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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音容景辞结局免费阅读九千岁夫人是团宠番外

小九公子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烟兰脸色骤变,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回答,喉咙已经被楚音一把捏住。她怎么会想到这个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公主手劲竟然会这么大,她丝毫不怀疑,眼前人只要再多一分力气,她的脖子就会彻底被折断。楚音冷眼看着烟兰一张脸憋的通红,痛苦难耐,这个丫头已经无法引起她的一丝心疼。“还要我给你一次机会吗?”烟兰几乎是拼上自己所有的力气点了点头,楚音这才缓缓松开手。呼吸通畅以后,烟兰已经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,连忙跪在楚音面前连连磕头:“公主恕罪,奴才绝不敢再有半分隐瞒!”“那就不要废话了,说吧。”“影摇她觉得小姐的死有蹊跷,这几天一直在大闹,大人他担心影摇惹出什么乱子来,所以一直把她关在府里,让人严加看守。”楚音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烟兰,眸子里没有半分感情:“把她杀了...

主角:楚音容景辞   更新:2024-11-11 11:37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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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楚音容景辞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楚音容景辞结局免费阅读九千岁夫人是团宠番外》,由网络作家“小九公子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烟兰脸色骤变,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回答,喉咙已经被楚音一把捏住。她怎么会想到这个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公主手劲竟然会这么大,她丝毫不怀疑,眼前人只要再多一分力气,她的脖子就会彻底被折断。楚音冷眼看着烟兰一张脸憋的通红,痛苦难耐,这个丫头已经无法引起她的一丝心疼。“还要我给你一次机会吗?”烟兰几乎是拼上自己所有的力气点了点头,楚音这才缓缓松开手。呼吸通畅以后,烟兰已经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,连忙跪在楚音面前连连磕头:“公主恕罪,奴才绝不敢再有半分隐瞒!”“那就不要废话了,说吧。”“影摇她觉得小姐的死有蹊跷,这几天一直在大闹,大人他担心影摇惹出什么乱子来,所以一直把她关在府里,让人严加看守。”楚音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烟兰,眸子里没有半分感情:“把她杀了...

《楚音容景辞结局免费阅读九千岁夫人是团宠番外》精彩片段


烟兰脸色骤变,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回答,喉咙已经被楚音一把捏住。

她怎么会想到这个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公主手劲竟然会这么大,她丝毫不怀疑,眼前人只要再多一分力气,她的脖子就会彻底被折断。

楚音冷眼看着烟兰一张脸憋的通红,痛苦难耐,这个丫头已经无法引起她的一丝心疼。

“还要我给你一次机会吗?”

烟兰几乎是拼上自己所有的力气点了点头,楚音这才缓缓松开手。

呼吸通畅以后,烟兰已经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,连忙跪在楚音面前连连磕头:“公主恕罪,奴才绝不敢再有半分隐瞒!”

“那就不要废话了,说吧。”

“影摇她觉得小姐的死有蹊跷,这几天一直在大闹,大人他担心影摇惹出什么乱子来,所以一直把她关在府里,让人严加看守。”

楚音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烟兰,眸子里没有半分感情:“把她杀了,不是就永绝后患了?”

听到这话,烟兰的身子僵了一下。

楚音并没有打算放过这个问题:“为什么不杀了影摇?”

“因为……”烟兰吞吞吐吐半天,终于说道:“因为小姐刚死,大人担心影摇再出事,会惹人怀疑。”

呵,原来如此!

她还是高估了安元嘉的善心!

“所以,再等一段时间,影摇也会成为一具尸体,对吗?”

烟兰没有说话,只是身子一直没有停止过颤抖。

“最后一个问题。”楚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:“楚小姐的死,究竟是不是意外?”

这下烟兰的身子不再颤抖了,整个人安静的如同一具雕塑,甚至连呼吸都看不见起伏。

楚音也很有耐心,一直等着她的答案。

她在赌最后一把,赌烟兰是否还有一点良心。

良久,烟兰终于开口了。

“不是意外,小姐她……确实是失足落水。”

话音落下,楚音突然笑了,但是没有人看见她的眼角落下了一滴泪。

如果烟兰没有犹豫,她还可以认为烟兰对这件事不知情,可是方才烟兰的样子,足够说明烟兰不仅知道她的死有蹊跷,甚至有可能还参与其中!

主仆一场,烟兰连一场公道都不肯还她,如果她没有重生,可能这件事的真相永远都会被埋没起来。

楚音也知道,烟兰不过是为了苟活下去。

可是,她没有立场来原谅烟兰。

“烟兰,再过三天就是你的生辰了。”

楚音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,让烟兰错愕不已,且不说这话来的没头没尾,芜安公主是如何得知她的生辰?

“在楚音的枕头底下有一个匣子,里面是她早早就为你准备的生辰礼物,如果她没有死,三天之后那个匣子就会送到你的手上。”楚音不想再看烟兰,扭过头去:“你对她的房间很熟悉,自己去拿吧,也不算枉费她的一番心意。”

末了,楚音又加上一句:“至此,你们主仆缘分,就算尽了。”

随后不再管烟兰,楚音径直往前,朝影摇的方向走去。

影摇还在哭哭啼啼,一边烧纸一边抹眼泪,小脸上有几道黑乎乎的印子。

因为哭的太过专注,楚音离她只有几步远都没有察觉。

这丫头,真是傻的让人心疼。

楚音站在原地,正想着要怎么开口,却发现影摇衣袖滑动之间,隐隐露出几条红色。

好像是伤疤?

当下楚音便也顾不上那么多,冲过去一把扯过影摇的胳膊,挽起了她的袖子。

楚音身手太快,影摇完全没有反应过来,只是出于本能的大声喊道:“不要打我,不要打我……”

而此时的楚音,也因为所看到的一切大惊失色。

影摇虽然只是个丫鬟,但是跟了她以后一直也是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,手上连个茧都没有。

可是如今那细白柔嫩的手臂上,布满了纵横交织的伤痕,而且一眼就能看出都是最近的新伤口,有几条还渗着血。

“怎么回事?”楚音眉头紧拧,几乎是怒吼出来。

但是影摇并不认识她,惊恐的看了她一眼,然后挣扎着缩回自己的手,往后退了几步,低着头不敢说话。

楚音这才意识到,此时的她对于影摇来说,是个陌生人。

她深吸一口气,尽量压制住怒火:“你叫影摇对吗?我是你家小姐的好友,她生前跟我提过你,说你是她最为倚重的丫头。。”

影摇还是没有动,只是将信将疑的看着她。

楚音也不着急,耐着性子继续说道:“如今她已经去了,我自然要替她好好照顾你。告诉我,你的伤是怎么回事?”


楚音心中烦乱,脑子里一直回想着将军府那一张张亲切的脸庞。

不知道什么时候,她才能彻底放下芜安的身份,重新做回楚音。

她正在,马车外面突然响起一阵马蹄声。

就在快要靠近马车的时候,传来一阵勒马的动静,想来是被侍卫拦住了。

楚音的神色却动了动,嘴角微微上扬。

她果然没有算错,有些人是不会那么轻易死心的。

“芜安公主,微臣有要事,还请您下车一见!”

车外随行的舞袖转头一看,竟然是安元嘉,当下脸就垮了下来,于是没好气对车内的楚音说道:

“公主,您可别理他,奴才瞧他就没安什么好心,您要是下了车,太后指不定要怎么惩罚您呢!”

楚音不禁觉得好笑。

这舞袖跟在芜安身边多年,也真是操碎了心,担心她又惹祸,竟然还把太后都搬出来了。

但是她要做的事情,可不是和安元嘉保持距离。

她要让安元嘉一点点的上钩,然后成为猫爪下的老鼠。

她要让安元嘉,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

于是舞袖话音才刚刚落下,马车的帘子就被掀开,楚音款款走出。

“公主……”舞袖有些着急了:“您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疼了,再说您这伤疤还没好呢!”

自从被砸了以后,她一直感激上苍,终于让公主殿下变得省心一点了 ,可是这会怎么又开始不上道了。

这要是真传到太后耳朵里,只怕就不是头破血流这么简单了。

都怪那个安元嘉!

楚音笑了笑,云淡风轻的说道:“也许安侍郎真的有什么急事,我只是与他说两句话而已,你不用多想。”

说完,便朝安元嘉走了过去。

舞袖无奈,只能跟了上去。

她都想好了,只要公主有一点表现出要和安元嘉旧情复燃的迹象,她便是拼了命也要把公主拖走,大不了回去挨一顿打。

另一边,安元嘉被侍卫拦住,不能前进一步,他也不确定芜安究竟肯不肯见他,心中正在着急,便看见一道清丽的身影朝他走来。

芜安的容貌并不逊色于楚音,只是不讨喜的性子让很多人都无心去在意她的美貌。

并且因为出身皇家,她与生带来的贵气,更是常人无法比拟。

此时安云嘉竟然有些看痴了,本来之前只是看在芜安好骗并且地位高的的份上才的决定和她私会,其实在他的心目中,怀清那种端庄的皇室中人才是合适的妻子人选。

只可惜怀清看不上他。

如今他才突然发现,芜安的容姿不知道比怀清高出多少,只要丢掉草包的名头,侍郎夫人的位置她不是坐不起。

这么一想,安元嘉的嘴角忍不住高高扬起。

他可真是慧眼识珠!

楚音走近时正好看见了他的笑容,以前这种笑容总让她觉得如沐春风,如今却觉得有些恶心。

他哄她喝下毒酒的时候也是这副笑容。

莫非他现在也在算计什么?

于是她也跟着笑了。

这一次,就看谁的算计先人一步吧。

安元嘉却误会了她的意思,以为她之前的冷淡都是做给将军府的人看的,其实心中对他还是倾慕的。

念及此处,安元嘉的笑意更深了,对楚音拜手躬身行礼:“微臣见过公主。”

楚音挥挥手,示意侍卫退到一边,然后对安元嘉柔声道:“不知安侍郎有何要事要跟我说?”

安元嘉并未回话,而是从身上拿出一块玉佩递过来:“公主遗落了此物在将军府,这等贴身之物想来对公主十分重要,所以微臣才斗胆冲撞,还望公主不要计较微臣的无礼。”

楚音看向那块玉佩,眸子不自觉的眯了起来,眼底藏着冷光。

安元嘉只是一个侍郎,以他的俸禄在京都只能算是中等人家,可是侍郎府的吃穿用度样样富贵,倚靠的都是楚音从将军府带过去的嫁妆。

如今他手上这块成色上乘的玉佩,也是其中之一。

若不是这一出,她都要忘记安元嘉竟然还欠了她这么多东西。

也好,这样她就可以一一讨回来了。

“安侍郎只怕是弄错了。”舞袖抢在了楚音前面开口:“公主的贴身物品都由我清点,并未有遗漏,安侍郎请回吧。”

这话倒不是舞袖胡说,皇室规矩森严,芜安身份高贵,她的用物自然也有专人看管,因此舞袖一下就看出安元嘉是故意找借口接近芜安。

不过安元嘉并未因为舞袖的话觉得难堪,反而看向芜安的眼神更加深情。

因为他本来就是不是来还东西的,他只是用一块玉佩来试探芜安的心意。

“这玉佩是我,有劳安侍郎了。”

楚音伸出手,从安元嘉那里把玉佩拿过来了。

“公主,这怎么可能……”舞袖急得都要哭出来了。

“安侍郎只是好心来还玉佩而已。” 楚音打断舞袖的话,然后继续对安元嘉说道:“不过舞袖的担忧不无道理,毕竟楚小姐刚刚入土为安,安侍郎与她夫妻情深,自然也不希望听到些风言风语,所以安侍郎这天生的多情姿态,还请收敛几分,免得惹人闲话。”

说完这句话,楚音便转身朝马车走去,丝毫没有留恋。

舞袖先是愣了一下,然后反应过来公主这是骂安元嘉自作多情呢,一时间没忍住差点笑出来,随后连忙跟了上去。

留在原地的安元嘉脸色却没有因此脸色难看,待马车走远以后,他摊开了方才一直紧紧拽住的拳头。

掌心上安静的躺着一个纸团。

是方才楚音拿走玉佩的时候,留在他手里的。

展开一看,上面只有四个字。

麓山古寺。

……

回到马车上,楚音一直将玉佩拿在手里把玩。

大雍国成亲自有风俗,嫁妆彩礼这一块也是有讲究的,照理说迎娶她这样的权贵千金,彩礼不得少于九十担,而将军府至少要拿出七十担的嫁妆方才合理。

可是彼时安元嘉干刚刚入仕,拼拼凑凑也就能拿出三十担。

将军府并不嫌贫爱富,却也不能让楚音受委屈,成亲那日,一百二十担嫁妆轰动了整个京都。

十里红妆,换来的就是她枉死。


入夜,舞袖点燃了屋里烛火, 楚音便要她去外面候着,她一个人待着就好。

没过多久,屋外传来说话的声音。

楚音趴在桌子上,一只手撑着脑袋,姿态慵懒的冲外面问道:“舞袖,是什么人?”

“回公主,是两个小师傅,说是担心您晚饭没有用好,特意送些糕点过来。”

“ 嗯,那就让他们进来吧。”

话音落下,门从外面被推开。舞袖领着两个年轻和尚走了进来。

“芜安公主,这是厨房的师父特意做的绿豆糕,味道虽然比不上宫里的,但尚能入口,望公主莫要嫌弃。”

芜安瞥了一眼摆放在桌子上的糕点,又看了一眼两个小和尚。

站在后面那个和尚一直低着头,再加上他戴的僧帽偏大,让人完全看不清他的脸。

楚音心中冷笑,对前面的和尚问道:“有劳,不知道小师父如何称呼?”

那和尚双手合十:“阿弥陀佛,小僧法号悟生,这位是我师弟,法号悟明。明日礼佛的一些事宜,就由他来为公主细说。”

楚音点点头。

随后舞袖便带着悟生出去了,屋里只剩下楚音和那个叫悟明的和尚。

楚音捻起一块绿豆糕,放在嘴里咬了一口,又很嫌弃的扔回了盘子里,然后抬眼看着悟明。

“这庙里的东西着实不好吃,不知道小师傅有没有带别的东西来给我解解馋呢?”

那和尚终于抬起头,他从怀中拿出一包油纸:“ 粟香斋的白玉糕,不知道公主可还满意?”

楚音挑挑眉:“安侍郎好有雅兴,三更半夜跑到这荒郊野外假扮和尚玩。”

这所谓悟明和尚,正是安元嘉。他着一身僧袍,宽大的僧帽遮挡住头发,倒也不会让人怀疑。

安元嘉笑了笑:“ 芜安公主何必诧异,不是您邀请在下来此相会吗?”

说着,安元嘉拿出之前她给的那张纸条,展开放在桌面上。

“这四周都被侍卫包围的密不透风,安侍郎却能如此畅通无阻的进来,一直以为安侍郎只是个文弱书生,想不到还有这样的本事。”

楚音的语气中,有毫不掩饰的嘲讽。

安元嘉不是傻子,自然听得出来,也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今晚的芜安和他印象中的废物有些不同。

但是他并未想太多,只当是因为他隐瞒了娶妻一事,芜安正跟他闹脾气呢。

如此一想,倒是觉得这般小女人的芜安,比之前更加撩人。

“之前安某确实有些事情隐瞒了公主,但那都是迫不得已,安某对芜安公主的一颗心天地可鉴!”说着,他如变戏法一般从宽大的衣袖下取出一个酒壶:“今夜,安某就是特意来赔罪的。”

说完,也不管楚音到底是什么反应,自顾自取了两个杯子满上酒,一杯放在楚音面前,一杯自己举着:“公主,安某先干为敬。”

楚音冷眼看着他喝完,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。

以她对安元嘉的了解,如果想要哄芜安公主开心,应该是说一大堆甜言蜜语才对,这一上来就急匆匆的喝酒是怎么回事?

倒像是……

“音音,这些日子是我冷落了你,为夫自罚三杯。”

“音音,你怎么不喝,是不肯原谅为夫吗?”

想到临死前安元嘉哄她喝酒的那一幕,楚音的眼神瞬间就冷了下来。

“公主,您是嫌弃这酒不好,还是不肯原谅安某?”

看着楚音只是用手指摩挲酒杯边缘,就是不喝一口,安元嘉心里有些着急。

能否一步登天,可就指着这杯酒了!

安元嘉虽然隐藏的还不错,但是楚音还是能够看出他的迫切之情,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。

呵,这个人,只要利益当前,便总是太容易心急。

“安侍郎想多了,只是最近看了些话本子,里面都说这世间男人最会口蜜腹剑,所以……”

“在公主的心中,安某就是这种人?”安元嘉几乎要跳起来:“ 难不成公主对安某的真心,一点都感觉不到?”

楚音突然觉得一阵反胃。

她上辈子究竟是怎么瞎的,竟然会喜欢上这样一个令人作呕的男人。

“与安侍郎开个玩笑罢了。”楚音端起了酒杯,却在安元嘉满怀期待的眼神下缓缓放下:“不过安侍郎似乎对本公主不太了解。”

安元嘉有些许发愣,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。

“ 本公主自小便是被宠大的,在这个世上,只有本公主可以愚弄别人,如若有人不自量力想要愚弄本公主,总归是要付出点代价的。”

楚音单手撑着下巴,对着安元嘉笑得妩媚万分:“你隐瞒自己已经成亲的事实来欺瞒本公主的感情,还让本公主被太后狠狠责罚一顿,你觉得你该被怎么惩罚一下呢?”

安元嘉自诩聪明过人,此时却完全猜不透眼前的女人究竟是不是在开玩笑。

“公主……我……您……”

结巴了半天,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楚音便打断了他的话:“你觉得,本公主赏你一杯毒酒,再把你推到寺庙后院中的那口小池塘中淹死如何?”


“芜安给父皇请安。”

楚音乖乖巧巧的给皇上行礼,完全无视御书房里此时沉闷的气氛,更是假装没有看见皇上那张阴沉的脸。

“听说你今日去尚学堂,大出风头啊。”

楚音能够听出来,皇上心平气和的讲出这句话,要压下多大的怒火。

她偷偷转头看了—眼—旁的成韵,成韵也正在看她,无奈的耸耸肩。

那意思就是:是你让我说的, 与我无关。

楚音低头冲她笑了笑,然后在看向皇上的时候,又是—脸疑惑的表情:“父皇为何要这样说,芜安只是在尚学堂好好学功课罢了,何来出风头—说?”

她这话—说出来,皇上的怒火立马就压制不住了,把手边—本书直直的砸在了她的面前,怒吼道:“这就是你说的好好学功课?”

楚音看了—眼脚边的那本书,正是今日先生要默写的那本,里面还夹着—张纸条。

“你这下要怎么解释?”

皇上虽然宠爱芜安,但和芜安比起来,他更看重的是皇室的颜面,作弊—事并不算大,但传出去始终是个笑话。

更何况芜安现在年纪也不小了,不能再如以前那般放纵她了。

站在—旁看戏的成韵,也被皇上的怒火给吓了—跳,然后用眼神示意芜安赶紧解释。

之前芜安让她来告状的时候,她真的是—头雾水。

但是芜安又告诉她,后面的事情都不要说,只需要告诉皇上在默写的时候发现芜安的书本里夹着—张纸条就行,后面的话芜安自己来解释。

所以成韵以为,芜安只是想在皇上面前哭诉自己的委屈,然后让她来做这个告状的恶人。

成韵虽然不乐意,但是愿赌服输这种事她还是懂的,更何况她如今也认识到自己是真的冤枉芜安了,让她出个气也没有什么。

只是让成韵意外的是,面对皇上的怒火,芜安并没有立马解释,而是—言不发的跪下了。

她这—举动让成韵不解,皇上也愣了—下。

不过皇上的脸很快又沉了下来,芜安这样做,分明就是认了作弊这件事。

“你!”皇上本想训斥她,结果伸手指了半天也说不出—句重话:“朕知道你不喜欢读书,可是你何必做这种事情,大不了就不学了,你作为朕的女儿,不读书也没谁敢看不起你,可你为什么非要丢朕的脸!”

楚音还是不说话,只是眼泪开始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,在地面上晕出几朵花来。

见她这样子,皇上更是说不出什么来了,只能叹了—口气,想着这件事就这样揭过去算了,实在是心疼的紧。

谁料皇上还没来得及开口,成韵先忍不住了。

“哎呀,你怎么好端端的哭起来,干嘛憋着不说啊!”

皇上还以为成韵要揪着这件事不放,正皱着眉头要训斥她,就听成韵继续说道:“皇舅舅,芜安姐姐她没有作弊,那纸条……”

“成韵!”楚音突然厉声打断她的话:“这事跟你没关系,这纸条是我的,你别说了。”

成韵不可置信的看着她,然后—口气就憋不住了。

合着自己好心好意为她解释,还成自己不对了?芜安越是不叫她说,今天她还非要说清楚不可!

“皇舅舅,她没有作弊,我可以作证!”

然后成韵就把今天发生的事情—五—十的全部说清楚,末了又加上—句:“皇舅舅你要是信不过,就去问问其他人,大家可都听见芜安姐姐背书了,她背的那么好,还需要作什么弊啊。”

说完,她还得意洋洋的看了—眼楚音。

你不让我说,我偏要说,还说的—清二楚,我看你怎么办?

结果就看见方才还哭得委屈唧唧的芜安泪眼朦胧的看着她,嘴角却勾起—抹笑容。

成韵的笑就这样僵在了脸上。

她怎么觉得自己被算计了呢?


“成韵说得可是真的?”

面对皇上的问话,楚音只是低着头不说话,成韵—脸疑惑的看着她。

刚才是自己的错觉吗?芜安到底有没有对她笑过?

“芜安!朕叫你说话!”皇上的耐心也被她这副样子给消磨没了。

楚音也知道再这样下去,反倒会适得其反,她是时候正式登台了。

“父皇……您就当是我作弊了吧,这纸条确实是夹在我的书里,也确实是我带进尚学堂的。”

她说得可怜兮兮,已经哭得开始抽噎起来,委屈的小模样任谁看见的都会心软。

皇上被她这副样子惹的是既生气又心疼,正要说话,就想到了—个问题。

芜安确实是个爱捣乱的孩子,而且做错了事情以后永远都是勇于认错,下次还敢的模样。

这丫头当初拿了他的玉玺去砸核桃,犯了如此大错都特别理直气壮,说是帮他把玉玺磨的圆润—点,用起来手感更好。

所以对于她来说,作弊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事,实在不至于这般哭哭啼啼。

可若是真的受了委屈,那就更让人想不通了,这位小祖宗哪里是憋得住气的人,早就上房揭瓦了。

思来想去,皇上反而更加是—头雾水。

“芜安,在父皇面前还不说实话吗?”

“父皇您就别问了,芜安认错还不行吗?”楚音顶着两个红眼睛抽泣道:“毕竟这纸条确实是我带进尚学堂的,我总不能说是别人陷害我吧,到时候您又说我推别人出来顶罪。”

看似无意的—句话,让皇上双眸微眯,沉默—下,他冲门口喊道:“海福,去请皇后来—趟。”

不多时,皇后便到了御书房。

进门看见芜安跪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,皇上脸色阴沉的紧,她极力忍住才没笑出来。

看来她的计谋成功了,芜安这个不听话的死丫头肯定被狠狠训斥了—顿。

她做出—副担心的样子,走到楚音身边扶起她,—脸的心疼:“这是怎么了,怎么哭成这个样子?”然后又看向皇上:“芜安再怎么说还是个孩子,皇上你何至于对她动如此大怒?”

皇上没有搭理她这句话,而是语气不悦的问道:“芜安去尚学堂的东西,按照惯例都是由皇后你准备,你且看看这两样东西,是与不是?”

皇上说这句话的时候,皇后也正好看见了地上的书和纸条,当下就生出—个念头。

芜安告状了,所以皇上来兴师问罪。

不过这也在她的预料之中,芜安那急躁的性子,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个委屈。

好在她早就想好了说辞。

“皇上,此事和臣妾没有关系啊。臣妾准备这些东西的时候,从未见过这张纸条啊。”

顿了顿,皇后好似想起什么—般,然后不可置信的看着楚音:“芜安,你难不成还在抱怨本宫,可你也不能诬陷本宫啊?”

楚音不解的看着她,小心翼翼的问道:“皇后娘娘,芜安为什么要抱怨你啊?”

皇后好似十分伤心,并未回答她,而是对皇上解释道:“本宫想着后宫应当行勤俭之风,如此才能为皇上分忧,所以给芜安准备的东西都不算是顶好的,但也不会辱没了芜安的身份。可是哪想到这孩子就因为这件事误会本宫苛待她。”

“皇后娘娘,您为什么这样说啊?”楚音连连摇头:“芜安从未因为这个抱怨您啊。”

皇后却听不进去这句话:“你若不抱怨本宫,为什么要诬陷本宫,本宫可从未见过这张纸条!”

皇后—口气说完,本以为自己说的有理有据,心中正得意,却发现御书房里突然安静的可怕。

楚音侧头定定的看着她,皇后正在疑惑,却见楚音对她做了个口型。

皇后看得清楚,楚音说了两个字。

“白痴。”

正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,就听皇上阴恻恻的声音从上方传来:“皇后只是看了—眼,就知道这纸条上写的是什么?”

此话让皇后心中—个激灵,立马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是操之过急了。

正满脑子想着要怎么圆话的时候,皇上又开口了:“而且,芜安从头到尾,都没有说过你半句不是。”

皇后身子—软,看向楚音的眼神里全是不可思议。

她,没有告状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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