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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丑妃为后?我转身屠龙夺天下无删减全文》精彩片段
新皇登基,我被群臣举荐入宫为后。
整个京都谁人不知,皇帝身边早有两位宠爱之人,一个是自幼照顾他的宫女,一个是陪他在封地苦熬多年的将军之妹。
只可惜,都无缘后位。
皇帝犹豫再三,最终选定了素有“貌丑不至惑君”之名的我。
进宫之日,爹娘垂泪不已。
我却扬唇一笑:“爹娘不必忧心,常言道帝王多薄情,情爱最是无用,只有家世和子嗣才是最好的靠山。”
……我叫叶蓁蓁,是定国公府的嫡小姐。
我爹叶青,三朝元老,是先帝钦点的辅政大臣。
他未曾想攀龙附凤,等我到了待嫁之时,选中了素来与我家交好的侯府。
我依言嫁了。
谁知大婚当日,未来的夫君却跑了,只留下一张字条:“我本好南风,不敢误佳人。”
老侯爷不止一次地上门告罪,爹爹便未将此事宣扬。
自此,叶家有一丑女,新婚吓退官人的流言传得沸沸扬扬,一时间,竟无人再敢上门求娶。
然而新皇登基,一张圣旨便要我入宫为后。
在一片恭贺声中,爹爹眉头紧锁:“蓁蓁,如今宫里已有两位宠妃,你这皇后怕是难做。”
新帝景珩,原本是个最不起眼的皇子,他能继承大统离不开两个女人。
一个是他生母死前留下的亲信柔娘,照顾他起居、教他藏拙,替年幼的他挡了许多明枪暗箭,还因他贪玩冲撞了当时的皇后而受到责罚,瘸了一条腿,如今深得皇帝怜惜,虽然只是御前奉茶的宫女,谁也不敢小瞧了去。
另一个是他在被发配封地时识得的将门虎女裴姝,舞长鞭、降烈马,非一般闺秀可比。
后来更是和兄长一起助他领兵入京,力保其登基。
只可惜裴姝早年伤了身子,再也不能有孕,因而错失后位,仅被封为宸妃。
这两人对他有情有义,他选我,不外乎是因为我的家世。
再加上群臣举荐时提到我“貌丑不至惑君”,这才让后宫里的宸妃松了口。
大婚当日,我在经历了整整一日繁琐的礼节后,终于坐在了床榻之上。
陪我一同入宫的侍女颂珠兴致不减:“小姐……皇后娘娘今日是没瞧见,皇帝丰姿如玉,仿若天人,比起小侯爷强上百倍。”
我连忙示意她噤声:“此处是在宫中,万事需得慎言。”
是夜,凤仪宫中冷风刺骨,月光洒在殿内的地砖上,更显清冷。
颂珠第三次催我更衣时,皇帝终于来了。
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夫君。
一个满心都是别人的夫君。
颂珠说的不错,皇帝长得是好看,俊眉星目,宛若谪仙。
他头戴盘龙冠冕,冠下垂着十二串珍珠旒,身穿金线绣龙腾图案的明黄长袍,汹涌的金色波涛让人移不开眼。
他坐在我身边,挑起盖头后并未与我对视,只客套道:“皇后辛苦。”
想起坊间传闻,想必他是不想面对一个丑女。
见他堂堂帝王,露出此等瑟缩之态,我忽然笑了。
这一笑,引得一阵环佩叮当,他转身看我,一时呆住:“亭亭似月,嬿婉如春。
说的便是皇后了。”
我给颂珠使了个眼色,她便端来合卺酒。
我捧起酒杯,莞尔一笑:“臣妾愿以叶家满门荣光,追随皇上左右,绵延子嗣,保我大庆江山万年,代代有人。”
“皇上微时幸得两位妹妹相伴左右,如今既然都已入宫,便是一家人,臣妾懂得分寸,会替皇上照顾好她们。”
选秀的消息一放出去,宸妃再也按捺不住,直接闯进凤仪宫找我讨说法。
“叶蓁蓁你这毒妇,眼瞅抢不过景珩,便出这等阴招。
想用新人来分我的宠,你做梦!
景珩说了,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。”
我嘴角微扬,眼神却写满嘲讽:“只爱你一个?
那是谁和柔妃生下大皇子,又是谁亲手给了我凤印,让我执掌六宫?”
“哼,柔娘那个贱婢,趁着侍奉的机会爬上龙床,景珩说了,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。
至于你,别得了便宜还卖乖,景珩立你为后还不是为着你爹爹的威胁,他初登大宝,要是没有朝臣支持,如何能坐稳皇位?”
我定定地看着宸妃:“皇上是这么与你说的,你竟然也全信了?”
“他终究是皇帝,许多情话听听便好,的确不必戳破,但骗的自己都信了,何尝不是一种可怜?
如果我和柔娘都不是他想要的女人,那么接下来的李贵人、芳美人、许婕妤,也都是被迫?”
宸妃的眼睛悠然睁大,我冷笑道:“妹妹还不知道?
皇上已经选定了三位世家贵女,明日便入宫,妹妹和皇上如何两情缱绻,本宫拭目以待。”
皇帝是在一个月之后发病的。
这病来势汹汹,先是高热不退,然后浑身起满疱疹。
起初在背部时,皇帝仍想隐瞒,自己偷偷唤了太医诊治。
等到他胳膊、脖颈,甚至连脸上都起了疱疹之后,才慌张地召见我。
我不是没猜测过是花柳病。
但太医都说不是,连我托娘家从民间找来的名医也否认。
为了以防万一,我还是命宫人消毒,面对皇帝慌张的眼神,我只能勉强安慰:“阿昭还小,臣妾这么做也是为了以防万一。”
我忍着恶心握着他的手:“臣妾在这里,臣妾会治好皇上的。”
忙乱了一通后,我才醒悟,宸妃竟然没来。
这不应该。
我命颂珠去请宸妃,她几乎是跑着回来的,脸上写满了惊恐:“娘娘,宸妃她,她也和皇上一样……不对,她比皇上更严重,她头发没了,头顶都秃了……上面全是脓包,太恶心了……奴婢从来没见过那么恐怖的场景。”
颂珠一边说着,一边干呕不止。
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,忙命人唤来巫师。
直到傍晚时分,巫师才终于颤巍巍地得出一个结论:“皇上这是中了边疆的情人蛊。
此蛊素来为女子所下,若是男子与除她之外的人交合,必会全身溃烂而亡。”
我心中骇然。
裴姝她竟然决绝至此。
我原本以为这场拉锯战还要持续个一两年。
皇帝逐渐有了新宠,裴家功高震主,两相厌弃后皇帝最终决定拔出这个毒瘤。
我有一万种手段让皇帝对她厌烦,对裴家忌惮。
可我唯独没料到,裴姝如此受不得激,或者说如此相信皇帝对她的爱。
当我告诉皇帝实情时,他被病痛折磨的眼中,失去了最后一丝光芒。
就像当初的柔嫔。
但也不一样。
柔嫔坦然赴死,他却不能。
“这个贱人怎么干对朕下蛊,朕可是天子,她这个妒妇!
朕要杀了她,朕就算死也要她陪葬。”
皇帝奋力抓着床头的黄带子,喉咙里发出的嘶吼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。
我朱唇轻启,一字一顿道:“宸妃妹妹已经死了,她放火烧宫,把自己锁在房内,救火的侍卫说,她临死前一直喊着,景珩你负心薄幸,满嘴谎言,对不起她的一腔爱意,如今这个结局,都是你咎由自取。”
皇帝一下子失去了力气,手腕重重地磕在床沿上,随后他又像想到什么,抓着我的裙摆不放。
“朕是天子,富有四海,临幸几个妃嫔算什么。
皇后,你替朕发张皇榜,召集天下能人异士,但凡能医好朕的人,统统重赏,赏黄金千两,封万户侯。”
我一脸嫌恶丢开他的手,语气寒凉:“臣妾劝皇上还是顺应天命,这等宫中丑事,怎能传扬出去毁了皇家颜面。”
“皇后,你……连你……你也背叛朕。”
“背叛?
柔娘对你情真切切,你却说她心机深沉,裴姝虽然行事疯迷,到底也曾把真心掏给过你,你却蓄意诓骗,让她困在这宫墙之中。
你这样的人,哪里配得上别人的一番真心。”
“我会让臣子们替你选个好谥号,再给你风光大葬,就像当年你对柔娘一般。”
“景珩,成也萧何败也萧何,你认命吧。”
大庆二十五年,景珩驾崩于承乾殿。
不足一岁的阿昭登基为帝,我做了太后,这一年,我二十一岁。
裴修并不服气,他骤然得知家妹和皇帝的死讯,第一反应就是带兵谋反,却在发兵之际突然倒地不起,最后七窍流血而亡。
人人都道逆天而行者,必有灾殃。
虽然我事先派了探子去裴府刺杀,可这毒却不是我下的。
我想起那位巫师后面说的话:“此蛊甚为阴毒,一旦应验,下蛊者会遭到反噬,严重些还会累及家人。”
裴姝啊裴姝,原本你也是翱翔天际的鹰,如何为了一个男人让自己深陷红墙。
下朝的路上,我看了一眼皇城的天,又看了看怀里的阿昭:“你若是争气些,我这辈子还是能再出宫看看的。”
皇帝早年受过的明枪暗箭太多,他对谁都不会绝对信任,哪怕是一手捧了自己上高位的枕边人。
宸妃失宠后,皇帝来我宫中的次数渐多。
晨起替我描眉,午后闲来同我煮茶品茗,下棋吟诗,他甚至还手把手地教我画丹青,这样温情的日子让我生出一种错觉,我是不是也能和他举案齐眉。
“蓁儿,朕从没见过你这么蕙质兰心的女子。
看来朕得谢谢那群老臣,举荐了这么一个好皇后。”
我笑着依偎在他怀里。
宸妃骄纵,柔娘温顺,我的端庄持重在他眼里是另一道风景。
不过很快,柔娘怀孕的消息打破了宫里的平静。
其实先前我从未把柔娘放在眼里。
一则皇帝宠她多半是出于恩义,她虽侍奉得当,但到底出身差了些,和皇帝并无什么志趣相投之处,左不过是床笫之欢。
再加上皇帝后来去封地并未带她随行,两人之间隔了整整三年的空白。
二则皇帝一直没有册封于她,这于我并无任何威胁。
即便她如今有孕,我也没有想过要动手。
稚子何辜。
我让人按例送去了安胎药,皇帝意欲册封时,我也不曾阻拦。
“柔儿早年受了很多辛劳,更是为朕瘸了一只腿,朕对她实在有愧。
你不知道,小时候她教怎么朕藏拙,怎么讨父王开心,连装病求外放都是她出的主意。”
皇帝的眼里浮现出一丝依恋之色。
我刚要出言安慰,却听他又道:“这样有心机的女子,朕本不欲让她长久待在宫中,可如今既然有了孩子,朕也容得下她,总归在你我眼皮子底下,翻不出什么风浪。”
“皇后,朕想给她个嫔位就够了。”
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
同为女子,我也觉得悲凉。
柔嫔怀孕七个月的时候,北郡传回捷报。
裴修以少胜多,接连收复五座城池。
我知道,宸妃的复起不远了。
裴修班师回朝那日,皇帝请了宸妃前去赴宴。
我在流光阁中,看着太医进进出出,乱作一团。
“启禀皇后娘娘,柔嫔胎像不稳,依老臣之见,只怕要烧艾。”
我虽没生养过,但也见过家中姨娘生产,七个月就稍艾,可见其中凶险。
看着床榻上柔嫔惨白的脸,我第一次动了恻隐之心。
她看着我,眼里尽是苦涩:“皇后娘娘,皇上来了吗?”
我的嘴唇张开又合上,实在不知道如何把话说得不伤人心。
“皇上国事繁忙,不来也是应当的,娘娘不必宽慰我。”
“娘娘不知道,皇上小时候是最依赖我的,他总是拽着我的袖子,央求我给他捉蛐蛐,做纸鸢,他说别的皇子都有,就他没有。
那时候我是一点儿多的银子都没有,只能没日没夜的做绣活儿,让小太监们带出宫去换些散银。”
“皇上十岁那年,撞倒了先皇后宫中的一盏琉璃屏风,奴婢怕先皇后借此发难,便说是自己撞的,先皇后赏了奴婢二十个板子,皇上后来趴在床边,哭声震天,他说知道错了,以后再也不胡闹了,只求我别离开他。
奴婢的那口气,一直撑到了现在。”
柔嫔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,我不忍再听,握着她的手,坚定道:“柔嫔,不要说这些,你这口气一定要撑着,本宫已经着人去唤皇上了,他即刻就到。”
此话一出,众人皆惊,蚕王身死乃是不祥之兆。
“此兆不祥,还请娘娘暂停执礼。”
秦全弓着身子,拦住我的脚步。
我冷哼一声:“这是何道理?”
“以往亲蚕,从未发生过此事。
而且亲蚕者需要提前三日斋戒,皇后娘娘是临到头抢了这门差事,想必没有遵照祖宗规矩,这才惹怒了神明,降下惩罚,若娘娘执意不让位,说不定还有更大的祸事。”
秦全一番话言之凿凿,命妇们一时呆愣当场,都觉得是我引来的不祥。
我淡淡地扫了秦全一眼:“秦公公,你确定这是神明警示,不是人为?”
“皇后娘娘空口白牙,无凭无据,这可是诬陷。”
一阵娇软的声音传来,我回头一看,果然是宸妃,她身边站着皇帝。
要想做狐狸,也不知道先藏好自己的尾巴。
我内心冷笑,面上仍不动声色。
“臣妾入宫时日长,这宫里的规矩也都学了不少,主持亲蚕礼这样的事臣妾愿意代劳,还望皇后娘娘以大局为重,切莫因一己不祥之身,误了农桑祝祷的大事。
皇上,您说是不是?”
宸妃站到我身侧,一副笃定了我会让位的神情。
僵持之下,皇帝终于开口:“皇后,今日你不宜在此,不如交给宸妃,你回宫歇着去吧。”
我淡然一笑:“皇帝,臣妾有证据,证明蚕王之死不是天灾,而是人为。”
说话间,颂珠将装蚕王的竹筐递到皇帝眼前:“请皇帝细看,这蚕王身上有何不妥。”
皇帝随意扫了一眼,好奇道:“这蚕王怎么一闪一闪,像是在发光。”
“启禀皇帝,我家娘娘素来爱用金粉作画,今早秦公公来请娘娘时,身上不慎沾染了些,如果蚕王是因秦公公而死,那他身上也必定会留有金粉,一查便知。”
秦全惊慌地后退,连双手都摆在身后,一旁的小太监李立见状,立马上前掀起他的衣袖,果然有金粉残留。
“皇帝明鉴,奴才身上有金粉,娘娘作画时必定也有,也可能是娘娘杀了蚕王啊。”
我轻蔑一笑:“公公想必忘了,出宫后,本宫依例是要换常服的,既然衣服都换了,又哪里来的金粉?”
秦全顿时一脸的颓色。
铁证如山,当真抵赖不得,宸妃还想要求情:“秦全伺候皇帝多年,一时粗心也是有的,还望皇帝念在他的忠心从轻发落,打几个板子以儆效尤便罢了。”
“妹妹这话错了,今日在场命妇众多,传出去人家会说皇帝御下不严,才出了奴才栽赃皇后的荒唐事。
再者妹妹求情是心善,可外人却以为是做贼心虚。”
我刻意在最后四个字上咬了重音,这是在提醒皇帝,宸妃栽赃一事昭然若揭,但我愿意只查到秦全为止。
秦全因欺瞒君上被赐了死罪。
这回,再也没有人替宸妃通报,从我宫中请了皇帝去。
只因新上位的大总管,是我一手提拔,正是有过两面之缘的小太监李立。
上任那日,李立来凤仪宫给我磕头,我扶起他:“谨慎是你的长处,可要揣好了,千万别学秦全,看不清谁才是后宫的主子。”
至于宸妃,皇帝当场没有责怪,但自此没踏入过华清宫,连她去门口哭跪,皇帝也再没心软。
颂珠不解:“上次她枉顾宫规,皇上冷了几日便也罢了,这次竟惹得皇上如此厌弃?”
我轻轻拨弄着茶盏:“皇上爱的一直是她这么个性子,直率,骄纵,哪怕不懂规矩都不要紧。
但是勾结皇上身边的人,这就是另一档子事了。”
“这次是借秦全栽赃本宫,下次会不会算计到皇帝头上?
毕竟她兄长已经手握重兵,一旦内外勾结,防不胜防。”
那一晚,流光阁的灯彻夜未熄,皇帝却一直没来。
天慢慢透出一丝光亮,可我知道柔嫔的心死了,她心里那个和她相依为命的少年,也死了。
柔嫔留下一个早产的孩子。
皇帝匆匆赶来之时,柔嫔的身体已经凉透。
“皇上,太医说柔嫔身子向来孱弱,再加上之前受了杖刑还未好全,不是怀孕的最佳时机,所以才会早产。”
“可最后的血崩却是止不住了,她临死前攥着这个纸鸢,她说是皇上幼时的爱物,别人轻易碰不得。”
我竭力压抑着自己声音里的愤怒,保持着一个皇后该有的从容。
皇帝在床沿沉默了一会儿,抬头问我:“是皇子还是公主?”
我几乎咬碎了后槽牙,指尖用力到发白,才忍住即将爆发的怒气,颂珠见我不答话,连忙回道:“柔嫔娘娘拼死产下皇子。”
只这一句,我看到皇帝眉心一跳。
不过一瞬,就换了上欢喜之情:“是皇子就好,朕终于有了第一个皇子。”
我对皇帝所有的念想在那一瞬崩塌。
“皇上,柔嫔侍奉您多年,忠心耿耿,还请再赐她一份哀荣。”
我顺势蹲下,望向床榻上的柔嫔,知道她定不是贪恋荣华之人,只不过位份高些,皇子以后的日子才会顺畅。
皇帝扶起我,眼神充满怜惜:“皇后仁德,朕便追封柔嫔为柔妃,享贵妃的仪制下葬。
至于皇子年纪尚小,还得劳皇后多照顾。”
他离得我很近,身上黏腻的香味直蹿我的鼻中,那是只有宸妃才爱用的苏合香。
他在宸妃处呆了一整夜,即便知道柔嫔生死一线,他还是选择了温柔乡。
不是心狠,是不在乎。
呵,我把一丝冷笑湮灭在心底。
“承蒙皇上厚爱,臣妾定会好生照顾大皇子。”
我呆在凤仪宫中,只一心一意抚养阿昭。
阿昭这个名字,是我取的。
玉颜不及寒鸦色,犹带昭阳日影来。
他娘亲的悲剧,希望他不会重演。
皇帝和往常一样来,见我总是淡淡的,便也歇了心思。
裴修封了将军王,在朝堂上一时风光无两。
宸妃的复起不过是一夕之间。
这一次的她,不像先前一般莽撞,不到一年的时间,她已经学会敛起锋芒,和我在虚与委蛇间谈笑风生。
皇宫真是吃人的地方,那样明艳又敢爱敢恨的女子,也落到曲意逢迎的地步。
可她的招数依然愚蠢。
当我把下了药的汤羹、带了疫病的肚兜,还有抹了剧毒的玉梳递到皇帝眼前时,他只是轻轻皱了皱眉。
“姝儿不会做这样的事。”
见我还要开口,他急急辩道:“姝儿不能做这样的事。”
是啊,裴修刚打了胜仗,此时惩罚宸妃,不就是凉了沙场将士的心。
“皇上的苦衷,臣妾都明白。
只是如今宸妃妹妹的眼睛总是盯在大皇子身上,臣妾深恐一时不察,让大皇子有个万一。
不如……”在皇帝鼓励的眼神中,我大胆道:“不如选秀充实后宫,目标一旦多了,想下手只怕也难。”
皇帝默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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