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现在除了钱，啥都救不了你，不要像个女人一样心软！」
同为女人的婆婆对他说了这样的话。
他这几天比往日沉默。
「来，我扶着你，慢慢游。」
我笨拙地伸展身体，又双手合十，推开海水。
海浪又把我拍回了岸边。
一遍又一遍。
「我真学不会，老公，要不我们直接下潜，我想看看海里的生命。」
我们换了装备。
很沉默，也很迅速。
他给我讲了基本要领和手势。
然后告诉我：「相信我，我会保护你的。」
把生命交给潜伴。
我在他的气瓶上做了手脚。
10米，20米……
见我还想往下，他摆手摇头。
我游过去拉着他，30米。
他盯着我好一会儿，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样。
突然松开我的手，打算返回。
我捡起一旁的珊瑚划伤了他的脚蹼还有腿。
一点点鲜血，就引来一大群小生命。
它们贪婪地吸食着，享受着，像挣脱牢笼的猎物。
我用熟练的技巧返回海面。
转过身，我看到一条鲨鱼冲他游过来。
鲨鱼还没到之前，他急着上浮，气瓶里的气不足。
他两腿一蹬，肺炸了。
我做到了，心痛着回到岸边。
心痛不是演的。
眼泪也是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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