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还有“一堆衣物”,正是枯叶在哗哗哗地打着旋转!
落叶纷纷飞舞中,来人的一只白手,也不知是否正在做一件“变天秽行”:抓着树之女神的“大脚”。而这人另一只手,又去提自己一只脚上随意套着的皮鞋的鞋带儿。
那是一双高跟鞋,断了某只鞋的后跟。当时,脚脖子就很不小心狠狠歪了一下子,到现在已一直歪了许久许久。在大脑不觉当中,似乎足足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!
“这鞋可真的是破鞋!”脚穿高跟鞋的女人,小声地嘟囔着。
她在一路走回来时,便已痛得不停倒抽着凉气,这会总算提着鞋带,脱下了其中已坏掉的那一只鞋。
这个女人又倚在树上,轻轻叹了口长气。
——她,正是小凰。
星星褪色了,四周很冷清!
“哎,冷清极啦——”回家的小凰,像一只迷路的夜鸟一般,在悠悠怪叫着!
进入这个巷道,只要生了两只还健康无碍的眼睛,便可以一眼见到:靠巷道的一面院墙,已倒塌了一大半。
还没有塌下来的另外那一部分,和另一面墙的墙头上,什么也没有。只有瓦片和干燥的黄泥,或者尚留了一堆又一堆并没有烂掉的黄草。
“累死我了!”小凰摇摇晃晃地走,一身乳白颜色的衣服,又宽又大显得不很贴体。令人感觉猛然间出现于眼前的,是一个纸扎的人儿!
它完全没有一丝人气,飘忽得不能够再让人捉摸了。巷子里的风,在使劲吹着这个纸人!
小凰,似已“扶摇直上九万里”,活脱脱便是一个在地府中混出名堂的索命白无常。
在风里有酒精的气味,却不很浓重……
小凰一路回来,晚风吹拂她时,就已把她身上的酒气全冲散,冲走了。
她在路上走动不住地出着汗,那些汗全是酒精,寒风一吹,便完全干透了。体内一部分还没化作汗液的酒水,也不再发挥酒精的作用——因为小凰又一连吐了五六次,沿途留下了不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