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眼他那心虚的嘴脸,问道:“表哥,我给你的锦囊怎会在陆九渊手上。”
“我们刚到边境就遇到羌族偷袭,我被俘了,只能把锦囊交给九渊,我看过前几个,还以为都是些排兵布阵之策,袅袅你可真有先见之明,好几次我们都差点中计,多亏了你的锦囊才得以脱身。”
我坐在地上唉声叹气。
他像是知道我在嫌弃他,开口为自己开脱。
“就算是他没拿到锦囊,你也杀不了他,陆九渊另外还有一支私兵,你的锦囊确实对他助力颇多,可若没有锦囊,他也不一定会输。”
“你也别怪哥哥蠢,倘若不是我阴差阳错把锦囊给了他,真听你的话动了手,说不定传回死讯的就是我了,我可没脑子金蝉脱壳,也没份量让他放我一马,我若死了,那便是真的死了。”
他还囤了私兵。
不放弃任何往上爬的机会,是他的一贯作风,不然也不会在我眼皮子底下凭空生出那么大的权势。
他不信我,亦如我也不信他。
肚子一日比一日大,陆九渊处理完政事,便会过来陪我用膳。
他也不在我宫里就寝,见我睡下便走。
我俩之间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沟壑,谁都想往前走,却又怕坠落深渊,万劫不复。
12
我已经连着几日没有见过陆九渊了。
宫人们在准备花朝节,剪了一些彩纸挂在树上。
记得前世我回江都时,也是花朝节。
我问道:“为何这几日都不见摄政王?”
“王爷的娘亲快不行了,他得去中州见他娘亲最后一面,所以这些日子不在江都,王爷说公主有事可吩咐王将军。”
王锵如前世一般,是宫里的禁军统领。
我心里做了一个假设,倘若陆九渊他娘前世也在同一时刻发病,此事关系到陆九渊的身世,不能张扬,他又是摄政王,所以只能偷偷离开江都。
以他与王锵的关系,肯定会把我回朝的事交给他,那