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外死亡后,我穿越到兽人世界,成了饱受欺凌的小弱鸡。
我的父母也很奇怪。
妈是战神但有ptsd,爹貌美如花,却身娇体弱是个病娇。
因为长得太弱鸡,我被其他兽族联合欺负,脸都被划花了。
而我爸看见后,气愤为我找场子,却被熊孩子的家长围着打。
我妈看见我爸被打,当即应激障碍症发作,彻底癫狂。
很好,这群霸凌者一个都别想跑!
1这是我心脏病发死亡后,穿越到这兽人世界里的第一天。
一桶凉水兜头淋下,我结结实实地打了几个寒战。
在兽人世界受欺凌的理由,甚至比现实世界还要简单。
仅仅因为原主长得弱小,不比其他强壮的雌性兽人,就一直备受欺凌。
“听说她爹是她娘从战场上抢回来的!”
几个长相可爱的小兽人围着我丢石头:“你爹肯定是敌国派来的奸细!
你就是个野种!”
只恨这副身体还是该死的泪失禁体质,只要情绪稍有波动就会眼泪汪汪。
这只会让这些欺凌者更加兴奋。
这具瘦弱的身体毫无还手之力,我竭力反抗,但得到的却是更猛烈的凌辱。
最后我顶着一张被划花的脸和满身大大小小的伤口,按照原主的记忆回到家里。
我爹看见后,立刻掉下眼泪来。
他是个大美人,听说我娘在打仗时对他一见倾心,直接将他抢了回家。
我爹心疼地给我上药:“你和爹说,是不是又是之前那些小孩欺负你了?
明天爹就为你讨个公道!”
上完药,他还对我反复叮嘱:“你娘今天心情不太好,记得别让你娘看见你的伤,知道吗?”
因为二十年前为皇帝收复失地,参加完战役的我娘患上了一种受了刺激就会发作的疯病。
照我这个现代人看来,其实她就是得了PTSD。
柔弱的爸,PTSD的妈,一推就倒的我。
我两眼一黑,这是什么天崩开局?!
2第二天,我爹亲自领我上学堂。
他为了找那些欺负我的熊孩子和熊家长算账,特意早起许多。
等赶到学堂时,正好碰上昨天那几个熊孩子和他们的家长。
兽人大陆里的熊孩子,是真正意义上的熊孩子。
他们是体格最强健的熊族,比我爹壮实得不是一星半点。
偏偏我爹声音也弱,一开口就比别人弱势三分:“就是你们伤害的我们家阿荼?!”
兽人大陆女子为尊,虽男女皆可外出劳作,但在家带孩子的都是雄性。
一个比我爹壮实两倍的熊族家长,一根手指头就把我那柔弱的爹推倒在地。
我赶紧上前把他扶起来,可他的手臂和手掌上都留了一片擦伤。
“你就是半夏将军从战场上抢回来的雄性?”
几个家长围着我和我爹,满脸不屑。
“我当年周游兽人大陆,就没见过如此瘦弱阴柔的雄性!”
另一个家长抱紧自家孩子:“莫非他是妖怪化身,蛊惑了半夏将军?”
兽人世界比封建王朝更加迷信,这种话一出,好几个家长都面露惊恐。
“妖怪,休想伤害我们的孩子!
休想祸害我们兽人大陆!
快滚开——”忽然间,马蹄声至。
只觉得一阵疾风从身边掠过,离我们最近的高大兽人便当场飞出去几米远。
身旁娇弱的爹被人一把甩上马背。
一个长相明艳的女子站到我身边:“刚刚哪张臭嘴在说话?
看我不撕了他!”
脑海中的记忆告诉我,这就是我娘,那位著名的疯癫将军。
我娘低头看手,她的手心上沾了一点我爹的血。
不知她受了什么刺激,当即就疯了。
比她高、比她壮的兽人家长,她一拳一个。
不论老幼,顷刻间都被我娘挥拳打飞。
学堂的先生躲在一根石柱后瑟瑟发抖,朝我大喊:“沈嫣,还不快拦住你母亲?!”
话音刚落,我娘就一拳将石柱打了个洞,先生吓得翻着白眼昏了过去。
老师,您看我这是像拦得住的样子吗?
最后还是我爹翻身下马,哄了半天才让她的情绪稳定下来。
这对恩爱夫妻你侬我侬,看也不看身后躺了满地的人,携手共同上马回家。
眼下看着学也上不成了,我跟在马后回家,却不小心被地上的石子绊倒,当即疼得流眼泪。
我爹心疼得不行,想下马扶我。
我娘拦着他,将我像拔萝卜一样从地上薅起来,嫌弃道:“这么弱,当真一点不像我。”
回到家,我娘搂着我爹进房亲自给他上药,转头丢给我一块金砖,差点没给我砸死。
“拿着这些钱,自己去药房买药去。”
我的嘴角咧到耳根:原来我家这么有钱!
这哪是天崩开局,这明明是个开门红啊!
3我娘心疼我爹,连饭也在院里和我爹一起吃。
我这才敢和贴身婢女询问家里的具体情况。
我娘,当今皇帝一母同胞的亲妹,在战场上以一敌十的半夏将军,却在打仗时一眼看上我爹,不顾姨母劝阻,将我爹抢进沈家,很快就生下了我。
姨母也曾为娘推荐过许多出身名门的兽人,只是我娘钟情于我爹,都给拒了。
而我爹,是兽人大陆的一股清流。
此处以男子高大健壮为美。
而我爹,不仅比一些女子更身娇体弱,长相还格外柔美。
为此我爹极少出门,每每对镜自照,都自卑得掉眼泪,事后又需要我娘好一顿哄。
偏我娘格外喜欢我爹这离不开她的样子,对我爹愈发爱惜。
我是爹唯一的孩子,他对我有求必应,所以我娘常吃我的醋,平日里对我没什么好脸色。
可我很清楚,爹最爱的从来不是我,而是娘。
对我的好是真的,但想要借此刺激娘,让她吃醋也是真的。
原主那女皇姨母,因为早年唯一的女儿早夭,膝下只剩一个儿子,对原主投入了一百八十分的疼爱。
皇帝的宠爱,家中兵马傍身,数不清的钱财。
要不是原主过于软弱,也不至于一手好牌被打得稀烂,让那些喜欢倚强凌弱的人欺负了去。
回到家,婢女给我拿来一个大包裹:“殿下说过几日要开宫宴,这些是他让人送来给您的首饰。”
我笑着接过。
因为我爹染了风寒,我娘守着他寸步不离,于是我们家只有我一个去参加宫宴。
正在人群中找表哥,不知是谁一把抓住我的脚腕,将我往水里拖。
我在水中不断挣扎,但脚腕上那只手像铁钳一样。
我死命睁着眼,却什么也做不了,只能清醒地看着自己渐渐沉入黑暗之中。
真是恨啊,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。
4幸亏此处是皇宫大内,我很快就被救了上去。
一个同样浑身湿透,吓得浑身发抖的女孩跪在台阶下。
我记得这张脸。
当日我在学堂被几个熊族孩子欺负时,她就在远处看着。
如今想来,怕不就是她撺掇着别人霸凌我。
“是你们的错!
谁让你们要将贺宇许配给沈嫣这个贱人!
贺宇是我的,谁都别想抢!”
这个贺宇,原主对他一点记忆也没有,我倒是听贴身婢女提过两嘴。
姨母看着他出身好,人品也不错,有意将他赐给我,做我的男宠之一。
眼见她越来越激动,最后甚至不知道哪里来的疯劲,竟然还抢了禁军的刀,朝我劈砍来。
千钧一发之际,只听见姨母大喊:“半夏!”
不过片刻,那女孩已经被我娘掐了个半死。
“杀了你!
杀了你我就可以回家!
家里还有人等我,我的晚言……”几个禁军想上前阻止,不过片刻便被我娘打进湖里。
“杀了你,战争就能结束!
晚言还在家等我……”晚言是我爹的名字。
我爹听见这些话,在一旁感动得眼泪汪汪。
最后还是身手了得的姨母将我娘打晕,这场纷乱才平息下来。
姨母让我在宫里留宿:“今日有人在你娘面前动刀,她的疯病没那么快平息,你就留在宫里,家里有你爹照看足矣。”
5在宫里住了好多天。
等我爹送信说,我娘的疯病没那么严重了,我才带着姨母赏的一车珠宝回家。
车里还带着一大摞画像,那都是姨母给我搜集的,城中俊美男子画像。
刚回家,我就看见我爹哄我娘:“好了,我不是在这儿吗?”
我娘抱着我爹不肯撒手:“晚言,没人能将你从我身边抢走。”
我爹笑得两眼弯弯,给娘倒茶:“放心,我是你的,谁也抢不走。”
没人看见我回家,我只能带着我的珠宝回房。
结果刚吃完点心,就看见我爹在偷偷摸摸烧东西,我走过去一看,是姨母给我的美男画像。
“爹!
你干嘛!”
他的脸在火光中看起来居然有些诡异:“你娘最喜欢这些看起来俊美的男子,她正在发病,若让她看见,说不定会忘了我,娶别的男子为夫……”我娘那边又开始发病,嚷嚷着要杀人、要找我爹,众佣人大呼小叫,让我爹去救命。
我爹一把将画像全丢进火堆,一张没给我留。
他向来宠爱我,却第一次这么严肃地和我说话:“日后不许再带美男画像回家!”
然后他立马转头,夹着嗓子哄我娘去了。
好不容易将我娘哄好,就听见下人说有个男人上门找我。
爹娘没空,客人上门也只有我能去接见。
一个眼睛与我爹极像,却比我爹高大俊美的男人听见我来了,当即放下茶杯。
“参见郡主——”很快我想起来,这人的画像就夹在姨母给我的画像之中。
姨母还给我隆重介绍了一下,听说是什么尚书家的独子。
恰巧我娘听见动静跑了出来。
她在病中有时认不清人,所以此时看着这一双眼和我爹极像的男人移不开眼。
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我爹满眼猩红的样子,他从来都是温柔可亲的,这次却对陌生人敌意这么重。
我娘病着,不能见血,不能见刀,更不能见和我爹长得像的男人。
这个叫刘昱的,也不知抽什么风,天天上门拜访。
偏偏他少和我说话,总是凑到我娘跟前,说仰慕我娘在战场上的英姿,特来拜访。
一日,我娘恰好外出办事,刘昱就对着我爹贴脸开大:“切,毫无家世的东西,你给我等着,半夏将军迟早会是我的!”
一向和善的我爹瞬间变脸:“半夏是我的!
我的!”
他两眼翻红,抽出鞭子的就狠狠抽打刘昱,状若疯魔。
甚至一口咬在刘昱的脖颈上,鲜血横流。
咬完之后,爹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笑容,嘴角有血往下滑落:“半夏是我的!
没人能和我抢!
谁也抢不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