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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婚夜,总裁逼我给白月光下跪傅星寒沈言全局

如火如荼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傅星寒蹙眉,冷声道:“继续说,林小姐怎么了?”赵婶眼神有些躲闪,低声继续:“我刚刚在外面,看到林小姐用高跟鞋踩了沈小姐的手背。她还将沈小姐踹在了地上,对沈小姐……对沈小姐口出恶言拳打脚踢。”前半句话或许还有可能,但后半句话,傅星寒可以确定是假的。当时林嘉月给沈言打伞时,他从楼上卧室的窗口看到了。林嘉月有没有踩沈言的手,他看不清楚。但她肯定没有踹倒沈言,更没有对沈言拳打脚踢。赵婶有些心虚地偷偷看了傅星寒一眼,就看到傅星寒沉了面色:“谁许你这样污蔑嘉月的,你到底是有什么目的,还是受了谁的指使?”赵婶立刻慌了,忙不迭地认错:“先生,我……我真的是被逼无奈的!”傅星寒面色浮现怒意,一边急步往林嘉月的卧室走:“赵婶,你最好是好好说清楚,否则别...

主角:傅星寒沈言   更新:2024-11-11 11:35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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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星寒沈言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新婚夜,总裁逼我给白月光下跪傅星寒沈言全局》,由网络作家“如火如荼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傅星寒蹙眉,冷声道:“继续说,林小姐怎么了?”赵婶眼神有些躲闪,低声继续:“我刚刚在外面,看到林小姐用高跟鞋踩了沈小姐的手背。她还将沈小姐踹在了地上,对沈小姐……对沈小姐口出恶言拳打脚踢。”前半句话或许还有可能,但后半句话,傅星寒可以确定是假的。当时林嘉月给沈言打伞时,他从楼上卧室的窗口看到了。林嘉月有没有踩沈言的手,他看不清楚。但她肯定没有踹倒沈言,更没有对沈言拳打脚踢。赵婶有些心虚地偷偷看了傅星寒一眼,就看到傅星寒沉了面色:“谁许你这样污蔑嘉月的,你到底是有什么目的,还是受了谁的指使?”赵婶立刻慌了,忙不迭地认错:“先生,我……我真的是被逼无奈的!”傅星寒面色浮现怒意,一边急步往林嘉月的卧室走:“赵婶,你最好是好好说清楚,否则别...

《新婚夜,总裁逼我给白月光下跪傅星寒沈言全局》精彩片段


傅星寒蹙眉,冷声道:“继续说,林小姐怎么了?”

赵婶眼神有些躲闪,低声继续:“我刚刚在外面,看到林小姐用高跟鞋踩了沈小姐的手背。她还将沈小姐踹在了地上,对沈小姐……对沈小姐口出恶言拳打脚踢。”

前半句话或许还有可能,但后半句话,傅星寒可以确定是假的。

当时林嘉月给沈言打伞时,他从楼上卧室的窗口看到了。

林嘉月有没有踩沈言的手,他看不清楚。

但她肯定没有踹倒沈言,更没有对沈言拳打脚踢。

赵婶有些心虚地偷偷看了傅星寒一眼,就看到傅星寒沉了面色:“谁许你这样污蔑嘉月的,你到底是有什么目的,还是受了谁的指使?”

赵婶立刻慌了,忙不迭地认错:“先生,我……我真的是被逼无奈的!”

傅星寒面色浮现怒意,一边急步往林嘉月的卧室走:“赵婶,你最好是好好说清楚,否则别说江城,以后这国内你都别想再有工作。”

赵婶嘴角暗暗浮起一丝笑意,快步跟了上去。

沈言跪在大雨里,身体将近强弩之末,要熬不住了。

玄关门锁了,傅星寒自然是陪林嘉月去了,不会再来管她。

沈言费力将身上的手机拿出来,擦了一把屏幕上的水渍,好在还能用。

她心脏痛得厉害,已经开始咳血泡了,心脏病突发是随时可能猝死的。

她不能死,她还有弟弟和奶奶要安置好。

沈言哆嗦着手,翻看通讯录,到底还是毫无选择地拨通了江愉辰的电话。

电话接通,她一声“江医生”刚说出来,耳边一片耳鸣声,就昏迷了过去。

再醒来的时候,她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,手背手臂和脖子上到处缠了绷带,颇有几分木乃伊的模样。

江愉辰一身白大褂,坐在她的床边,面色严肃而凝重地看着她,像是等待审问孩子的家长。

沈言费力睁开眼睛来,看着身边的人影缓缓变得清晰,有些难堪地叫了一声“江医生”。

江愉辰将她一身的伤都仔细消毒处理了,饶是他这种见多了伤患的医生,看到她伤成这样也是被吓了一跳。

她身上有太多处伤口了,新伤旧伤都有。

烫伤、磕伤、踩伤,还有一些分辨不清怎么造成的伤痕。

沈言摸过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,上面十多个未接电话,全是傅星寒打来的。

她心里有些不安,低声解释道:“没事,我不小心……”

江愉辰沉声道:“你不会想说,你不小心撞到了桌子,桌角磕伤了头,桌上的水被打翻,烫伤了你,桌脚再正好踩到了你的手背吧?”

沈言一时找不到一个更合理的说辞,点了头:“大概,差不多吧。”

江愉辰严肃道:“沈言,我没在跟你开玩笑。这都什么年代了,你先生不会,是对你家暴吧?”

应该说就算是家暴,能将自己妻子伤到这么惨,还完全不给处理伤口的,在家暴男里也绝对是万里难挑一了。

沈言并不想将自己的不堪暴露到人前,江愉辰能救她这一次,她已经很感激了。

但她要是再跟他诉苦,让他抱不平,到时候也多半只会牵连了他。

江愉辰家世不错,但她清楚,要跟傅星寒对抗,还是几乎不可能的。

何况他完全没有义务,要被她拖下水。

她摇头,扯出一丝笑意来:“真的是不小心,昨晚是我自己忘记带钥匙了,碰巧心脏病发作,没江医生你想的那么夸张的。”

江愉辰显然不信:“幸好我之前去过你家一趟,才能顺利过去找到你。你当时那样的情况,如果没及时来医院抢救,丢了命都是完全有可能的。

而且我过去你家的时候,看到里面都亮着灯,你确定是没带钥匙,不是你先生将你锁在外面的吗?”

他说着,就拿出手机发了张名片给她:“沈言,你性子不能太软了,现在是法治社会,就算结婚了也能离婚,婚内家暴是违法的。这个是严律师的名片,你要是有需要,我可以帮你跟他说一声……”

他话音未落,外面有脚步声传来,伴着傅星寒的声音:“来医院怎么也不说一声,让我四处找人。”

沈言刚醒来不久,听到这声音,无意识就抓紧了被子,想往后面退。

害怕和抗拒是装不出来的,江愉辰一眼看出来,傅星寒肯定对沈言不好。

傅星寒进来时,林嘉月和赵婶也一起来了。

他看向床上的沈言:“问你话,来医院为什么不说一声?”

他扫了江愉辰一眼,果然又是这个医生!

江愉辰拿过一旁的检查单,出声质问傅星寒:“沈小姐的心脏病已经到了极其严重的地步了,你身为丈夫,怎么能还让她这样受了重伤还淋雨?”

傅星寒满脑子都是江愉辰下午直接带走了沈言,现在又这样维护她,至于那些检查单,他知道沈言有心脏病,但一直不算严重,他根本没去注意。

沈言将那叠单子从江愉辰手里拿过来,收进了床头柜里,示意江愉辰别说了。

她清楚傅星寒不会在意的,他巴不得她能向林嘉月以死谢罪,所以又何必让他知道她活不久了,让他跟林嘉月多一桩笑料呢?

傅星寒面色不悦,表面上的客套也没了:“我妻子辛苦你了,医生,其他事情我们夫妻自己说,请你出去吧。”

江愉辰皱眉道:“你既然知道她是你的妻子,你还……”

外面有护士着急进来:“江医生,手术快要开始了。”

沈言出声道:“我没事,江医生,您先去忙吧。”

这里好歹是在医院,傅星寒无论如何也不好动她。

江愉辰嫌恶地看了眼傅星寒,再看向沈言:“我上午有台手术,我把我手机放别的医生那,你要是有事就打我电话,别的医生会立刻过来。”

沈言点头:“好,谢谢。”

江愉辰一出去,傅星寒就冷笑出声:“沈言,你还真是够恶心的。勾引了一个医生,还收买了一个保姆,你说说看我该怎么跟你算账?”

赵婶闻言就走近床边,故作惊慌地抓住了沈言的手:“沈小姐,你快救救我,先生发现我骗了他,你说好了的,出了事情会救我的。”

沈言拧眉将手抽出来:“你又想演哪一出?”

保姆一股脑就说了出来:“先生,我绝无半句虚言。是沈小姐给了我十万块钱,让我踩了她的手,再栽赃给林小姐的。沈小姐知道我女儿重病急需要钱,先生,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,一时糊涂了。”

她说着,还翻出了转账记录给傅星寒看。

沈言看向那个转账记录,冷笑出声:“这账号根本不是我的,何况我手里有没有十万,你傅星寒最清楚。我的所有银行卡,还是你亲自冻结的。别说十万,就是一万我也拿不出来。”

赵婶没料到沈言手里居然会连十万都没有,林嘉月也有些意外……


傅星寒面色僵住,录音里的声音继续传了出来。

“那可是刚倒的开水啊,林小姐,我可是亲眼看见了,她脖子上的皮都被烫开了。”

“沈言,我要是你,就赶紧滚出江城,躲得远远的……”

录音声音不大,但还算清晰。

沈言不是傻子,她清楚林嘉月执意要她陪着去做产检,势必不怀好意。

所以她在上车前,就偷偷将手机的录音打开了。

傅星寒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,素来温软柔弱的林嘉月,会说出这样的话来,确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。

一旁跟过来的保姆赵婶,也一时有些慌张了起来。

林嘉月还在抢救室里,傅星寒当即质问赵婶:“解释一下,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?”

赵婶立刻走近过来,一脸不安地解释道:“沈小姐,想不到您抢方向盘害了林小姐还不够,还录下了这样断章取义的录音。

林小姐这几句话确实有些不妥,但我这人是个直性子,知道什么就说什么,林小姐说这些话之前,是沈小姐先说了难听的话的。”

沈言冷笑出声:“好啊赵婶,那让我好好听听,你还能怎样强词夺理颠倒黑白?”

赵婶低头忙不迭地开口:“先生,本来林小姐怕您担心,是不许我说的。林小姐昨天被沈小姐泼了茶,又摔倒在地上,大概是动到了胎气,深夜的时候我去给她送宵夜,就看到她裙子上都是血。今天在车上,林小姐提起昨晚的事,可沈小姐却说她活该……”

沈言听不下去了,失笑道:“赵婶,你当保姆真的可惜了,你应该去当编剧。”

赵婶小声地应着:“沈小姐说得对,我只是一个保姆,既然是给主人家做事,我就不能昧着良心。我实话实说,只求问心无愧。”

她说着继续道:“之后沈小姐还嘲讽林小姐,那几年在国外的滋味怎样,林小姐大概也是恼羞成怒,所以才一时失言说了那些难听的话。

我承认我也插了一句嘴,但我也确实是为林小姐抱不平,更何况沈小姐被烫伤的事情,我也只是实话实说。”

傅星寒本就不信林嘉月会说出这些话来,一听赵婶这么一说,立刻就觉得可能性不小。

他冷声道:“人被逼急了什么都说得出来,沈言,你明知道国外那几年是嘉月的痛处,你以为这样逼她说了那几句话,我就会像当年一样,如你所愿冤枉她吗?”

沈言难以置信地看向他:“傅星寒,你当真无可救药了。她林嘉月的话你句句都信,现在录音摆在这里你不会好好听,赵婶这样一个新来的保姆,明显偏袒林嘉月的话,你居然也这样就全信了?”

赵婶急切道:“沈小姐,您怎么可以这样说我?我这把年纪了,给人当保姆也就是挣几个钱补贴家用,我跟您无冤无仇,跟林小姐也非亲非故,我为什么要害您,又为什么要帮林小姐?”

沈言还想开口,傅星寒就直接打住了她的话茬:“够了,你不用再多说了。嘉月是什么人,你又是什么人,我心里清楚得很。

你本就不配待在江城,难道嘉月说错了吗?沈言,别以为逼嘉月说了那几句难听的话,你今天害了她的事情,我就会算了!”

沈言嗤笑,知道解释再多也是徒劳了:“傅星寒,我真替你感到悲哀。”

抢救室里,医生走了出来,遗憾地开口:“很抱歉,胎儿没能保住,大人暂时没有大碍。”

林嘉月躺在推床上,虚弱不堪地被推了出来。

傅星寒掌心攥成拳,手背上青筋毕现:“很好,很好!沈言,你就在这好好等着,我会给你好好地、仔细地算账!”

他话落,就快步跟上了推床,抓住了林嘉月的手:“没事,孩子以后还会有的。”

林嘉月低泣出声:“星寒哥,是这个孩子不该属于我,你别怪沈小姐……”

她说着费力抬手抚摸着小腹:“都是妈妈不好,是妈妈没用,保护不好你。”

傅星寒闻言,面色更加难看了起来。

不是她林嘉月保护不好胎儿,是沈言真的太歹毒了。

刚刚那份录音,差点将他都给骗过去了!

沈言呆坐在抢救室外,低头看向手机上的录音,看着看着就笑了。

可笑她还觉得有了这录音,就算傅星寒选择原谅林嘉月,至少这一次,她也能自证清白了。

到现在她才算是明白,再多如山的铁证都没用,傅星寒就是认定了,她沈言十恶不赦,而她林嘉月永远不会错。

沈言从上午坐到了中午,手机里就收到了傅星寒发过来的照片和信息。

照片上是她的奶奶,面色灰白,看着有些奄奄一息了。

她的旁边,放着已经被拔除的氧气罩。

傅星寒只发了一句话:“你晚一分回来,氧气罩就晚一分戴上。”

沈言攥紧了手机,指关节清晰泛白,心口难耐的抽痛传来。

俯身下去,干呕了一阵,她只觉得冷,浑身都开始发抖。

她颤着手,从包里拿出药瓶倒出两颗药,直接干咽了下去。

撑着墙面起身,往楼下走时,她眼前有些发黑。

她无声安慰自己,没事,没事的沈言,你都是将死之人了,没什么熬不住的。

只要奶奶跟沈宇好好的,她没什么不能忍的。

回南苑的时候,外面下起了暴雨。

玄关门没开,赵婶站在台阶上,冷眼看向她:“沈小姐,先生吩咐了,您进去会脏了他跟林小姐的眼,您就在这前院里跪着吧。先生还说,您跪得让他满意了,您奶奶就会好好活着。”

倾盆大雨越下越急,沈言看向赵婶身后紧闭的门,随即退下了台阶,没有片刻迟疑地跪在了大雨里。

雨水冲刷而下,她的视线一片模糊,但一字一句都很清晰:“请你告诉他,我会在这里好好跪着,请他放过我的家人。”

因为阴雨天气,白天的天色也有些黑沉。

抬头,她能看到傅星寒卧室的灯开着,窗帘没有关。

她知道他一定就站在窗前,细细打量着她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。

傅星寒站在窗前,看向大雨里挺直了脊背跪着的身影,他攥紧的掌心按在落地窗上,随即“唰”地一下拉上了窗帘,彻底隔断了外面的一切。

沈言在大雨里跪了足足一个小时,傅星寒没看她一眼,也始终没让赵婶放她进来。

她有些支撑不住要倒下去时,就看到林嘉月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
林嘉月手里撑着伞,走近时,她将伞撑在了沈言的头上,声音却满是讽刺。

“我可别怨我啊,我都替你向星寒哥求情了,你不是还有什么录音吗?可是怎么办呢,他就是不愿意信你,就是要认定你有罪呢。”

心口的抽痛越来越厉害,沈言感觉耳边的声音变得模糊了起来。

林嘉月抬脚,踩住了她的手背,高跟鞋的细跟在她虎口处用力碾压。

她还想嘲讽刺激沈言,却看到沈言猛地喷出一口血来,随即“砰”地一声,栽倒在了大雨里……


沈言之前确实有很多药物落在了南苑,因为她病情恶化,现在的情况,之前的药物已经不够用了。

所以江愉辰给她重新定了治疗方案,很多药也停用了,换了别的药。

傅星寒看她不说话,不知怎么总觉得她最近身体不对劲,追问了一句:

“我跟白子瑜说了你的情况,说你之前吐过血,他说不可能只是单纯的毛细血管破裂,你到底怎么回事?”

沈言觉得有些好笑,说毛细血管破裂才导致吐血,医生这样骗他,他居然也真信了,到今天才开始起疑。

她看着他,无所谓地笑:“一个能机关算尽,能装抑郁症来博你同情的人,还能瞒你什么呢?

你放心,像我这样的人,装可怜还来不及呢,如果真的有严重的病,一定是恨不得昭告天下的。”

傅星寒之前怀疑她的时候,她也是这么说的,那时候他觉得就是这个道理。

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,沈言越是表现得无所谓,傅星寒那种隐隐的不安就越重,总觉得有什么事情,在他不知情地情况下,慢慢偏离了他的控制。

他不喜欢这种感觉,这么多年了,沈言就像是他桌子上的一个摆件,或者抽屉里的一支签字笔一样,一直都在他的控制当中,他从来不会失算。

他甚至觉得,自己随时都可以清楚,她在哪里在干什么,心里又在想些什么。

可现在,他开始觉得,沈言心里藏了他不知道的事情。

这些不知道的事情,让他感到不痛快。

也未必是多在意,可能更多的,就是理所当然认为,沈言对他就应该是知无不言、言无不尽的。

他蹙眉道:“总之白子瑜说你的病可能不简单,你自己都没怎么仔细去检查吧?

我也不想多折腾你,该认错的你好好认个错,我带你去医院看看,如果确实严重,这里就先不来了,你去景园住一段时间。”

他倒似乎觉得,这是多大的恩赐似的,话落又补充:“不过我得先提醒你了,不要高兴得太早,嘉月也会住在景园,她最近身体不大舒服。

你最好是不要再去招惹她,她要是再有个好歹,你别怪我……”

沈言出声打断了他的话:“我没病,不用检查。我待在这里挺好的,不用出去。”

傅星寒面色不悦;“沈言,不要不知好歹,你已经伤害嘉月多少次了,又算计了我多少次了?要不是嘉月不计前嫌,打电话来替你求情,你以为我会就这么算了?”

他还真是总能有办法来恶心她,沈言指着楼梯口:“傅先生,如果你是来探望我这个精神病患者的,那你现在可以走了。”

傅星寒面色很难看:“你好好想想吧,要么跟嘉月好好认错道歉,她既然大度,我也就不多追究。要么你就在这一直待着,我看你能嘴硬多久。”

他要离开时,又冷声提醒她:“最好收收你那些勾引男人的手段,下次再有消息传到我耳朵里,说你私会墨泽江,我一定让你好好长长记性。”

他话刚说完,沈言已经拿着住院单,直接往另一边离开了。

傅星寒心里不爽,一拳砸在了墙上,以前在他眼前卑微讨好的女人,现在就这样不把他放在眼里。

要说她不是跟墨泽江有了什么,心里惦记上了别的男人,谁能信?

沈言一去了自己的病房,就直接被医院的人软禁了。

护士冷淡地告知她:“沈小姐,您先生吩咐了,您现在的情况不大稳定,不适合多外出,暂时先留在房间里好好养病。放心,一日三餐我们会按时送进来。”

这跟坐牢也没多大区别了,沈言没抗拒,淡应了声:“辛苦了啊。”

至少这里没有林嘉月,也没有监狱里那些会动手的女人,说起来,傅星寒这一次给她选的地方,以他的心狠,大概真的还算是仁慈了。

反正她现在抑郁症,也并不想跟人多交流。

沈言在这里面待了近十天,一直没能出过房门。

中间唐茹给她打过几次视频通话,墨泽江偶尔也凑到手机屏幕前面,问了她两句过得怎样。

大概这种日子过久了,沈言反倒是看开了,对着屏幕轻笑:“过得不差,吃喝不愁,环境舒适,有手机有网络,别人想要这种日子都还没有呢。多谢墨先生关心了。”

墨泽江跟唐茹对了个眼神,非常委婉地问了一句:“她脑子确实完好?”

唐茹显然也很怀疑,摇了摇头:“不确定,看着不大好。”

谁能被人软禁了上十天,连门都不能出,还说自己过得不错的?

沈言被他们这样严肃的表情逗乐:“我是真的没事,阿姨的腿好些了吗,有没有找到合适的护工?”

墨泽江大概刚从公司过来,脱了身上的西服外套,亲手帮墨夫人削苹果。

他声音半开玩笑:“找什么护工,就等着你了,不是都预定了吗?你弟弟适配的心脏,我这边有了点消息,可能快了。”

沈言惊喜得立刻拿着手机从床上下来:“真的吗?”

她恨不得现在就去问个清楚,走到门口才想起,自己现在出不去。

视频通话里,你一句我一句说得正热闹。

同一时刻,傅星寒坐在景园的书房里,黑着脸看向监控画面里沈言高兴得不成样子。

她跟墨泽江通话的声音,也通过监控传到傅星寒这边来。

傅星寒越看越火大,这么长时间了,沈言在他眼前要么一张死人脸,要么就是句句话带刺,何曾给过他这样一张笑脸?

他抬手,“砰”地一声将电脑屏幕合上,坐在书桌前,那股子火气怎么压也压不下去。

书房外面,敲门声响起,再是林嘉月的声音:“星寒哥,可以吃饭了。”

傅星寒担心林嘉月进来,知道他看监控的事情后会多想,他起身走了出去。

到了楼下,林嘉月体贴地帮他盛了饭:“快尝尝 ,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,你之前说的那些不吃的,我都没放,看看合不合口味?”

傅星寒夹了一筷子吃下去,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好的缘故,总觉得味道不对。

要是换了以前的沈言,他可能就直接放下筷子不吃了,但沈言做的饭菜,确实一直合他的口味。

他换了道菜吃,状似无意地说了一句:“嘉月,这些事情真的不用你亲自来做。”

也不完全是关心她,他觉得林嘉月什么都好,但厨艺真的不怎么样。

大概有些东西,真的也要靠天赋,她天天倒腾了那么多烹饪班,厨具也买了一大堆,但傅星寒一听说她亲自做了菜,胃口立刻大打折扣。

林嘉月大概也觉得有点尴尬,转移了话题:“我今天去医院碰见我表嫂了,她刚生了个孩子,小宝宝真是可爱。”

她说着,就觉得惋惜:“我其实也好想要一个孩子,可惜医生说,我那次流产后,就不能……”

她话落又忙不迭地解释:“星寒哥你别误会,我不是怪沈小姐的意思,是我自己没那个福气。”

傅星寒侧目看她,多看了一会,突然开口说:“嘉月,我让沈言赔你一个孩子吧。”


傅星寒拿着手机的手蓦然攥紧,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。

那边院长的声音还在继续:“心脏捐献最好是在捐献方过世后十二小时内进行,很抱歉,现在时间太长了,肯定是来不及了。”

傅星寒侧目,看到沈言就在床上看着他,她眼底有难以掩饰的期待。

他无法承认这个事实,他真的将跟沈宇适配的那个心脏毁了。

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,一开口却是想将责任推卸给院方:“就算过世了,你们为什么不将捐献方的心脏做低温处理,保存下来?”

院长有些纳闷,傅星寒这话的意思,现在心脏没了,他又想要了。

那边也只能小心跟他解释:“傅先生,现在国内的医疗水平,低温处理的心脏也是难以长时间保存活性的,基本过了二十四小时就无法再移植了。何况……您当初亲自给捐献方打了电话,说您那边,不需要了。”

他都说了不要了,院方总不好擅作主张,来处理捐献方的心脏。

傅星寒突然觉得,这件事情会很棘手,他看向床上的沈言,担心被她听到了什么,心虚地很快挂断了电话。

床上的沈言看他挂了电话,立刻坐了起来,直直地看着他,等他的一句结果。

傅星寒难以想象,以沈言现在的情况,如果知道那心脏已经没有了,她会怎么样。

他走近过去,坐到床沿牵住了沈言的手:“你放心,已经联系好了,捐献方已经被下达了病危通知书。

但心脏移植不同于其他器官移植,要等捐献方过世才能进行的。快的话这几天,慢的话要再等等。”

沈言抗拒他,想要将自己的手抽走时,听到他说心脏已经联系好了,眸底立刻浮现了光亮。

那个心脏还在,沈宇就有救了,只要换了健康的心脏,他就是一个可以正常生活的人了。

傅星寒说这话时,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,垂眸轻抚着她的手背:“沈宇的事情,你就不用再担心了,以后好好地安心养好自己的身体,知道吗?”

她这些天第一次这样情绪稳定,没再反抗他这样的亲近,点了点头。

傅星寒暗想着,等回头想想办法,另外给沈宇找到适配的心脏就好了。

至于那个已经过世的捐献方,他就先骗沈言,说那边还没有过世,先拖延下去。

等另外找到了适配的心脏,这事情也就算是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了,沈言自然也不会知道他骗了她。

傅星寒看她浑身四处都包扎了纱布跟绷带,刚刚在浴室砸镜子时,还伤到了手,试探着问了一句:“你的手不好动,很多地方也还不能碰水,我帮你擦洗一下,再换掉衣服就睡觉好不好?”

沈言警惕地看着他,没有应声。

傅星寒抬手,指腹在她脸上摸了摸:“要听话一点,不养好了身体,到时候你弟弟做完心脏移植,想要见你的话,你这个样子怎么去见他?”

在她面前,说沈宇总是好使,沈言很快算是默许了他的要求。

傅星寒帮她擦洗了,换了衣服,再陪她睡觉。

她突然乖巧得不像话,让他更加因为骗了她而不安。

想到她在监狱里受的那些伤害,他将她揽到怀里,再开口道:“你虽然吃了苦头,但犯了错总是要付出代价的,嘉月被你伤害,你受的那些也当是还她的。

以后你听话一些,对嘉月不要再动什么坏心思,我也不会再多折腾你,那些地方也不会再送你去了。”

他说这么多,也不知道是劝她,还是安慰自己,好让自己心安一些。

说了半天,身边人一句回应都没有。

傅星寒低眸看过去,发现她并不是听了这些不高兴,而是早已经睡着了。

抑郁症的人情绪起伏过大,睡眠质量也很差,总是很容易疲累犯困。

他也没再多说,抱着她在怀里,好像很久没有这样睡过一个安稳觉了。

这样安静了下来,那边南苑里却是闹翻了天。

林嘉月一回去,得知傅星寒居然一声招呼都没跟她打,就直接带着沈言回景园了。

她气得将南苑里大大小小的杯碗茶盏都砸了个遍,还觉得不解气。

自从几天前沈言吐血,被从监狱送到医院后,傅星寒就一直在那个女人身边。

本来沈言一醒来,就是要被警察带回监狱的。

哪怕是心理疾病,按规定只要没有生命危险了,就应该回监狱,顶多让监狱那边派心理医生给她看看。

可傅星寒自从看到了沈言浑身的伤,就不愿意让她再回监狱了,直接让医生给她开了心理疾病证明,说她当初伤了林嘉月,是因为心理问题,应该被免罪。

他还让林嘉月在警察面前,亲自表示了对沈言的谅解,让沈言被彻底无罪释放了。

林嘉月简直要被气疯,坐牢才坐了区区一个月,太便宜那个女人了!

照她的打算,沈言至少也该缺胳膊少腿,待上一年半载才能出来。

她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,第二天一大早,就也去了景园。

傅星寒第二天公司里有早会,起来得很早。

知道沈言怕人怕光,他特意交代了佣人,除了送饭送水,谁都不许进卧室打扰她。

他还特意联系了国外的一个心理医生,下午就会过来,不管怎样,沈言的抑郁症得先治好。

交代好了这些事情,他出去时,连自己都觉得,如今他这个丈夫,还是不错的。

他的车刚一走,林嘉月就过来了。

沈言一早起来,被傅星寒照顾着刷洗再吃了早饭后,就回到卧室待到了衣柜里。

衣柜门拉上,只留下一条缝隙,她坐在衣柜角落里发呆。

衣柜门突然被“唰”一下推开来,沈言吓得缩了一下,站在外面的林嘉月嘲讽出声:

“哟,沈小姐怎么坐衣柜里呢。这里面还挂了星寒哥的衣服,你不知道他有洁癖吗,弄脏了怎么办?”

沈言含着敌意盯着她,浑身如同竖起了尖刺,一句话也不说。

林嘉月俯身下来,轻声笑道:“我说你怎么还坐得住啊,你弟弟都要死了。

你还不知道吗,那个之前答应给你弟弟捐献心脏的周先生,三天前过世了……”


傅星寒一下下轻拍着林嘉月,声音透着些心不在焉:“不为难,给我生孩子,她不配。”

林嘉月感动地抬头看他,声音温软:“星寒哥,谢谢你不嫌弃我,当初在国外,我都以为自己只能羞辱而死了。”

她话落,动情地踮起了脚尖,想去亲吻到傅星寒的薄唇。

却在那一瞬间,男人将脸避开来,转身揽着她出门:“你累了,我带你回房间休息。”

林嘉月乖巧地倚靠在他的身边,在走到走廊时,她瞥了眼尽头的手术室,嘴角勾起几不可查的笑意。

手术室内,沈言被压在了手术台上,她拼尽全力的挣扎,却也不过就是手脚微微抽动了几下。

心脏的剧痛,加上淋雨高烧,她早没了半点反抗的力气。

麻药推入的前一刻,她听到两个医生在对话。

从外面走进来的医生轻声开口:“傅先生已经吩咐了,胎儿不要,直接流产。”

主刀医生语气不悦:“王医生,你也看到检查单了,这位小姐的子宫壁薄,能受孕已经几乎是奇迹了。一旦流产,以后只会丧失生育能力,何况她自己的意思是要孩子,我是医生,不是刽子手。”

进来的医生也很无奈:“小许啊,这些我也清楚,可毕竟是傅先生的意思,他交代了,无论任何情况,胎儿都不留。”

主刀医生沉声道:“那也不能……”

沈言突然就没了再反抗的力气,出声打断了主刀医生的话:“动手术吧,是我自愿不要孩子的。”

主刀医生叹了口气,也没法再说什么,只能让麻醉师推入麻药。

手术台上,雪白刺目的灯光照射下来,沈言的意识一点点陷入了昏沉。

她又梦到那一夜了。

她因为感冒没精神,一整天没有吃饭,半夜的时候,她晃着傅星寒的手臂撒娇说,肚子饿。

他就真的起床给她亲自做了一碗她最爱吃的海鲜面,可她吃下去后就吐了,干呕了好一阵。

那一次,他跟她都高兴坏了,大半夜跑到医院去验孕,结果却只是她感冒了而已。

他明明是失落的,可却抱着皱巴着一张小脸的她,一声声地哄。

那时候,他是怎么说的来着?

他说:“生孩子会很痛,你还小,受不住那样的痛。我们的宝宝心疼妈妈,所以它才想晚一点来。”

那时候,他应该只是把她当林嘉月了吧,可笑她还幻想,或许他也有一点点是爱她的。

傅星寒,我们的宝宝终于来了,可它却被你亲手扼杀了。

她意识一点点复苏,身体被移到了担架床上,傅星寒的保镖将她推出了手术室。

担架床经过了她刚刚待过的病房,继续往前。

沈言内心升腾起不好的预感,无力地开口:“可以让我在刚刚的病房里休息一下吗?”

男人冷漠的声音响起:“林小姐心疼你,说要见见你。”

沈言唇角扯起一抹自嘲的笑意,眼泪苍白而死寂地沿着眼角滑落。

哪怕是孩子没有了,她这副最狼狈的样子,也还是要送到他心上人面前慢慢观赏吗?

担架床推进了病房,傅星寒背对着门坐着,他该是听到了声响的,但他并没有回头。

他拿着水果刀削着苹果的手,微微抖了一下。

可就那一下,落入了林嘉月眼底。

林嘉月看着担架床上惨白到透明的沈言,似乎是着急下床又没有力气,她轻声开口:“星寒哥,我起不来,你可以扶我去看看沈小姐吗?”

傅星寒没有反应,直到林嘉月再叫了他一次,他才如梦方醒,起身小心将林嘉月扶下了床。

沈言双目紧闭,她周身从指尖到耳垂,都已没了半点血色。

如果盖在身上的那床雪白的被子再往上拉一些,她浑然就像是一个要被推入太平间的死人。

林嘉月颤着手握住了沈言的手,声音里满是愧疚不安:“沈小姐,是我不好,都是我不好。你一定很痛吧,对不起。”

她眼泪滴落,哭到急促哽咽,浑然比哭丧的还卖力。

傅星寒心疼地将林嘉月拉进怀里,声音温和:“好了,别看了,她将你伤害至此,留她一条命都是晦气。”

林嘉月抽噎着泣不成声:“星寒哥,我好怕,我真的好怕。我肚子里的宝宝也会要流产,可是看起来好痛,真的好痛。”

傅星寒一颗心都要碎了,毫不犹豫地允诺:“嘉月放心,我不会让你受这种苦的。这个孩子你好好生下来,以后它就是我傅星寒的亲生孩子,是傅家的种。”

沈言指尖无力轻颤,而心里早已凄然失笑。

心如刀绞,怕也莫过于此。

他亲手杀了她腹中胎儿,杀了自己的血脉,却宁愿去养林嘉月肚子里的野种。

多年掏心掏肺的爱,直到这一刻,她才明白,她错了,错得离谱。

替身就是替身,他傅星寒,从未有一星半点,爱的是她沈言。

他从头至尾,爱的不过是她这张与林嘉月相似的脸。

心口一阵一阵的抽痛,沈言终于丧失了所有气力,疲惫地昏睡了过去。

再醒来的时候,已是次日,天光大亮。

她躺在南苑的卧室内,看着窗外细碎阳光撒入,恍如隔世。

南苑是她和傅星寒的婚房,两年前,她亲自选的。

沈言伸手,摸到身边尚且温热。

他昨晚,也睡在这里吗?

想起身,而身体刚一动,心口绞痛汹涌而来。

她捂紧胸口,剧烈地咳嗽了几声,费力挪到床边,够到床头柜拉开了抽屉,倒了几粒药干咽了下去。

谁说只能活半年太短,这样生不如死的折磨,她还要忍受将近两百个日夜。

药片卡在了喉咙里,她用力吞咽了下去,喉间传来干涩的痛意。

她伸手轻轻抚上小腹,那里平平坦坦,一个小生命消失得无声无息。

她一颗心就那么凉了,轻声开口:“傅星寒,我以后就不爱你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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