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又有一个电话打进来,我坦然接通了。
“聂女士,您预约的探视时间在明天上午九点,请您按时来访。”
我激动地紧紧握着手机,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,声音愈发颤抖:
“好的。”
“我肯定按时去。”
其实小鱼从来都没有丧命,只不过一直在镇子里的疗养院里养病。
事情还要从半年前欧阳靖回国说起。
欧阳靖下飞机就是黎云川亲自去接机的,可是当时小鱼发了高烧,而且我发现的时候已经烧得很烫了。
我打了无数次电话给黎云川他都没有接,放着家里满车库的车子根本不会开,我束手无策。
半夜在别墅附近拦截车子更是天方夜谭。
我抱着小鱼走了好长好长时间的路,他已经烧得开始说胡话,而我也精疲力尽,直到晕了过去。
再次醒来已经在医院里,可是小鱼已经烧得失忆,什么记忆都没有,甚至不知道我就是妈妈。
“再好的高科技也没用,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安静修养,找一处安静的地方,送去疗养院吧。”
医生如是说。
我感觉天都塌了,可是打开手机却发现黎云川一条消息都没有回过。
从那一刻起,我就知道黎云川靠不住,无论他再怎么和莺莺燕燕苟且,都不应该在儿子最需要他的时候缺席。
我的儿子不需要这样的爸爸。
我只有这个念头。
最后按照医嘱送去我老家附近的疗养院,掩藏了小鱼还存在的事实。
看着悲痛欲绝的黎云川自残到流血,我都没有半点心疼,甚至觉得可笑。
我不想去责怪他,但也永远不会原谅。
思绪到此,我才急忙去准备好了要给小鱼带去的物品。
现在孩子的情绪没有那么稳定,医生也劝我要放平心态,不能操之过急。
虽然小鱼已经不再认识我,但是看着他能够自己学着吃饭和画画,我也很欣慰了。
护士小姐一次次试探着教小鱼叫“妈妈”。
不知道是第十几次,小鱼一只手朝着我轻轻够过来,嘴里含糊不清地发声:“妈……妈。”
那一刻,我的眼泪唰地淌了下来。
“妈妈听到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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