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米来看我的时候，双目通红。
我们隔着玻璃，沉默不语。
半响，姜米自嘲道：“你好聪明啊，沈山。
“钱，是你给我的酬劳。
“我只是拿钱办事。
“你把我摘得真干净。”
我盯着脚尖，没理会。
长久的沉默，过了很久，姜米笑道：“沈山，陈让没死。”
姜米顿了顿，继续道：“他活了下来，成了植物人，躺在床上，生不如死。
“每天，还会有网友去他床前骂他。
“陈让爸妈根本拦不住。”
我点头，“应该的。”
我可是医学生。
死，太便宜陈让了。
就这样，生不如死地活着吧。
如果有好的一天，就拼尽全力去还清巨额债务。
姜米继续道：“江林树的微博号被封了，他……这辈子也说不了话了。
“网民自发捐款，替你请了律师，但赢面不大。
“沈山，祝你好运。”
姜米起身离开。
我躺在床上，看着天花板。
我好像回到了五岁那一天。
我在楼下花园，捡到一只被肢解的猫。
我找了针线，把小猫缝好。
最后一步完成，我妈出现了。
她惊呼，用手臂粗的棍子打我。
她求我：“阿山，尊重生命。
“不要伤害别人。”
她抱着我哭，“为什么你是超雄儿？为什么老天爷这么对我？
“被你爸打了三年，原以为好日子要来了，结果你又是这个样子。”
哭完，她求我：“如果有一天，妈妈走了，你要尽快来找我，好不好？”
她死了。
但我赢了。
我是一个重诺的人。
意识渐渐涣散，我好像变成了五岁的样子。
番外
老张也想不通，沈山是怎么把刀片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