啊……”
柳禾头一次见识这种场面,一时间尴尬地讪笑着,几句话把他们打发了过去。
人群散去。
地上那滩血迹令人触目惊心,孙公公的尸体早已被人拖走了。
柳禾深吸了口气。
她怎么也想不明白,姜扶舟来辛者库闹这一出究竟是为了什么。
……
上宸宫。
男人身着一袭明黄色的龙袍,长发随意挽起,面前摆着的棋盘一子未动。
“回陛下,臣今日去查探了,辛者库那边依旧没什么异动。”
皇帝并未接话,只冲着他摆了摆手,神态威严间又透着几分慵懒。
“扶舟啊,来同朕下一盘。”
姜扶舟轻轻颔首,不卑不亢地在他对面盘腿坐了下来,细细观察着面前的棋盘。
皇帝率先落子,随口道:“太子和老二都没去找过那个小太监?”
姜扶舟略略沉思,紧跟了一子。
“都没有,像是在看谁更沉得住气。”
只是过了今日,二位皇子怕是都沉不住这口气了。
“自古天家争权逐利,惯来有之,我长胥一族亦难落俗……”长胥承璜随手把玩着指尖的棋子,“他们想争,就让他们去争。”
谁能赢了这天下,谁才配拥有天下。
至于那个小太监嘛……
推波助澜而已。
……
当晚。
“小柳……”
见柳禾一整晚都在对着窗户愣愣地出神,王喜几次欲言又止,到嘴边的话悉数收了回去。
“唉,还是算了。”
哪能猜不到他想问什么,柳禾叹了口气。
“想问什么就问吧,要是我能说的,一定都告诉你。”
来辛者库也有个把月了,王喜老实本分,待她像对待亲弟弟一般好,柳禾心里早已把他当做了自己的第一个朋友。
今日姜扶舟的举动如此诡异,不令人起疑才怪。
“那……”王喜吞了口口水,凑近了些,“小柳,你之前是不是见过姜大人?”
“见过,”柳禾嘴角一抽,“他是个笑面虎。”
小说里的姜扶舟总是带着笑吟吟的表情,做的却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勾当。
奈何反差感总能激起读者的兴趣,以至于姜扶舟的人气一度飙升,被强烈要求增加出场篇幅。
但是很可惜,柳禾现在不是在看小说。
每每见到姜扶舟的时候,她满脑子只有两个字。
快跑。
就像这次,所有人都以为她捡了个天上掉馅饼的大便宜,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。
这位姜总管肚子里指不定在憋什么坏水。
有种直觉告诉柳禾——她在辛者库洗脏衣服的平静日子,彻底到头了。
事实很快就证明,柳禾是对的。
……
次日晌午,东宫来人了。
“传太子殿下口谕,东宫遗失重要物件,而今阖宫搜查,可疑之人即刻押送东宫受审!”
东宫丢东西怎么找到辛者库来了?
众人皆是满腹疑惑,却没一个敢质疑,低着头默不作声。
柳禾眼下是辛者库官职最大的,跪在最前面。
她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。
不出意外的话,很快就要出意外了。
……
片刻之后。
“找到了!”两个侍卫搜查回来,手里多了个本不该出现在此处的包裹,“东边第三间屋子是谁在住?”
东边第三间屋子……
无力感瞬间充斥了柳禾满身。
看吧,果然又是冲她来的。
“东边第三间……”王喜愣了愣,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,如实回禀,“是奴才的住所。”
“只你一个人?”
王喜没吭声,压根没把视线往柳禾身上转一转,看样子是不想让她卷进这件事里。
只是东宫这架势摆明了是冲她来的,她不能把王喜推出去当替罪羊。
“还有我。”
脆生生的嗓音响起。
王喜拧了拧眉,责备般地瞥了她一眼。
带人搜查的侍卫闻言,侧目朝柳禾看了过来。
只见说话的小太监凝脂点漆,柳眉情目,生的比宫里的娘娘们都要美上几分。
这应该就是太子殿下吩咐要他们带走的人了。
侍卫一扬下巴,冷声吩咐道:“把这两个人带走,太子殿下要亲自审讯。”
柳禾回头看了王喜一眼,张了张嘴还没等出声,就已经被领头的侍卫一把提走了。
……
东宫。
金碧荧煌,朱甍碧瓦。
柳禾一路小心打量着,心道怪不得这么多人挖空心思都想坐上这个位子,原来这么华丽啊。
进入偏殿,她被单独带进了一个房间里。
一进门,满墙都是竹简和书册,浓烈的墨香气息扑面而来。
像是书房。
太子长胥祈正面窗而立,背对着门口,素净的长衫随风勾勒出笔挺的身姿,微扬的发丝翩若谪仙。
长胥祈。
这是她整本书里最喜欢的角色,至死都是身正端方的谦谦君子,从未用任何阴险手段残害他人。
也正因如此,他才输了。
“大胆贱奴!”
腿弯处被人猛地踹了一脚,柳禾一时失了平衡,重重跌跪在了地上。
“见了太子殿下为何不行礼!”
长胥祈闻声缓缓回首,看向她的目光平静又温和。
被他的眼神看到有些心虚,柳禾忙俯下身。
“奴才……小柳子,见过太子殿下。”
面对这个角色的时候,她心里是一万分的愧疚。
是她亲手塑造出了一个完美的君子,却又在权利的漩涡中将他撕扯得粉碎。
一想到这位仁德纯善的太子殿下最终会拥有那般潦草的结局,柳禾就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。
偏生长胥祈却不肯遂她的意。
“头垂得这么低作甚?”少年的嗓音温和如水,“不必跪着了,站起来回话。”
柳禾佯装镇定,谢恩站了起来。
“知道今日找你来此,是为了什么吗?”
长胥祈的眼神平静又哀悯,叫人一时看不出情绪。
柳禾一愣,下意识回话。
“殿下宅心仁厚,不计前嫌留下奴才贱命,奴才感激涕零,愿为太子殿下当牛做马!”
都是些表明真心惯用的话术,往日里写得多了,这会儿自然是顺口就来。
“当牛做马?”长胥祈闻声轻笑,嗓音清雅又性感,“就不能好好当个人不成?”
话锋一转。
“这两日东宫丢了件东西,你可曾见过?”
柳禾又是一愣。
是了,东宫究竟丢了什么东西,她当真毫不知情。
“丢的是……”
迎着她懵懂的眼神,长胥祈淡然开口。
“我的心。”
黑发如缎,蛾眉弯弯,嫣红的樱桃口在如瓷白肤的映衬下显得妖冶动人,美艳不可方物。
见惯了草原上烈性十足的女人,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人儿反倒让他有些移不开眼。
见他上来就问自己是男是女,柳禾顿时有些心跳加快。
“奴才是个……太监,”怕他不懂太监是什么,柳禾紧跟着补充道,“不男不女。”
听她这样说,男人的眉头瞬间锁起。
“早就听阿爸说中原王宫里有不男不女的怪人,便是你这种……太监?”
“……”
柳禾嘴角一抽。
也亏得她是个女的,打心底里不在意这些,不然这番话还不得把真太监膈应死。
谁料更离谱的还在后头。
“我能看看吗?”
柳禾:???
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。
“我没见过太监,自然好奇了。”
对她的惊愕之色视若无睹,男人无所谓地耸耸肩,语气显得再自然不过。
“你若答应给我看一眼,我就给你金子,多少都行。”
柳禾满脸黑线。
这是金子不金子的事吗?
她是个假太监啊,看一眼不就彻底露馅了。
好在没一会儿的功夫,一声呼唤从远处传来,也救她于水火。
“少主!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?阿长彻大人要您快些回去落座呢。”
少主?
柳禾在心底暗暗犯嘀咕。
这男人该不会是番邦六部里某一个部落的小王子吧?
趁着男人不注意的功夫,柳禾顾不得细思,顿时脚下生风撒丫子跑远了。
“少主,您瞧什么呢?”
男人没有回答,盯着柳禾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。
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腰好细。
几乎与他的大臂一般粗。
……
“怎的去了这么久?”
见这会儿都快开席了柳禾才回来,阿佩小声数落了她一顿。
“皇后还以为你迷路了呢。”
一桩心事已了结,柳禾轻松了许多,心情自然格外好,冲着数落自己的阿佩嘿嘿笑了两声。
“差点差点。”
瞧着她这副机灵娇憨的模样,阿佩责备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。
“你啊……”
紧接着。
宴会的酒水佳肴悉数端上了桌。
柳禾悄悄踮起脚朝远处看了一眼,见太子和临近托盘的酒水都没有再被动过的痕迹,这才放了心。
看来,太子这次定能逃过一劫了。
不消片刻,柳禾瞧见方才自己在后厅撞到的那个番邦男人也入了席。
意识到男人坐的位子正在太子右侧,她顿时傻了眼。
那是被她换了酒壶的位子!
敏锐地察觉到远处传来的视线,男人精准无误地对上了她的眸子,甚至还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。
一瞬间,柳禾心脏狂跳。
真他奶奶的巧啊。
见她有些拘束不安,皇后轻声关切着。
“小柳,脸色为何这般差?可是身子不适?”
柳禾忙佯装无碍,打算随意应付过去。
“回皇后,都怪奴才没出息,平生头一次见到这么多贵人,有点不自在。”
瞧她脸色实在不好看,皇后到底放心不下,坚持道。
“今日是陛下与使臣们的场合,我在此也是闲散,有阿佩一人留下就够了,小柳,你将那些荤物带回去,同莺儿他们一道用膳吧。”
阿佩也点点头。
“是啊,小柳你便先去吧,皇后这里有我呢。”
柳禾张了张嘴,心虚极了。
她这会儿生怕再撞上那番邦男人的视线,索性没再坚持,取了东西打算先回阳华阁。
转身的那一刻。
“番邦六部使节阿长彻,携我头部族长幼子阿戚野少主,问中原皇帝安。”
此时的栾贵妃俨然已经气到浑身颤抖。
“好,好啊……”
一个贱奴才居然有胆子公然折辱她了,可见皇后心中亦是这般想的。
只是皇后又如何!
她徐佑枝论家室论美貌,有哪点比得上她栾芳菲!更遑论整个上胥都要靠她栾家来征战沙场护卫边关!
徐佑枝不过是沾了进宫比她早的光,如今又有什么资格跟她争!
这样想着,栾贵妃看向柳禾的眼神也越发阴毒。
“你如此忠心护主,本宫便成全你……”
栾贵妃朝着身边使了个眼色,冷冷开口。
“婵儿!给本宫打烂他的脸!”
不是生了副倾国倾城的狐媚样貌吗,毁了正好,看这贱奴还有没有胆子在她面前为皇后争气。
“啪——!”
一个巴掌响响亮亮地落在了柳禾面颊上,瞬间将她的脸打偏了过去。
火辣辣的触感宛如烧着了一般,可见力道之大。
伴随着疼痛之后的麻木,柳禾禁不住眨眨眼看了婵儿一眼。
这位大姐……你手不疼吗?
见柳禾被打懵,栾贵妃居高临下地瞧着她。
这样好的模样,有朝一日定成祸患,不若早些毁了。
“继续。”
“啪——!”
另一边又是一巴掌。
两个十成十力道的巴掌打得柳禾有些晕涨,眼前逐渐开始星星点点看不真切了。
眼瞧着婵儿举起手还要再打,忽然被人脆声打断了。
“贵妃娘娘手下留情!”
是阿佩的声音。
柳禾暗暗松了口气。
她就知道自己出来这么久还不回去,阳华阁肯定会有人到这里来寻找。
今日顶撞栾贵妃虽是冲动之举,她却一点也不后悔。
……
看着柳禾红肿狼狈的脸,阿佩咬紧了牙,面上却只得装作若无其事。
她浅笑走近了些,给栾贵妃行了个礼。
“给贵妃娘娘请安,娘娘万福。”
栾贵妃斜睨了她一眼。
“嗯,起吧。”
她知道阿佩是皇后身边的大丫鬟,多少还是要给些面子的。
“你怎么在此处?我可寻你半天了,”阿佩故作严肃地瞥了柳禾一眼,“皇后娘娘唤你呢,再偷懒,小心我掌你的嘴!”
迎着栾贵妃狐疑的视线,阿佩笑着解释。
“贵妃娘娘不知,这是皇后新收进宫里的小太监,年纪尚小不懂事,成日里就知道闯祸,若有什么地方得罪了贵妃娘娘,奴婢去回禀皇后,定不轻饶了他。”
语罢也不等栾贵妃张嘴,阿佩已然将她从地上揪了起来。
“你还愣着做什么?再不赶紧回去干活,小心皇后治你的罪!”
柳禾点头哈腰。
“是,是……”
嘴角轻抽时,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。
柳禾被阿佩强行拉着走出了一段距离之后,确认再也瞧不见栾贵妃的影子,二人才停了下来。
看着她脸上的掌掴痕迹,惯来沉稳的阿佩此时也忍不住气得直跺脚。
“下手也忒狠了些!这是活活要把你的脸给毁了!”
这样漂亮的脸,毁了多可惜啊。
阿佩心疼不已地掏出帕子,在她脸上来回打量了半晌,动作小心得生怕弄疼了她。
“小柳,你怎么得罪芳菲阁了?让她们下这么重的手……”
柳禾嘴角疼得直抽抽,还是强忍着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。
听完之后,阿佩又是心疼又是后怕。
“你这孩子,不要命了不成!”
敢当着栾贵妃的面说那种话,若非她今日出现及时,小柳怕是连命都保不住。
柳禾的眼睛格外亮,定定地看着她。
“我就是见不得她说皇后。”
男人笑意盈盈。
“从今日起,不必跪我。”
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。
她怎么可能忘记姜扶舟是全书最大的笑面虎,只要一笑起来,准没好事。
柳禾讪笑着推脱。
“那怎么行,奴才身份卑贱,怎可……”
谁料话还未说完,姜扶舟就已哄小孩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,将鬓边的两缕杂毛捋到了耳后。
“在皇后宫里这几日,过得可还顺心?”
柳禾一怔。
她可一点都不觉得他是在诚心关怀自己,估摸着替皇帝试探她的可能性更大。
这样想着,柳禾恭恭敬敬地回了话。
“多谢大人记挂,皇后娘娘和善仁德,阿佩姑姑他们也都待奴才很好,奴才不敢忘本,定会忠心侍奉皇后左右。”
听完这番话,姜扶舟却是久久没有言语。
“王喜,是你朋友?”
沉默过后,竟来了一句如此突兀的转移。
柳禾先是一愣,紧接着下意识点头。
“是,奴才刚来辛者库时,王喜公公多有照拂,待奴才……像家人一样。”
家人……
姜扶舟眯了眯眼,美目中流转着常人难懂的情绪。
只见身形高挺的男人忽然俯身凑近,高挺的鼻尖近在咫尺,温凉的呼吸喷洒上她的面。
柳禾不敢动弹,只好生生忍住了后退的冲动。
姜扶舟的声音幽幽传来。
“那你可知,我把王喜提成辛者库管事,又是为了何人?”
柳禾微微抬眸,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。
姜扶舟既然都已经这么说了,那么为的人……
该不会是她吧?
“常言道报怨短报恩长,我帮了你朋友的忙,你是不是该好好答谢我一番?”
果然。
就知道这狐狸提拔王喜没安什么好心。
“是,姜大人说的是,”柳禾讪笑着附和,满脸谄媚,“奴才愿为大人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……”
姜扶舟眯了眯眼,似是对她的反应不甚满意。
“赴汤蹈火在所不辞?”他轻哼一声,“我可没那么多汤火让你赴,这样的高帽子,莫要扣在我头上。”
柳禾无奈至极。
姜扶舟这只老狐狸难缠的很,她此时恨不得背后长翅膀,赶紧飞到皇后身边去。
“不若……”男人话锋一转,笑眯眯地抱起胳膊看她,“从今日起,你跟了我吧。”
跟了他……什么意思?
姜扶舟这是要同她对食吗!
柳禾的鸡皮疙瘩登时起了一身,有些欲哭无泪。
她要是个真太监,跟这位位高权重的总管大人对一对也没什么,毕竟送上门的遮荫树谁也不愿拒绝。
可……她是个假太监啊!
一旦被人发现,那可是掉脑袋的大罪!
“姜大人厚爱,奴才何德何能!只是……”柳禾吞了口口水,艰难地牙缝里吐出来几个字,“奴才还小,这对食之事怕是……”
看着小太监诚惶诚恐的模样,姜扶舟表情一僵,笑容停滞在了脸上。
对……食?
他何时说要同他对食了?
见总管大人久不吭声,柳禾心里没底,小心翼翼地抬眼试图打量他。
下一刻却被人用手骨节重重敲上了额头。
“胡扯什么?”姜扶舟指弯仍旧曲着,面上挂着不悦,“比起给我当干儿子,你莫不是更喜欢同我对食?”
干……儿子?
意识到自己曲解了他的意思,柳禾登时面色涨红,半个字也吐不出来了。
“傻小子……”姜扶舟低笑一声,宠溺地抚了抚她的发顶,“快些回阳华阁去吧。”
柳禾手脚无措地行了个礼,逃也似的离开了。
……
阳华阁。
一见她进门,名叫燕儿的小宫女笑眯眯地凑过来。
“咱们小柳终于回来啦?告诉燕儿姐姐,今儿去什么地方玩儿了?小脸都红扑扑的……”
除了掌事女官阿佩之外,皇后身边贴身服侍的只有两个宫女两个太监。
宫女是莺儿和燕儿,太监是小桃子和小李子。
因着年岁比她大的缘故,平日里都对她格外照拂。
还没等柳禾开口回答,就见小李子从屋里着急忙慌地冲了出来,一把拉住她。
“我的小柳祖宗你可回来了!”小李子急匆匆的,一边说一边将她往里拉,“今儿太子殿下来了,指名道姓要你伺候,如今已等你许久了……”
柳禾倒抽一口凉气。
太子殿下日理万机,能让他亲自等候,她可真是好大的面子。
柳禾不敢耽搁,闷头快步走了进去。
只见男人正坐在桌案前单手撑着头,微微合眼静待,远远望去宛若一副宁静美丽的水墨画。
“奴才……见过太子殿下。”
长胥祈长睫轻动,视线似有若无地落在了她身上。
“还知道回来?”漫不经心的语气,字字句句却尽显责备,“母后宫里规矩虽不严苛,却也并非养闲散之人的地方。”
柳禾欲哭无泪。
她可真是比窦娥还冤。
不过就算再借她一百个胆子,她也不敢反驳太子说阿佩姑姑给自己放假了,只好被迫当下大冤种。
“太子教训的是,奴才不敢了……”
似是对她毫不辩驳的态度还算满意,长胥祈没再追究此事。
“近日肩窝酸痛得很,过来给我捏一捏。”
得,您是主子。
想怎么折腾都行。
无奈之下,柳禾只好乖巧上前,指尖在长胥祈称酸痛的位置轻轻按压。
当初她在现实社会里曾自费学过一点按摩手法,虽算不得有多精通,却也勉强拿得出手。
如今这穿书第一按,送给他了。
……
随着柳禾指尖精准无误地揉捻轻搓,男人原本紧蹙的眉头竟渐渐舒缓开了。
长胥祈不禁暗暗忖度。
这小太监按得他舒服得紧,倒是比太医院里那群老太医开的敷药方子管用许多。
“学过?”
柳禾按得认真,听见问话便下意识应了。
“嗯。”
见男人久久没有说话,她才猛地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,立马改口。
“回太子殿下,奴才小的时候跟村里的老人学过些,进宫之后手法生疏,还请殿下莫要怪罪……”
下一刻。
长胥祈闭着眼,大掌精准无误地按住了她的手,看似纤细的五指力道却格外大。
微凉的触感让柳禾猛地哆嗦了一下。
这男人……
又要干什么?
莺儿笑着交代了几句,也就让她去了。
……
约莫半刻钟的功夫,柳禾便到了莺儿跟小福子约好的地方。
她四下瞧瞧,却没见人。
正当柳禾打算顺着小福子要来的方向走过去迎一迎时,一旁的草丛里忽然窜出来了个人影。
她吓了一跳,下意识低头看去。
是个孩子。
左不过两三岁的模样,憨态可掬,粉雕玉琢,厚实的明红色锦袍越发显得身量滚圆。
还没等柳禾反应,那孩子就已经一把抱住了她的腿。
“漂亮姐姐……”
短暂愣怔过后,柳禾忍不住笑了。
小孩子最是心思单纯,看见模样漂亮的人就要叫姐姐,根本不顾她身上这件明晃晃的太监衣裳。
转瞬间,柳禾的警惕心骤然提起。
不,不对。
这男孩衣衫华丽,还能在后宫自由走动,必定不是哪位寻常大臣家进宫的孩子。
宫里这个年纪的男孩就只有……
六皇子长胥寒。
栾贵妃唯一的孩子。
“六殿下!莫要跟老奴玩捉迷藏了,老奴认输了!”
果然……
柳禾呼吸一滞。
她虽打心底里不想跟栾贵妃宫里的人扯上关系,奈何腿还被长胥寒紧紧抱着,又不能将他蛮力扯开,只好停在原地。
下一刻。
草丛被人扒拉开,随行的老嬷嬷瞧见六皇子站在此处,长舒了口气。
“六殿下可吓坏老奴了,千万莫要乱跑了,贵妃娘娘知道该生气了,来,快到老奴这儿来……”
见长胥寒不动弹,老嬷嬷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抱的是个面生的小太监。
尤其是瞧见这小太监模样分外娇俏后,老嬷嬷愣了愣。
“殿,殿下……”
柳禾满心无奈,却也不敢动作太大惊扰了孩子,只好冲着那老嬷嬷躬了躬身。
“嬷嬷好,我是皇后宫里的小柳子,在这儿等人拿东西。”
一听是皇后宫里的,老嬷嬷登时脸色煞白。
“殿下乖,快到老奴这里来。”
长胥寒摇了摇头。
“殿下快瞧,这是什么?”老嬷嬷从怀里掏出来了个小玩意儿,“是贵妃娘娘亲手做的小香囊……”
谁料男孩却毫不动容,抱着柳禾腿的力气更大了。
“寒儿不要香囊,要漂亮姐姐!”
一瞬间,柳禾背后的冷汗都惊出来了。
童言无忌童言无忌,可千万别有人当真啊。
为了让他快些撒手,柳禾耐着性子轻声劝道:“殿下乖,奴才不是姐姐,是个太监……”
“太监?”长胥寒眸光澄澈地仰脸看着她,奶声奶气道,“寒儿喜欢!”
好家伙。
这玩意可不兴喜欢啊。
还没等柳禾张嘴,忽然察觉到背后传来一阵凉嗖嗖的阴冷气。
还有……杀气。
“放肆!”
尖锐刺耳的怒喝穿透空气,直直地传了过来。
“还不赶紧把殿下拉开!给本宫把这个不要脸的贱奴才抓起来!”
老嬷嬷诚惶诚恐地跪倒在地。
“参见贵妃娘娘……”
还没等柳禾回头看一眼,就已经被冲来的两个太监左右开弓架起来。
被二人拖行了小段距离之后,柳禾被一把按在了地上。
眼前是一双花纹精细的明红绣鞋,色彩装饰都像它的主人一样张扬无双。
是六皇子的生母栾贵妃,整个后宫最不好惹的角色。
今天这是撞枪口上了。
一想到自己不过是想拿个叫花鸡解解馋,却遇见了这般无妄之灾,柳禾就忍不住哀叹连连。
人在倒霉的时候,还真是喝凉水都塞牙。
……
长胥寒尚且年幼,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吓坏了,放肆地大声哭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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