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,大雨已经连下三天,多处水位上涨严重,有些地方已经被洪水淹没,灾情严重,许多流民涌入京都。
我爹作为工部尚书,忙的焦头烂额,在各处来回奔波。
看着我爹几天几夜不合眼,我也想要帮他做点什么。
我和傅子言来到京郊流民聚集的地方。
傅子言把他名下的一处京郊宅院拿出来,用来安置流民。
我负责和京城中的粮店交涉,大量购买粮食让饿了几天的百姓可以吃到热饭。
傅子言和手下一起抬受伤的百姓,双手被不平整的竹担架磨出血。
我为他包扎好,亲自喂他喝粥。
看到这一幕的宋极,像是疯了一样。
伸手打掉我手中的碗。
“宋极,你发什么疯!”
我怒不可遏,扇了宋极一巴掌。
“阿熙,你打我吧,你打完就原谅我好不好。”
白日做梦,就想用这一巴掌偿还对我所有的伤害。
我用手帕擦擦刚才打宋极的手,把帕子扔进火堆。
“离我远点,我觉得恶心。”
宋极看到我的举动像是疯了一样,用手去捡地上的瓷碗碎片,紧紧握在手里,鲜血顺着指缝留下来,他却丝毫不松手。
“阿熙,你看,我的手也受伤了……”
他实在是疯了。
“要死,死远点。”
说完我扶着傅子言就走,头也不回。
“常熙,你真的那么狠心吗!”
狠心?
对烂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。
之前我对他还有感情的时候视我如草芥,对他死心了却像癞皮狗一样恨不得紧紧贴着我。
迟来的悔恨,迟到的深情。
至于为何会迟到,宋极最清楚。
他与我最初的感情本就不纯粹。
我失去的又岂止是五年深情错付,青春虚度。
对现在的宋极,
我只觉得恶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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