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叶宁萧长凌的其他类型小说《盛宠为后:重生娇妃有点毒叶宁萧长凌》,由网络作家“芭拉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“姑娘,您真的考虑好了吗?”朱颜决定再问一句,这是她做赌坊小主从来没有过的迟疑。容凝看她,微笑,但是眸子清定,道:“当然。我知道赌坊的规矩,三声铜锣响过,我已经没有后悔的机会了,不是么?”居然知道这个!朱颜暗吸一口气,此时她看着容凝镇定的神色,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。她这里可是赌坊,她不需要有多余的同情心,就算对面是一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小姑娘。人家敢来,她还有什么不敢的吗?“既然如此,那姑娘准备一下,十赌马上开始。”容凝点头,坐到了她该坐的椅子上,脊背挺直,神色淡漠。连朱颜都质疑她,何况其他人,刚才不少人都在低声议论她,但是此时看着她如此从容的神色,不少人倒是心头一凛,议论声渐渐低了下去。十赌是越来越难的。第一赌是算赌,就是做术算,是九...
《盛宠为后:重生娇妃有点毒叶宁萧长凌》精彩片段
“姑娘,您真的考虑好了吗?”朱颜决定再问一句,这是她做赌坊小主从来没有过的迟疑。
容凝看她,微笑,但是眸子清定,道:“当然。我知道赌坊的规矩,三声铜锣响过,我已经没有后悔的机会了,不是么?”
居然知道这个!朱颜暗吸一口气,此时她看着容凝镇定的神色,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。
她这里可是赌坊,她不需要有多余的同情心,就算对面是一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小姑娘。
人家敢来,她还有什么不敢的吗?
“既然如此,那姑娘准备一下,十赌马上开始。”
容凝点头,坐到了她该坐的椅子上,脊背挺直,神色淡漠。
连朱颜都质疑她,何况其他人,刚才不少人都在低声议论她,但是此时看着她如此从容的神色,不少人倒是心头一凛,议论声渐渐低了下去。
十赌是越来越难的。
第一赌是算赌,就是做术算,是九宫格里比较难的术算。
一般人第一赌都会输是因为赌徒有很多都不懂术算,就算涉猎术算,会算九宫格的也少。
但是这对于容凝来说,很容易。前世,她从小就学算学,九宫格都是她玩剩的。
没等围观的人再议论几句,就听到朱颜妖娆的笑道:“恭喜姑娘,第一赌,过。”
整个坊里一片哗然。
吃惊者有之,不信者有之,还有一些人,只是想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。
然而不等众人再多震惊一会儿,朱颜已经笑道:“第二赌开始。”
第二赌当然是比第一赌难,所以一般情况下,就算是过了第一赌,第二赌也会用时更长。
可是片刻之后,他们便听到朱颜带笑的声音,虽然那声音透着一丝颤抖,但是所有人还是清楚的听到:“恭喜,第二赌,过!”
在场的所有人都吸了一口冷气。
这是什么鬼?居然这么快?难不成是第二关比较容易?
然而在场的人就有挑战过十赌的,也有过过几关的,其中一个人就沉声道:“不,第二赌绝对比第一赌难!”
第三赌开始,没人再说话了,只是死死盯着那个看似普通又让人觉得特异的少女。
第三赌没让人失望,又过了,这一次的时间,居然又比第二赌快!
一时间,所有人心中都沸腾了。
能过三赌的人少之又少,更何况是用这种递减的速度?
这个年轻姑娘,此时让所有人都震惊了。
很快容凝又连赌四把,每一次都过了。
第七赌了!
此时所有人都围聚到了十赌的台前,兴奋无比,他们今天都不想赌了,只想看看这姑娘能不能再赢最后的三赌。
就当所有人以为容凝会继续痛快的通杀的时候,容凝却突然揉了揉眉心。
“朱小主,可不可以让我休息一会儿,我有点累,而且也有些口渴。”
没有办法,这十赌其实都是赌的脑力,容凝有前世的缘故,所以可以说都不在话下,但是用脑也很消耗体力,一连赌了七赌,实在是累死个人。
朱颜此时也是心中惊涛骇浪,但是听了此话,赶紧吩咐人,去弄一些茶点过来。
很快,茶点送上来了。
大庭广众之下,容凝确定,不会有人给她下毒,她放心的开始吃了起来。
前世的时候她每天需要做的事情太多,而且因为帮萧长凌做事,仇人太多,所以她的每一天都需要高效和十足的警惕,在吃饭这件事情上,她从来都是速战速决。
现在她是容凝,但是前世的习惯还是带过来了。
她突然要休息,吃喝东西,本来就已经让人有些接受无能了,可是此时,众人看到她用眨眼的速度,喝了半壶的茶,而且吃完了两碟糕点,所有人真的惊呆了。
朱颜也很吃惊,看着她吃得干净的碟子,忍不住问:“还需要吗?”
“不用,够了。”容凝很肯定的道,还对朱颜笑了一下。
朱颜登时有些无语,只能叫人来把东西收拾了。
“好了,我休息好了,可以继续开始了。”容凝笑容浅浅的道。
周围的人,因她这句话,心又开始沸腾了。
最后的三赌呀!
“第八……”
“且慢!”突然一道声音突兀传来。
容凝第一时间顺声看去,然而一时间,她却看不清什么。
地下赌坊,当然没有自然的光线,不过为了让大家赌得尽兴,坊内到处都是烛台,绝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。
不过人为的光线,怎么也比不上自然光线,特别是在光线最亮的地方猛然看向较暗的地方,人的视度会一瞬间降低。
此时其他人也看向声音来处。
光线微昏之处,走出一道身影。
来赌坊的人,各形各色,甚至有些是王孙公子,但是在此处,没有人会追问客人的身份,反正只要做到愿赌服输就行。
可是此时走进所有人视线的男人,一时间让所有人都瞬间一阵懵怔。
他脸上戴着面具,会有人遮面来此,其实也算不上是稀奇。总有些人,不愿意让人知道他们来这种地方,对于这样的客人,赌坊的人也不会追究。
可是就算是遮面而来,多数的人,也能从他的衣着,或者遮掩不住的气质上探测出他一二分的真实。
然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却没人有能探测出他面具之下的真实,哪怕只是一分。
他一身玄墨色的衣衫,恍然之下,让人感觉,他周身的颜色,似乎是比夜色还要深沉几分。
这样的深沉,犹如能吸入人心魂的旋涡,每个人看了一眼过后,就不敢再把目光太专注的凝注过去了。
男人走到台上,看了一眼容凝。
容凝神色冰冷淡定,但是眸子深处,还是微微一动。
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些熟悉,似乎是前世见过,可是不知为何,她此时记忆有些模糊,她想不起来。
只是此时气场强大,让她手指不禁在袖中暗暗紧握,她有种不妙的感觉,或许这个男人会破坏她的计划!
她好容易走到这一步,绝对不能容许任何的破坏!
她抬眸,冷冷的,敌意丝毫不加掩饰的看着几步外的男人。
“她的东西,若是被本王拿去,她一定会再出现的。”萧湛又加了一句,语气里似有一丝的期待。
风玄一听,眸子一亮,恍然道:“王爷要青龙盒,原来是为了这个?”
萧湛没有说话,风玄一下子发觉自己说多了,也不敢再说。
谁知半晌之后,萧湛却又加了一句。
“既然容凝要抢,那本王只能和她抢了。”
风玄一下子明白过来,恭敬的道:“王爷放心,属下会紧盯容大小姐!”
容凝可不知道,自己已经被“盯”上了,她是真的没有想到,在地下赌坊和她相争的面具男人,居然是萧湛,她只是觉得他有些熟悉,但是却并没有认出他。
这一夜,她知道容元松会让她好好的安睡,而她忙累了一番,也需要好好的休息。
鬼医珠逆天手段,把她现在的身体调理回来,但是她也不能随意的糟践,以她现在的身体,必须还要好好的保养着,才能完全和常人无疑。
要想和前世一样,则需要更多的努力。
一夜安眠。
次日一早,容元松特意去警告了容夫人一番,叫她不要再用下作的手段谋害容凝。
这一次容夫人是真的冤枉,毒蛇的事情,真的不是她做的,她气得浑身发抖,咬牙咒骂容凝,又摔了一屋子杯子了事。
而容元松离了容夫人那里,则是直接进宫,见萧长凌。
对此,容凝没有理会,她很清楚,至少是三天之内,她算是“安全”的,不过,她也就这三天的时间,若是三天之后,她还在容相府,她就必须要再想办法了。
想办法,早些“嫁”入辰王府!
这一上午,鬼医珠没有再来,容凝想,她大概是不会再来了,再见,只能是她去找她。
至于安浮生那边,他也说的是三天的时间,第一天,她应该是等不到他。
于是容凝就开始给自己补养身子,有容元松的“保护”,她行事方便了许多。
到了午时时分,容凝正在吃午饭,突然容元松回来了,进了她暂住的小院。
“凝儿!”容元松进来,语气有些激荡。
容凝一听,眉心微拧,心里觉得,只怕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,或者说是……要有变故了。
按下心中的惊异,只在脸上露出适当的讶异,容凝起身,行了一礼,问:“父亲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?”
容元松本来脱口要说,但是却突然顿住,只是定定的看了容凝几息。
少女容色苍白,但是她却很像她的母亲,特别是一双眸子,湛然有神。
容元松觉得,仔细看容凝,他有些陌生。
容凝心间念头翻滚,但是面上,只是露出迷茫懵然的神色。
“父亲?”
容元松这才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,他没有立即说话,而是走到前面,在容凝面前坐了下来。
容凝脸上的表情依旧完美。
“凝儿,三天后就是你与辰王的大婚。”容元松看着容凝,语气郑重的道。
容凝吃了一惊,这一次不是她演出来的,是真的。
三天后?
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呀!
惊喜无比。
只不过她可不会表现出喜色,只是一脸惊色。
容元松也不打算和容凝解释太多,毕竟,萧长凌的心思,也不是能让容凝知道的,她不过是一个棋子而已。
“父亲是说三天后吗?”容凝迟疑又不信。
容元松点头,道:“午后圣旨就会到相府,为父过来,也是和你提前说一声,让你准备着接旨。”
呵呵……如此的迫不及待,果然是萧长凌那个男人的性格。
“是……女儿明白了。”容凝的语气,恰到好处的透着了一丝不安和震惊。
容元松很满意容凝的反应。
一枚棋子嘛,就是越弱越怕,却又不敢反抗才是最好的。
容元松心满意足的离去,容凝继续吃她的午饭,吃得相当的认真。
三天,她也本来就只有三天的时间,看来连老天都是在帮她。
至于萧长凌会如此,她十分清楚他的意图,就是拿这枚“死棋”试探萧湛。
只是这一次,死棋已然绝地重生……萧长凌,这一次咱们就看看,谁玩得过谁!
果然,下午旨意就到了容相府。
因为有容元松的提前告知,所以容凝坦然接受了旨意。
容元松对此十分满意,因为这是萧长凌要的,他是萧长凌的左相,保皇党一派,萧长凌要的,就是他要做的。
他们“父女”一个顺从接受,一个心满意足,但是另外有些人就不一样了。
比如说容夫人。
早上刚被提点过,下午刚听说旨意,她还没来得及确认自己是要偷着乐,还是不安,容元松就又找上了门来。
“要妾身给容……大小姐准备嫁仪?”听完容元松语气肯定的交待。
容元松一听就有点不悦,脸色倏地阴沉下来,看向容夫人:“怎么?”
“也没有什么,只是相爷,这时间也太急了一些。”容夫人也不是弱茬,见势不妙,就直接自然的转话,而且还透着自己的试探。
她这会还不太明白,为何皇上会下旨让容凝三天后就嫁。
容夫人虽然是后宅能手,但是对于其他的事情,不懂,也看不太透。
然而容元松这一次却不会接她的话,向她透露什么,因为这是萧长凌的谋算,他没有必要和自己的妻子说明。
“三天虽然短,但是夫人贤惠,应该不算什么。”
容夫人正等着听原因,不想却被原封不动的打了回来,她登时心口一窒,但是也聪明的知道,不能再问。
不过三天嘛,时间太短,她又能准备什么?看来也根本不需要她准备什么。
她温婉一笑,贤良无比。
“请相爷放心。”
容元松就真的放心了,心满意足的进宫去了。
三天时间,说长不长,说短也不短。
对容凝来说,有些煎熬,当然,她不是迫不及待的要嫁,而是等安浮生。
第一天安浮生没有来,到了第二天,依然是没有影子。眼看只有最后一天了,容凝觉得,安浮生不会诓骗她,所以她觉得第三天他肯定会来。
结果一直等到天色渐晚,容凝也没有等来一个鬼影子。
以她对萧长凌的了解,只怕是他对容元松施加了什么压力,所以容元松才会突然这么“关心”她这个女儿。
在心头冷静的分析完,容凝什么也没有说,只是看向容元松。
容元松看看容凝。
这个女儿,他早就忘掉了,若不是这一次突然的赐婚,他都忘了他还有一个大女儿,他最近忙的,也只是容婉进宫当皇妃的事情,只不过现下,皇妃的事情皇上那边没信了,只是提点他要在容凝身上上心。
他向来是忠于皇上的,自然要听君命行事。
“好,给你三天时间去查,不过凝儿这里,是住不得了,再给凝儿择一个住处,还有抓紧时间,给凝儿置办嫁妆!”
容凝现在是皇上的“棋子”,容元松还不能完全领会萧长凌的意思,所以所有的事情,他都要办得滴水不漏。
容夫人听得了,一口血沸在心口。
还要给容凝置办嫁妆?她可是拿出了去二十万两银票啊!
“多谢父亲。”容凝乖巧应道,又转向容夫人,“也有劳夫人。”
容夫人气得要晕死过去,可是也只能应了。
容元松看着容凝,却是道:“凝儿,跟为父来。”
容凝知道,容元松也不是傻子,肯定是要问自己一些事情的,低声应了,跟着容元松往外走。
容夫人咬牙切齿的在后面盯着他们父女的身影,恨不得用眼刀子把容凝千刀万剐。
“凝儿,你今天出府去哪了?”果然,容元松走出院子,便直接问,目光审视的看着容凝。
容凝早想好了措辞,心上不慌,面上更不慌乱,只是放低了声音,不安的道:“望父亲莫怪,凝儿其实是知道今天下午的事情,所以提前避出去了。”
“你知道你院中毒蛇的事情?”容元松倒是吃了一惊,有些狐疑的看着容凝,“你如何知道的?还有你屋中的两个侍女是怎么一回事?”
容凝低声道:“就是她们两个说话的时候,不小心被女儿听到的,她们之所以昏睡,其实是服了药茶,只不过那药茶原本是给女儿喝的。”
“果然!”容元松一听,一下子就脑补出来,这一切是容夫人所为,而且她为了以防万一,还打算给容凝喝药茶,只不过却不小心让容凝发觉了,才演变成了今天晚上的情形。
容凝肩膀微微抖了一下,似是害怕。
“女儿看两个侍女喝了药茶之后昏睡了过去,女儿害怕,便悄悄的从后窗爬出去翻出了小院,女儿也没有别的办法,那时候父亲也还没有回来,所以女儿就找到一个旧院子,想等到父亲回来,谁知女儿身体不好,居然睡过去了,所以……”容凝轻声道来,反正这些事情,容元松也不能查证出什么来,她很放心。
容元松看容凝,容凝身体不好,他是知道的,再加上他自己自以为是的脑补,所以他此时对容凝的一番话,没有丝毫的怀疑。
反而很是恼恨容夫人,若是容凝今天真的出事,那就是坏了他的大事。
他是一个极其自私的人,不管是容凝还是容夫人抑或者是容婉,只要坏他事,他都可以冷血无情。
这个时候,容凝有利用价值,他就会在容凝这边。
容凝前世虽然和容元松接触不多,而且也没有继承原主的记忆,不过只是两次接触,她已经把这中年男人的性情摸了一个七七八八。
她不稀罕容元松的父爱,但是她现在需要容元松的“保护”。
“凝儿放心,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。”容元松心思转了几转,他也不想因为容凝就在相府里大动干戈,更重要的是,皇上那边的情况他还不十分确定,一切事情,还得再看看再说。
容凝也不过多纠缠,抬眸,乖巧道:“嗯,凝儿相信父亲。”
看着她孺慕乖巧的表情,容元松想了一下,又道:“这样吧,这几天你就住在为父隔壁院子。”
容凝想了一下,容元松这样做是为了“保护”她,而他一般白日不在府上,所以也不会影响到她行事,便点了头,欢喜的道:“好,女儿多谢父亲。”
容元松满意的点头,道:“那现在为父就送你过去。”
“是。”容凝越发乖巧。
夜色下,看着一道走远的父女两人,在容相府的一角,无人发觉的阴暗之处,站立着两个明显不是容相府的人。
“王爷,容大小姐很会……撒谎!”风玄憋了半天,来了这么一句。
若不是亲眼听到,他真的没有想到,有人胡说八道,能做到如此淡定的。
他身侧的萧湛没有说话,只是隐在暗色下的唇角,似是微挑,带着一丝兴味。
风玄有点着急,想要动作,但是主子没有下令,他不敢动。
“主子,容大小姐是不是拿走了青龙盒?”
萧湛这才开口道:“应该没有。”
风玄一怔,不解的看着自家主子。
“你觉得,她现在拿到青龙盒,有安全的地方可存放吗?”萧湛声线幽冷。
风玄拧眉,道:“容相府确实不是一个好地方,可是……”
“本王也没有想到,今天晚上,会是她去和本王争夺青龙盒。”萧湛接过话来,夜眸幽幽。
今天晚上在赌坊的容凝,风华冰冷独特,只怕就算是容元松看到,她不会第一时间确定她就是自己的女儿,他当时也吃了一惊,更惊的是,最后,居然还是她赢去了机会去见赌神。
这个看似柔弱如猫的女人,实则却是一个果决狡诈的小狐狸,而且爪子很利。
风玄又忍不住问:“王爷,青龙盒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?”
萧湛摇头,声音淡漠:“本王也不太清楚,不过,这个东西曾经是那个女人执著的,一定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,得到它,对本王一定有好处。”
风玄听自家主子如此说,心头一动,赶紧垂下眸子。
主子说的女人,他知道,那是一个很厉害的人,主子说过,那个女人,足够有资格当他的敌人,主子几番与她交手,却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,而且三次两输。
只是最近,那个女人似是销声匿迹了……
容夫人尖声道:“你院中有许多的毒蛇,你是不是做了什么,怎么会招致这么多毒蛇?!”
这话说的就有点恶毒了,说容凝招致毒蛇,话中恶意明显非常。
毕竟,一个小姑娘,居然能引来毒蛇,是多么让人惊怕的事情!
容凝不理会容夫人,只是看向容元松,淡声道:“父亲,我没见过毒蛇。”
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容夫人一听就抢过话来质问。
容元松却是一摆手,示意她安静。
“你出去的时候,院中什么也没有吗?”
容凝点头道:“没有,如果真有毒蛇,女儿也不可能走出去。”
容元松听了,不觉眸色沉了下来。
他看向容夫人。
容夫人何等精透的一个人,一下子就知道,容元松这是怀疑上她了。
“相爷,毒蛇您也看到了,真的满院子啊!阖府上下的人也可以作证呀!”
容凝此时淡声道:“夫人,您说的毒蛇,就算是您和父亲都看到了,可是我确实是没有看到的。”
容夫人尖声叫喊:“这绝对不可能!”
容凝想了一下,道:“父亲,我屋里还有两个侍女,我想,她们应该能给女儿作证。”
“你屋里还有人?”容元松吃了一惊。
容凝点头,然后抬步就往里走。
容元松见状,下意识想拦她,之前他们都不敢进去,就是怕屋中还有毒蛇。
然而容凝此时已经进了屋中。
之前鬼医珠打晕了那两个侍女,此时她们还是沉沉的倒在地上,没有清醒的迹象。
容凝走到桌边,倒了一杯冷茶,然后一人半杯,倒在了她们的脸上。
两个侍女一下子就醒了过来。
“大,大小……”
另一个则是看着容凝的脸,声音都发不出来。
看来是真的吓着了。鬼医珠的功劳。
容凝冷声道:“起来。”
两人忙不迭的爬起来,见容凝转身出去,两人互看了一眼,也赶紧跟出去。
到了院中,容凝来到容元松面前。
容夫人看到两个侍女,面色一僵,刚要开口,容元松便问:“你们两个,有没有看到这里有毒蛇?”
“毒……蛇?”
两人都吃了一惊,鬼医珠是在她们晕睡过去之后才引的蛇,她们两个是真的没有看到。
两人赶紧摇头,容夫人见状,一下子懵了。
“你们怎么可能没有看到,你们刚才不是一直在屋子里吗?”
“可是她们是在睡觉呀。”容凝接口道,“蛇肯定是有的,父亲之前也看到了,不过,我是真的没有看到,我的侍女也没有看到。”
容夫人只觉得头皮紧紧的,一时间,看着容元松,不安的道:“这,这是怎么一回事呢?”
容凝也看她,神色疑惑,道:“是呀,夫人,这是怎么一回事?”
容元松此时已经把一切联系了起来。
这蛇确实是有,他刚才可是亲自带着人驱蛇,亲眼所见,作不得假。
但是容夫人一直说是容凝“引”来的蛇,现在看来,只能是容夫人引来的,目的嘛,陷害容凝,再加上要了她的小命。
只是可惜,她棋差一招,容凝居然提前离开了小院,并不在屋内。
看着容夫人此时楚楚可怜的表情,还有之前,她一直说容凝肯定是出事了,容元松越发肯定自己的联想,眸中的怒火一下子烧了起来。
“混账!”
容夫人嫁给容元松这么多年,从来没有看到容元松如此大声和她说话,更何况,还是骂人的话!
容夫人吓得整个人都是一抖。
容凝这个时候还偏生不解的问:“父亲,您这是怎么了?怎么突然骂夫人?”
容元松气得要死,再看看一脸茫然的女儿,登时觉得火气更大。
他当然不是因为心疼女儿,更不是因为对容凝的愧疚,而是因为,若是容凝死了,他现在没法在萧长凌那里交代。
“老爷,妾身什么也没有做呀,这毒蛇,妾身也弄不来,妾身也害怕的啊!”
容元松气得脸色铁青,大怒道:“你是自己弄不来,但是这阖府上下,能让你用的人不知凡几,你还敢说!”
容夫人本来今天下午就真的被吓到了,此时听着容元松直接就是认定了她弄来的毒蛇要害容凝,脸都绿了,心也凉透了!
“相爷,妾身真的没有!容凝,一切都是你做的是不是?”
这几天,容凝做的事情,已经让她郁闷透顶了,此时爆发出来,容夫人面容狰狞扭曲,看着难看之极。
容凝露出一副害怕的样子,后退几步,还特意躲到了容元松的后面。
“夫人这是什么意思,凝儿怎么能弄来什么毒蛇?”
容夫人眼皮跳了跳,容凝现在虽然没事,但是看着她的模样,她依然是一副风一吹就倒的柔弱模样,她怎么可能弄来那么多的毒蛇,可是这个死丫头,最后做的事情却是根本不能用常理推度之的。
就比如她给容婉下的毒!
对了容婉的毒!
看容夫人眸光一狠,容凝就猜出她要做什么,她什么也没说,只是伸出两根手指,朝着容夫人轻轻一晃。
容夫人看到,脸色一下子变了。
容凝的意思是还有两天,容婉才能完全好起来。
容婉这件事情她不敢告诉容凝,因为容凝到时候肯定不会承认,只怕容元松还会说是她陷害容凝,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,最重要的是,她担心容婉进宫的事情会受影响。
这是她绝对不容许的。
想着容夫人走到容元松面前,咬唇道:“相爷,这件事情真的不是妾身所为。”
容元松冷哼了一声,态度不言而喻。
容夫人看了一眼容凝,眸中恨意滚滚,看向容元松,又眸光盈盈,楚楚可怜的道:“相爷,给妾身三天时间,妾身三天后一定会查出是谁做的,给大小姐和相爷一个交待。”
三天哦?容凝心中冷笑,容夫人还是想让她吐出那二十万两银票,可她不知道,银票她已给了鬼医珠,想要再拿回去,那只能是做梦了!
而且三天?
看容元松对此事的态度,容凝猜测,他绝对不是因为心疼自己,若是真的心疼,早就冲进屋内找她了,而不是在外面懊悔。
无母可依的透明嫡女,应该是被养成了懦弱胆小的性子才对,可是容凝似乎并不是。
甚至就在刚刚,她还兵不血刃反击了给她使绊子容夫人母女。
或许,今天会有好戏可看?众人纷纷如此心想。
“来了,辰王府来人了!”正当所有人心思各异的时候,突然一道声音打破了寂静。
新郎来迎新娘了?!
一时间,所有人都有些难以置信。
今天不少人都觉得,辰王有可能会拒娶,就算不拒,也会使点花样才对,可是就这么来了?
不等屋内的人脑子转过来,就见眼前人影一闪,所有人定晴一看,就发现,屋内进来了一个人。
确切的说是一个男人。
这男人一身黑衣,面容冷峻,腰间还有一柄长剑,浑身气质冷然,他所站之地,似乎连温度都被他影响的低了许多!
一瞬间,所有人盯着这个年轻男人,心头都是一震,但是也都一脸懵逼。
这人是谁呀?
有人想到刚才的唱报声,脱口惊呼道:“这是辰王……”
“这是辰王?!”有人一惊接抢过话来,“不会吧,辰王他不是残……了吗?”说话的人一下子触及冷峻男人的视线,声音立即低了下去。
容凝头上还盖着盖头,但是她也猜出来,此时站在她面前,努力给她压迫感的人是谁。
她什么也没有说,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递了上去。
风玄低眸,眸中划过诧异,这是什么?一个盒子,这盒子……突然他神色一动,惊异的看着坐在那里的容凝,心想:她不会是……不会吧?!
“给王爷。”容凝吐字清晰,很是肯定。
风玄强按下心头的惊异,接过盒子,转身直接从屋子掠了出去,动作如电,惊得一直盯着他的人跟被雷劈了一样。
这到底是什么节奏呀?
只有盖着盖头端然坐着的容凝,唇角勾起了一个笃定的弧度。
风玄一路离了容相府,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辰王府。
水轩里,和平时一样的位置,玄墨色衣袍的男人淡然的坐在那里,可纵然他收敛了周身气息,可依然让靠近他的人感觉有一种压迫感。
“王爷。”
风玄过去,直接把容凝给他的盒子递了上去,他脸上带着一丝激动的神色。
“王爷,这是不是青龙盒?”
坐在那里的自然就是今天的新郎倌萧湛,他墨夜一般的眸色难得的划过一丝异色,虽然转瞬即逝,但是风玄知道,他家主子也惊到了。
他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舌头了。
“王爷,没想到容大小姐居然会把青龙盒给王爷!属下还以为……”
“话多。”萧湛启声,冷冽简短。
风玄一下子消声,暗想,自己怎么又一次失控了?不,这不能怪他,要怪,也只能怪容大小姐,是她做事太过离奇。
萧湛看着手中的盒子,这确实是青龙盒,青龙盒他是知道的,甚至可以说,他见过,但是当初是被那个女人夺走了。
想着他深埋在心底的那抹身影,萧湛唇边漫起一丝自嘲。
青龙盒上有机关,但是此时是打开的状态,也就是说,他不用费劲破解机关。
萧湛没有直接打开盒子,而是伸出手指,缓缓的划过上面的机关锁。
这显然是容凝打开的,他猜测她是打开看过,之所以没有再锁上机关,大概是为了让他更快的看到里面的东西。
她说过,大婚之时,一定会给他奉上一份大礼,足够他打开辰王府大门迎她进门的大礼。
会在这青龙盒里?萧湛不知道青龙盒里是什么,只猜测是很了不得的东西,要不然当初那个人也不会拼命夺取。
“咔哒”一声轻响,萧湛打开了青龙盒。
风玄也忍不住看去。
“纸?”
青龙盒中放着一张折叠着的纸,纸上写画着什么,可是折叠着,一下子根本看不出这是什么。
萧湛手指按在纸上停顿了一下,然后就把它拿了出来,但是他并没有打开,只是放到了一边,然后又打开了暗格。
风玄惊异的看着。
这青龙盒下面居然还有一层。
看到萧湛从暗层里取出一枚看着很古旧的令牌,风玄一怔,脱口问:“这是什么?”
萧湛脸上没有什么表情,但是其实他也有点不解。
令牌,还有……纸?
萧湛拿过纸张,一层一层的展开,很快,原本折成手掌大小的纸张变成了足有一臂长的正方形。
“王爷,这是地图?”风玄看着纸张,有些疑惑。
萧湛眸光凝在纸图上,原本毫无波澜的墨眸忽而泛起一丝异色,他声线里透着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激越,他道:“不是。”
“不是地图吗?”风玄疑惑。
萧湛没再多做解释,只是薄唇微扬,漫现一丝兴味的弧度。
“她真的做到了。”
“什么?”风玄不解,突然他脑中一明,想到某个人,想着她还一身嫁衣,坐在容相府盛妆待嫁,他心头莫名泛起一股奇异的凉意,就着这凉意,他声线微颤,难以置信的问,“王爷,你说的不会是指……”
有些事情,在大多数的人眼里是不可能的,但是有些人却偏偏要叫不可能成为可能。
这种人,有些是异想天开,愚蠢而已。
但是有的人,其实是因为她早就掌握一切,可以运筹帷幄,决胜一切。
十年经营,虽然一朝从云端跌落泥潭,容凝手上所掌握的东西已经不多,但是也足够她从容相府进入辰王府。
她笃定,萧湛看到青龙盒里的东西,一定会让她进入辰王府。
那里面的东西,只要萧湛还是萧湛,而不是世人眼里,已经残疾,再也站不起来的败王辰王,他一定如获珍宝。
他既然认同那些东西的价值,那么,他一定会给她一个辰王妃名号,而她也可以迈出她复仇路上的第一步!
此时,围在容凝周围的人,都感觉很奇怪,但是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,所以,没有人敢乱说话。
但是终究还是有人忍不住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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