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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意上膛小说结局

燕归尔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洋行。凌云之漫无目的的逛着,她没什么要买的,留洋三年,她的眼光早被养刁,哪怕是这些洋货,也入不了她的眼。她看不上这些,叹气:“我走了三年,江城似乎没太多变化。”国外日新月异,国内还在拾人牙慧。她一脸忧国忧民的愁容。“小姐穿的这样时髦,全江城也没有,寻常洋货定是入不了您的眼,您不妨看看这个。”伙计递上来一个丝绒盒子。凌云之就喜欢听别人夸她与众不同,高兴的低下昂起的头颅,看到盒子里是一对蓝宝石的小巧玩意,并无什么特别之处,但是款式简单大气,因蓝宝石品质好,散发着幽蓝的光,神秘又高贵。“这叫袖扣。”伙计给介绍:“是这样用的。”他拿出一只,戴到了沈知章的袖口上,既挡住了袖口的扣子,又起到了装饰作用,关键是十分好看。时髦感一下子出来了。沈知章...

主角:谢扶光穆野   更新:2024-11-10 18:06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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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扶光穆野的其他类型小说《爱意上膛小说结局》,由网络作家“燕归尔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洋行。凌云之漫无目的的逛着,她没什么要买的,留洋三年,她的眼光早被养刁,哪怕是这些洋货,也入不了她的眼。她看不上这些,叹气:“我走了三年,江城似乎没太多变化。”国外日新月异,国内还在拾人牙慧。她一脸忧国忧民的愁容。“小姐穿的这样时髦,全江城也没有,寻常洋货定是入不了您的眼,您不妨看看这个。”伙计递上来一个丝绒盒子。凌云之就喜欢听别人夸她与众不同,高兴的低下昂起的头颅,看到盒子里是一对蓝宝石的小巧玩意,并无什么特别之处,但是款式简单大气,因蓝宝石品质好,散发着幽蓝的光,神秘又高贵。“这叫袖扣。”伙计给介绍:“是这样用的。”他拿出一只,戴到了沈知章的袖口上,既挡住了袖口的扣子,又起到了装饰作用,关键是十分好看。时髦感一下子出来了。沈知章...

《爱意上膛小说结局》精彩片段


洋行。
凌云之漫无目的的逛着,她没什么要买的,留洋三年,她的眼光早被养刁,哪怕是这些洋货,也入不了她的眼。
她看不上这些,叹气:“我走了三年,江城似乎没太多变化。”
国外日新月异,国内还在拾人牙慧。
她一脸忧国忧民的愁容。
“小姐穿的这样时髦,全江城也没有,寻常洋货定是入不了您的眼,您不妨看看这个。”伙计递上来一个丝绒盒子。
凌云之就喜欢听别人夸她与众不同,高兴的低下昂起的头颅,看到盒子里是一对蓝宝石的小巧玩意,并无什么特别之处,但是款式简单大气,因蓝宝石品质好,散发着幽蓝的光,神秘又高贵。
“这叫袖扣。”伙计给介绍:“是这样用的。”
他拿出一只,戴到了沈知章的袖口上,既挡住了袖口的扣子,又起到了装饰作用,关键是十分好看。
时髦感一下子出来了。
沈知章眼睛亮起:“原来是这样用的。”
凌云之十分意外江城还有这种洋货:“这里哪国的洋货?”
伙计笑答:“这不是洋货,是一位夫人设计的,她的设计都很巧妙,每次出的货都极受欢迎。”
“那位夫人留过洋吧。”两人异口同声。
伙计摇头:“据我所知,并未留过洋,看穿着打扮,是个老派女子。”
“怎么可能。”凌云之不信:“老派女子只会绣花,不可能懂设计,她姓谁名谁,是哪家夫人?”
“这些我不知,大概是夫家不喜她抛头露面,她每次都带着围帽,不提姓名,我们也不方便打听。”伙计道。
“她夫家凭什么限制她的天赋,她也是,有这样天赋,何苦埋没在深宅大院,我们国家如此落后,就是因为女人固步自封,明明有过人之才,却甘愿相夫教子,我最是看不起这样的人。”
凌云之义愤填膺一通,又问:“她下次什么时间送货?”
伙计:“不知,她像是没太多时间做这些,一年也送不了几次。”
时间都用来相夫教子,伺候公婆了。
凌云之更觉痛心疾首:“我给你留个号码,下次她再来,你务必通知我,这个袖扣我要了。”
伙计连声应下:“我一定给您打电话,袖扣五百大洋。”
“这么贵!”沈知章惊呼:“你们是抢钱吗?洋货也没那么贵。”
“洋货满大街都是,袖扣全江城独一份,我们卖的是私人订制,而不是货品本身。”伙计道。
“私人订制?”凌云之问道:“这个新鲜词也是那位夫人说的?”
伙计点头:“不错。”
“说的好。”凌云之似碰到了同类,兴奋不已:“我要了,等她下次来,你务必告知她,我很欣赏她,想同她结交,我姓凌,军政府凌师长家的。”
她自报家门把伙计吓了一大跳:“原来是凌小姐,怪我有眼不识泰山,这袖扣我给你便宜些。”
“不用。”凌云之大手一挥:“我买的是她的才华,她值得这个价。”
又道:“我没带这么多钱,东西我先拿走,你去凌家拿钱,我会打个电话告知。”
大户人家来买东西,多是如此。
伙计又连声应下,要把袖扣包装起来。
“不必。”凌云之执起沈知章的手,直接戴到了他的袖口上。
沈知章意外:“送我?”
“当然送你。”凌云之还道:“这样时髦的东西,你一定要带回去给那个老派的女人看看,同样都是老派人,她除了会勾心斗角,拈酸吃醋外,简直一无用处。”
像是忘了谢扶光在她面前开的那一枪。
沈知章反握住她的手:“是,她跟云之有着云泥之别,云之,我爱你。”
凌云之十分喜欢沈知章的大胆直白,国人含蓄内敛,性格决定行事作风,她欣赏沈知章的上进和奔放。
他们是同类人。
从洋行出来,沈知章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,该吃午饭了。
凌云之:“我哥哥说江城新开了一家西餐厅,是法国人开的,一位难求,我们去尝尝。”
“一位难求我们现在过去怕是要等位。”沈知章道。
凌云之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张卡片:“看看这是什么。”
卡片上写着一串英文,其他的没了,沈知章看不出来。
凌云之:“这是Mettyou的贵宾卡,叫VIP卡,可以直接去用餐,他们永远为VIP客人预留餐位,是不是很时髦?”
沈知章佩服:“不仅时髦,还能满足客人的虚荣心,起的还是洋文名,到底是洋人会做生意。”
凌云之:“可不是嘛,所以我一定要去尝尝。”
两人上了挂着军政府车牌的小汽车,凌云之吩咐副官开车。
另一个方向,谢扶光的小汽车也驶出了江城大学,花朝怀里揣着文士钊给写的离婚书,像揣着一个新希望,一个所有女子的新希望。
上了大路,司机便询问谢扶光接下来去哪里。
谢扶光看了眼怀表:“这个点了,吃了饭再回。”
又问花朝:“想吃什么,我心情好,请你吃。”
“西餐。”花朝眼睛亮晶晶的说。
谢扶光:“那就去吃西餐。”


谢扶光躲开他的手,似笑非笑:“你现在爱的不是凌云之吗?你同我圆房,她不生气?”
“她不会。”沈知章道:“你不了解她,她跟一般女子不同,素来不爱拈酸吃醋,好比天上翱翔的鹰,她在乎的是更广阔的天地。”
他说这话时是那样的自信,又那样的自傲,好像如凌云之那般女郎都能心悦他,证明他也一样优秀。
翻译到谢扶光耳朵里就是:我们两个都没嫌弃你,你还拿什么乔。
谢扶光几乎气笑,这大概就是后世所说的谜之自信吧。
“我先上楼洗个澡,坐了一个月的游轮,我快累死了。”沈知章自顾起身往楼梯走,压根没想过谢扶光会拒绝跟他圆房。
他记得留洋前她就因为心不安,委婉的表达了想圆房的意思。
现在他都主动了,她定会抓住机会。
沈知章踩着自信的脚步刚要上楼,被丫鬟花朝拦住。
花朝站在楼梯上对他福了一礼:“少爷,您还是回文昌居吧,小姐来月事了,不方便。”
沈知章脚步倏然顿住,扭头看向谢扶光。
谢扶光敲了敲药碗:“治痛经的。”
沈知章心中恼怒,有种被谢扶光耍了的感觉,可转念一想她心悦他,又觉她不会。
可能就是巧合吧。
他压下心中不悦:“那我就先回文昌居了,等你月事干净了我再来。”
也不问谢扶光肚子是否疼的厉害就走了。
花朝又气又松了口气,走过来道:“真让小姐说着了。”
她给小姐送红糖水的时候特意问了,小姐让月事提前来,以防万一,她那会还没明白防的是那个万一,少爷一来她就明白了。
早几年不提圆房,一回来就要圆,打的什么主意当谁傻子呢。
花朝真庆幸小姐还是完璧之身,如此日后再嫁,也不会遭夫家嫌弃。
“可小姐月事最多七天,之后又要寻什么借口呢。”她又发愁。
“你怎知七天后我们还在这里。”谢扶光把药一饮而尽,起身上楼。
花朝琢磨着这话,问一旁拖地的仲夏:“小姐的意思是七天内能离婚?”
“不知道。”仲夏埋头拖地,烦的要死:“还留洋回来的呢,进门都不知道换鞋,害我又要拖地。”
花朝:......
忘了,仲夏爱干净,少爷穿着从外面回来的脏鞋就进屋,她没把人扫出去,都是牢记小姐暂不可与沈家撕破脸的叮嘱了。
谢扶光睡了一觉,大清早就带着花朝回谢家了。
她不在家吃饭,小厨房没开火,福禄院那边等了又等没等到早饭,差人来拿。
仲夏冷着张脸:“小姐回娘家了,今日小厨房没饭,去大厨房拿吧。”
原主陪嫁了一个厨子,饭做的比大厨房的好吃,在老夫人拐弯抹角的表达了想吃她的小厨房之后,福禄院一日三餐就由原主包了,谢扶光来了之后也一直延续这个习惯。
老夫人如今吃的珠圆玉润,都是谢扶光养的。
但谢扶光现在觉得老夫人该减减膘了。
脾气还是得适当闹闹的,太乖巧了,反而引人怀疑。
迷惑敌人,可是谢扶光的强项。
这不下人把话传回去,老夫人就知道孙子没把人哄好,他让人喊了沈知章过来,问她:“你怎地没把人哄好,是不是没尽心,这可不行,祖母知你如今一颗心都在云之身上,可扶光才是沈家的财神,你娶云之的花销还得她掏呢,怎么还把人气回娘家了?”
老夫人心里跟明镜似的,凌家有权有势,娶了能襄助孙子平步青云,谢扶光会赚钱,能让沈家过上好日子,一个也不能少。
“她来月事了,我昨晚住在文昌居的。”沈知章道。
想了想又道:“祖母安心,等她月事走了,我一定同她圆房,把她哄好,再给她个孩子。”
不是沈知章太自信,而是他昨晚回到文昌居一看,到处打扫的一尘不染,屋子也重新照着西洋的样式重新装了一遍,处处都贴合他的心,可见谢扶光是用了心的。
若心里没有他,岂会如此?
不过是闹脾气,他哄哄便好了。
“来月事了。”老夫人嘀咕:“怎么提前了?”
她怕孙媳妇在外行走跟人暗胎珠结,是以格外关注着谢扶光的月事,比谁都清楚这个月提前了足足三天。
“女子月事本就不准,她也还小。”沈知章没当回事:“早饭吃什么?”
提起早饭,老夫人难免有气:“喝凉水,她回了娘家,也断了我的早饭,是要饿死我老婆子。”
三年不见,脾气倒见涨不少。
沈知章无奈,先哄祖母:“我回头说她,您老别气,气坏了孙儿心疼。”
老夫人被他哄笑,祖孙俩吃了大厨房送来的饭,老夫人吃惯了好味,舌头被谢扶光养刁,再吃大厨房,犹如吃猪食,一顿饭没吃几口。
沈知章也没吃几口,他急着出门找云之呢,放下筷子就走,也没把老夫人说的让他记得去谢家接人当回事。


夜深人静,冒着蒸汽的火车轰隆轰隆在大山间穿行,光秃秃的车顶在穿过一个山洞时,多了十多个蒙面人,有人持枪,有人持刀,裸露在外的眼睛,各个透着凶神恶煞。
只见他们轻而易举的撬开车窗,又熟门熟路的钻进车厢,刚落地就被巡警看见。
“有土匪......”
嘭!
不等他喊完,枪声响起,巡警应声倒下。
枪声一起,整列车拉响警报,车厢最后两节的乘客们吓的瑟瑟发抖。
土匪们目标明确,兵分两路,一路拖住巡警,一路去劫财。
他们早收到消息,车里的货,价值连城。
一路杀进货箱,土匪们看着满满当当的木箱双眼放光,一股脑涌上来开箱。
接连开了几只箱子都没看到金银珠宝,土匪们咒骂着摔了一个花瓶:“他娘的,一块大洋都没看见,全是破烂。”
“你不该摔它。”
“手贱。”
两道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。
土匪们不知该往哪儿看,怒喝:“谁在装神弄鬼。”
两道人影从左右两边的车窗翻进来,听方向,前一句是左边人说的,后一句是右边人说的。
谢扶光看向对面,男人修长身姿倚在车窗上,姿态散漫随意,脸上毫无遮挡,一张惊为天人的脸暴露无遗,而他好似不知,懒洋洋又充满好奇的看着对面。
一身黑衣将女人玲珑的身姿勾勒的清晰可见,脸上的黑布遮住了五官,仅露在外的眉眼锋利如剑,他从未在一个女郎脸上看到过这样锋利的眉目。
“一伙的?”土匪头子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:“哪个道上的?报上名来,老子不杀无名鬼。”
“让你爷爷给你背锅,不认识你爷爷?”男人换了个姿势,依旧散漫。
土匪头子还没听懂,谢扶光先猜到了对方的身份。
大帅府的大少,穆野。
嘭!
又一土匪跑进来,浑身是血:“快跑,军政府的人来了。”
土匪头子脸色巨变,转身就跑。
“想跑,晚了。”穆野动了。
谢扶光也动了。
两人同时与土匪们缠斗。
近距离作战先卸枪,也没见两人做了什么,地上已经躺了十几把枪,子弹散的满地都是。
土匪们拔刀一通乱砍,土匪头子趁机先跑。
谢扶光立刻去追。
穆野对这些小喽啰也没兴趣,跟着去追。
土匪们也追过去保护老大。
十几人在车厢内追逐,中途遇到了军政府的人,谢扶光还看见了沈知章和凌云之。
她想起沈知章昨晚说的重要的事,原来也是这个。
凌云之看见穆野的脸一闪而过,兴奋的喊:“果然是大少,快追。”
等她抓了穆野,人赃并获,看他还如何狡辩。
沈知章没见过穆野,闻言也兴奋起来,和她一起追过去。
谢扶光追着土匪头子跑了好几节车厢,眼看再跑就到客厢了,她朝穆野喊:“不能让他跑进客厢。”
不然随便劫持一个人质,都会让他们投鼠忌器。
穆野收到:“你拦住后面的。”
他去追土匪头子。
谢扶光断后。
两人初见,却难得配合默契。
凌云之和沈知章追来时,半数土匪都已被放倒。
“好功夫。”沈知章看着那抹纤细矫健的身姿,下意识发出惊叹。
凌云之眼底泛起嫉妒,她用枪口对准谢扶光:“军政府剿匪,立刻投降,否则击毙。”
谢扶光手腕一翻,一只飞镖朝她射来,快的凌云之都没来得及反应,枪已经被飞镖打落。
凌云之惊愕。
沈知章抬手就是一枪点射。
谢扶光避开,又一只飞镖射过来,他的枪也被打落。
“开枪!”凌云之即刻下令:“射杀她!”
士兵的枪齐刷刷指向她。
谢扶光冷笑,扬手撒出一把飞镖,噼里啪啦,每一只都精准打中士兵们的手枪。
士兵们集体脱枪。
沈知章倒吸一口凉气。
谢扶光看了凌云之一眼,讥笑一声翻窗跳车。
军政府的人来了,她还怕货被土匪抢走么。


外面的天彻底黑了,下人们摆了饭,沈家上下十几口人坐在一起,差了王姨娘,也不能算真正意义的团圆饭。
但一个姨娘,也没人在乎。
吃饭的时候,老夫人才想起问谢扶光回娘家的事:“你姆妈身体如何?”
谢扶光微笑:“有张大夫看顾着呢,张大夫祖母还记得吧,你当年一只脚都迈进鬼门关了,也被他拉了回来,因这事,他还得了个神医的美称。”
“他算哪门子神医,你祖母那是,嘶......”大夫人话没说完被丈夫踩了一脚。
谢扶光笑看她:“祖母如何?”
大夫人差点说漏嘴,忙不迭的往回圆:“你祖母那是高兴的,说到底还是你的功劳,你八字旺咱们家。”
“你姆妈说的对,你才是祖母的药引子,要是你和知章能再给我生个重孙,祖母能活到九十九。”老夫人也打哈哈。
沈知章道:“明年就让祖母抱上。”
谢扶光恶心的吃不下饭,一顿饭也没动几下筷子,撤了桌她就以身体不适为由告辞,只当没看见老夫人还要留她说话的意思。
沈知章非要送她,路上就开始说教:“你白日不该那么对云之,她本是一番好意。”
谢扶光不接话。
他又道:“你心里定以为我在偏袒她是吧。”
“难道不是?”谢扶光接了这话。
沈知章:“自然不是,我是为你着想,云之的阿爸毕竟是凌师长,你总与她过不去,于你没好处。”
“你不是说她志向远大,不屑与我这等内宅妇人计较吗?”谢扶光反问。
沈知章:......
“我说的是她阿爸。”他解释刚才的话:“凌师长就这一个女儿,很是疼爱,家里的兄弟惹她不高兴都要挨鞭子。”
谢扶光的眼神黯了下去。
沈知章的话勾起了原主的记忆,她曾经也有一个天底下最好的阿爸。
若是阿爸活着......
接下来的路沈知章又说了什么她一句都没听清,沉浸在原主记忆的漩涡里出不来。
“小姐当心门槛。”直到进了松云居,要过门槛了,仲夏一声提醒,她骤然回神。
谢扶光心不在焉的跨过门槛。
沈知章也要进去,被仲夏拦住:“少爷送到这里便回吧。”
“我还有话跟扶光说。”沈知章蹙眉。
谢扶光换了拖鞋,倚在门槛上:“说。”
沈知章说:“我想进内务厅,阿爸说你同内务厅总长的太太相熟......”
他没说完就听谢扶光笑了,笑的还很讽刺。
“你笑什么?”沈知章又蹙眉。
“好笑。”谢扶光抱着胳膊,懒洋洋的睨他:“你想进内务厅,跟你的云之说一声不就行了,何必舍近求远。”
谁不知道省政府是军政府的傀儡。
沈知章脸上一热:“云之还没进门,我怎好现在就麻烦凌师长,左右这事你也能办不是。”
是啊,她也能办的事,何必麻烦凌云之,在凌家落一个攀附权贵的名声,谁还看得起他。
“我与总长太太只打过几次麻将,不算相熟,帮不了你。”谢扶光说完转身往里走。
沈知章又欲跟进来,老夫人院子里来人了:“少奶奶,老夫人知你有痛经的毛病,特意让熬了缓解的药送来。”
谢扶光脚步一顿,老夫人的手段还是来了。


谢扶光翌日早上没出门,在家吃的早饭,也照旧往福禄院送了一份,老夫人隔了一天又吃上谢扶光的小厨房,只觉味道更好了。
心情也好,谢扶光又继续孝敬她,说明开始消气了。
“等她月事走了,让知章勤去她那儿,想来下月就能有孕,等她怀了再提云之进门的事。”老夫人如此打算。
松云居。
谢扶光早饭后,在外书房见了家里各处的管事,先问了账房昨日公馆的花销,确定沈知章没支五百大洋,心情大好。
“不过昨天二小姐打了五十大洋的申请,您没在,申请单还没批。”账房把沈青竹的申请单递上来。
这是谢扶光定的规矩,谁想额外用公中的钱谁打申请,只要理由充足,金额不大的话,她都会批。
往常沈青竹的申请她都没有拒批过,今天是个例外,她直接打了个叉。
账房懂了,驳回。
随后又一一询问了其他管事,都没啥大事,谢扶光问了一圈就散会了。
管事们出去,恰逢一早出去办事的仲夏回来,一脸笑意。
“遇到什么事了如此高兴?”花朝好奇。
仲夏看向谢扶光:“洋行的伙计告诉我,是凌师长家的小姐买走了袖扣,那不就是凌云之吗。”
花朝:“这不早知道了吗?”
“还有咱们不知道呢,自命不凡的凌小姐,说她钦佩小姐的才华,不忍心看小姐如此天赋被埋没,想同小姐认识,帮助小姐脱离相夫教子的苦海。”仲夏说着就没忍住笑起来:“你说好笑不好笑,她要是知道自己钦佩的是小姐,得懊悔的抽自己嘴巴子吧。”
不仅好笑还解气。
花朝捧腹大笑。
两个丫鬟笑成一团,谢扶光都跟着忍俊不禁,问道:“她还说了什么?”
仲夏止了笑回:“给小姐留了电话,让小姐务必同她通话。”
号码她都带回来了。
谢扶光若有所思,须臾让仲夏取了个丝绒盒子送去洋行。
仲夏刚走,福禄院的下人来请。
谢扶光不着急,又吩咐下去了几件事才带着花朝姗姗来迟。
“大嫂如今当真会摆谱,祖母找你都得等着。”刚进门,沈青竹便阴阳怪气。
“不敌二妹。”谢扶光坐下来,打着扇子笑:“二妹请同学吃饭都要五十大洋,大帅府的小姐也敌不上。”
沈青竹一噎。
请客吃饭当然花不了五十大洋,她这不是想中饱私囊吗。
“祖母,我这次请的同学里有一个是内务厅参事家的女儿,大哥刚回来,我不是也想结交些人脉帮帮忙嘛。”沈青竹转头就朝老夫人使劲。
老夫人最看重的还是孙子,欣慰的夸赞:“你是个懂事的。”
又对谢扶光道:“不过五十大洋,你给她便是。”
沈青竹:“就是,又不是要五百,也是为了大哥,大哥得益,不也是你得益,这么小家子气可比不上云之姐姐。”
谢扶光被她一句小家子气说笑了:“二妹一面收下我送的金银珠宝,一面又觉我小家子气,可知狼心狗肺如何写?”
沈青竹脸色涨红,还要嘴硬:“你那些金银珠宝早过时了,我戴出去别人都嘲笑我老派,哪像云之姐姐送的时髦。”
谢扶光:“那你还我。”
沈青竹傻眼:“哪有送出去的东西往回要的。”
谢扶光就冷笑:“怎么,就许你狼心狗肺?”
沈青竹的脸涨的更红了。
“好了好了,姑嫂俩怎么还因这点小事拌上嘴了。”老夫人出来打圆场,很自然的把话题扯回去:“因五十大洋吵起来,说出去都闹笑话。”
“祖母说的是。”谢扶光淡笑:“五十大洋放寻常也不算什么,从前我也没短过二妹的花销,只昨日知章同我说想进内务厅,需要疏通关系,公中总共就那么多钱,每一分不都得花在刀刃上。”
老夫人闻言心中一喜,谢扶光认识总长太太,她肯帮忙,孙儿进内务厅便是板上钉钉的事了。
“我老了,到底不如你周全。”老夫人喜笑颜开。
又训斥沈青竹:“你何时才能如你大嫂一般懂事,只会给她添乱。”
沈青竹委屈死了。
老夫人摆手打发了她:“身体不舒服就在家里待着,少出去走动。”
这就是不让她出门宴请同学了。
沈青竹又气又怒的跑了,出门前还狠狠瞪了谢扶光一眼。
谢扶光都懒的搭理她,连老夫人后面说了什么找补的话,她都没过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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