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恍然大悟,“所以,传闻中枉死的嫔妃不是因为你生性暴虐,而是她们犯了欺君之罪?”
“难怪,我怎么看也不觉得你是草菅人命的暴君……不过,我记得当时那个小乞丐灰头土脸,原来竟长得这般好看!”
我鼓着腮帮子小声嘀咕。
他不知何时从胸前小心翼翼取出一个用手帕包住的物件,我一看,的确是我儿时的钱袋。
这么多年了,上面的花色已经斑驳,他却还仔细保留着。
他将我揽在怀中,紧紧抱住:“傻瓜,这下放心了吧,朕可宝贝着你呢。”
“不过,朕已经向你坦白一切,你打算何时与朕敞开心扉,谈谈那位林小侯爷?”
我深深叹了口气,将长达十年的纠葛和盘托出。
至此,我们之间再无任何隔阂和隐瞒。
月色渐渐升起,我在萧怀仁臂弯中沉沉睡去,只觉得从未有过的安心。
9十月怀胎,我煎熬了三天三夜终于为萧怀仁诞下了他的第一位皇子。
生产时,他不顾宫人阻挠,守在我床前,亲眼看见我狼狈的痛呼,心疼不已。
他当即册封孩子为当朝太子,又给了我皇后之位,更是大手一挥减免三年赋税。
一时间,普天同庆,都在感恩太子降世,泽披万民。
孩子的满月宴上,林寒枫在人群外远远看着我,神情落寞。
等到散席离场时,才鼓足勇气,走到我跟前,向我道了一声“恭喜”。
我朝他释然一笑:“你的孩儿应当有百日了吧,一切可还好?”
他脸上的笑容僵持住,深深叹了口气,沉吟许久我才听见他干涩的声音。
“托娘娘的福,一切都好。”
我轻轻点头,示意他跪安。
他走后,萧怀仁凑了上来,吃味道:“哼,都为朕生下孩儿了,还满脑子别的男人,看朕怎么惩罚你!”
我连连求饶,同他解释,方才我和林寒枫不过是正常寒暄罢了。
谈及刚刚林寒枫欲言又止的模样,萧怀仁挑了挑眉。
“我的傻皇后,你是真会往人心口扎刀子!”
听着萧怀仁滔滔不绝,我才惊觉,原来我生子这一个月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。
丁念慈早我两个月就生下了一个男孩,可是侯府却迟迟不对外报喜,我当时就觉得奇怪。
先前只以为是她失了宠的缘故,没想到她竟诞下了一个蓝瞳白发的异族孩儿,这一看就不是他林寒枫的骨肉。
在侯府上下万般逼问下,丁念慈才道出真相,原来她与异族男子珠胎暗结,可那男子却狠心抛弃了他们。
无奈之下她只能将主意打到林寒枫身上,故意在他酒中下药,又装作无意撞见,碰巧舍身为他解围。
一切只是为了替自己腹中的孩儿找个便宜爹罢了,可她自己也没想到,孩子会继承了生父的蓝瞳白发,一朝东窗事发,满盘皆输。
可笑,林寒枫居然为了这样一个女子舍弃我们多年的情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